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吉恋恋不舍看了一眼桌上的山珍海味,不情不愿地离开。
等王大吉一走,陈信立刻就叫服务生进来,“将这儿剩下的酒菜给我统统打包,分开打。”
“……”服务生扫了一眼几个汤汤水水的菜,有些为难,这得打多少包啊,见陈信没吭声,只好照客人的意思办,又问:“五粮液那边还一瓶未开封,要不要退?”
“退什么退,不是吴处买过单了吗?”陈信很土豪地道,“买过单的就不退了!”
快到下班的时候。
在尹文博那儿享受了上宾待遇的王大吉,也膨胀了,施施然来到秦川的诊疗室。
秦川坐在办公桌后面,不闻不问,手里拿着个价值两三万的紫砂壶,这是陈阳送他的,还有一壶一泡的大师小罐茶,据陈阳说,这是经过茶艺大师初制精制层层把控,二十余丛茶树顶芽七八斤鲜叶才挑选出的一斤。
名茶还得好水配,秦川用他从山上带下来的山泉水,沸水高冲,再加上制壶大师制的名壶,抿一口,有种净化人生的舒畅感。
王大吉大喇喇坐在秦川的对面,像审视犯人一般打量着他,试图给秦川一种心理威慑。
“看病,预约了没有?”秦川客气地问。
“没。”王大吉道。
“对不起,我要下班了。”秦川委婉地拒绝。
“秦川,道医科主任,诊治一次收两万的诊疗费,请问,你的诊疗费在物价局备过案吗?”王大吉看着品茶自得的秦川,上来就给了他一个下马威。
“你是?”秦川警惕起来,“如果你是物价局的领导,请你出示工作证,我会让医院领导向你解释。”
“不是,作为一名患者,难道我不能质疑吗?”王大吉很装逼地反问。
“哦。”秦川语气淡淡道,“我不看精神病患者。”
“……”王大吉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你他妈还是医生吗,就这样的态度跟患者家属说话?”
秦川抬头看了王大吉一眼,懒得搭理他,然后拿起桌上的座机,拨了个号码出去:“安保人员吗,麻烦你们来一下?”
“秦川……秦主任,好吧,我直接跟你挑明了我的身份,你不要被吓着了,我是代理孙昊案件的律师王大吉,现在要跟你做一些法律方面的询问,我问什么,你要答什么。”王大吉板着脸,非常严肃地道。
秦川低头,不知手在下面干什么,头也不抬道:“该说的,我已经向警察说了,你去问警察好了,我没有义务配合你的工作,我要下班了,跟人约了火锅。”
“秦主任,请注意你的态度。”王大吉提高了声音。
“我态度怎么了,你一个律师就代表法律吗,不要欺负我读书少。”秦川讥笑道,“有本事就去告我?”
“我是代表孙市长来跟你谈。”王大吉无比严肃地说了这句话,觉得自己就像个领导,说话的语气都牛皮哄哄的。
“我也认识孙市长,他要谈,可以当面跟我谈,你在我面前蹦跳算什么?”秦川撇了撇嘴,脸上刷满了不相信。
“秦主任,我承认,你的医术不错,有些关系,不过你竟然敢陷害孙公子。”王大吉扬起头,鄙视道,“到底是刚从山村出来的农民,不知天高地厚,孙公子都敢陷害,你不怕孙家的报复吗?”
“呵呵。”秦川笑了笑,“你来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我来的目的你清楚,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王大吉终于觉得局面回了局面,气势大涨,喷着唾沫星子道,“你把王蛇打死,却把杀人的事栽在孙昊头上,法律可不是让你一个小农民糊弄。”
“那就让警察办案法官来断。”秦川耸了耸肩,无所谓道,“你是孙昊的律师,你能判定我有罪?”
“秦主任,我是为你好,你打死王蛇,是擂台上失手误伤,最多判个三五年,再凭孙市长的关系,坐上几个月,弄个保外就医。”王大吉语气柔和了些,假装好心劝道,既来硬的,也要来软的,律师嘛,狗掀帘子全靠那张嘴,先把秦川哄住再说,“这样你还可以得到一大笔钱。”
“多少?”秦川眼睛发亮问。
“五十万!”王大吉竖起一个巴掌,然后又觉得这价码不够,收回四根指头,竖起中指,“不,一百万。”
秦川一脸怀疑,快速发问:“这是孙明远的意思,他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对你说过这话?”
“嗯,就今天中午,我跟孙市长在金叶银杏酒楼吃饭。”王大吉说完这句话,感觉都飘了起来,意思是我多牛逼,孙市长都宴请我。
“我不缺钱,不过还是要谢谢你,我们飞熊安保公司的法律顾问,省城最有名的大律师,会把你刚才说的话,当成你们妨碍司法公正的证据?”秦川从桌下拿出手机晃了晃。
“你——”王大吉完全没有想到,秦川竟然玩职场陷阱偷偷录音做证据,还用法律手段对付自己,他比律师还卑鄙,究竟他妈的谁是吃法律这碗饭的,心里一急,从座位跳起来,隔着桌子就来抢秦川的手机,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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