“林姨!”张俊的爸爸现在就算是再接受不了,她到底是把他养大的恩人,看着脑袋上的血,他觉得他就算再是个畜生,都干不出不管不顾的事。
“林姨!你没事吧!”
好在王林氏没什么大碍,但她还是紧紧拉着张俊爸爸的手,眼神坚定的要他跟她回去。
回去意味着什么?
张俊的爸爸清楚的很,回去就意味着,他默认了这个选择,他同她只能是夫妻。
“林姨,我不会回去的,您死了这条心吧,您别在逼我,再逼我的话,我就走出这个村子里,再也让您找不到我!”
这句话,张俊的爸爸说得极为郑重,王林氏看到这儿,心里已经清楚她已经是不可能带他回去了。
她只有缓缓的站起身,在张俊爸爸的注意,一步一步的离开这里。
看着那道背影,张俊的爸爸说,他的心里是酸胀的,可是,可是这结果他就算到死都不会接受了。
原本以为事情就算是过去了,张俊的爸爸跟我们说,他就当是做了一场恶梦,有时候,你不愿接受的事实,会在你慢慢不愿想起和不想提起时,慢慢的转化为没有发生,虽然心里清清楚楚的知道,这是在自己骗自己,可还是这般的不去相信着。
一年,他整整一年都没有回家,每天在砖场受着苦力,朋友们也问过他为什么不回家,他都说不想回去听王林氏唠叨,一个男人这样回答,虽然多多少少有些牵强,却也不是说不过去。
这一年里,他也跟人打听过关于王林氏的事情,可是,上山的人是真的少,偶尔打听出一点,也说不出个长短来,但是,知道她能好好的活着就好了。
可是,在八月初八那日,一个还能算得上去王林氏家里勤快的妇人突然急急梭梭的就跑到了张俊爸爸的砖厂,跑过去就跟张俊的爸爸急急然然的说。
“不好了,不好了,天杀的你快回去看看吧,你家林姨不好了!”
那一刻,张俊的爸爸觉得头晕目眩,他急急忙忙的往回跑,那妇人再后面追,回到家的时候,他竟然看见王林氏生下了一个……一个死胎!
王林氏浑身无力的躺在床上,嘴里流着血,看着张俊的爸爸回来,想伸手去拉,却是被张俊的爸爸一甩手便躲开。
而他的身侧的小桌子上,则是躺着一个浑身被裹得如同木乃伊一般的婴儿,这婴儿脸色铁青,很明显已经死去。
“怎么回事?”
张俊的爸爸眉头紧紧的皱着,他虽然多多少少有点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他又想确定这不是真的。
王林氏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口一口的吐着血,看着张俊的爸爸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她的心冷到了极点,口里的血也好似越吞越多,但说的话却是让张俊爸爸的心里一下子就沉进了大海。
只一句:“他是你的儿子,但是……死了!”
一年里努力想忘掉的事情却是又一次被血淋淋的剥开,他不想去接受这个事情,转身就往外跑,可这些话,却是全都被那个妇人听了去,没有三日的功夫,就在整个村子里传遍了。
王林氏是女巫不假,可是她就是再怎么样,也挡不住这惊天的新闻。
“哎哟,这女人可真够毒的,捡了一个小孩回来,就是为了给她当丈夫的!”
“就是就是,她自己本来就是克夫的命,还非要找一个男人,你找就找吧,还把念头打到了她从小养大的小孩身上!你说这女人毒不毒!”
“你可怎么说来,还生了一个孩子,幸亏那孩子死了,不然的话,你们说说,那孩子是叫他哥,还是叫他爹!”
………
村子里疯言疯语的,说什么的都有,张俊的爸爸每每走在街上,都能感觉到所有人投来异样的眼光,他知道,他不能再在这里呆下去了。
连夜收拾好行礼,准备出走,可他对王林氏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歉疚的,那一夜,他又再次上了山。
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在他上山的那一夜,竟然有村民们全都把他和王林氏生活的房子全都围了起来。
他听见这些人在外面呐喊着:“王林氏,你给我出来,你是什么东西,丈着会点歪道道弄得我们不敢把你怎么样,可是现在,你竟然和你养大的儿子搞在了一起,而且还搞大了肚子,生了个小孽种,幸亏这孽种死了,不然的话,你让我们这村子里的女孩子们怎么嫁得出去,你坏了这村子的名声,王林氏,今天,我就代表村子里的人,你得给我们个说法!”
无数火把,围绕着这间屋子,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全都挥着火把叫喊着,张俊的爸爸藏在草堆里,紧紧的皱着眉头,他很是不明白,为什么村子里的人会这样,原先也只是说道说道,可是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王林氏,你他娘的给我出来,就因为你,我闺女的亲事都给吹了,我他娘的要不要脸?”
“王林氏,你今天必须从这个村子里搬出去,不然的话,我们就动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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