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顺着秦川的手看去,那块当中切开的原石,两面都是癣,一大片黑癣,全是黑色或者黑灰色的条带或斑块,立刻哈哈哈笑出了猪叫。
秦川今天到赌石区,基本上是动嘴不动手,那是因为在做直播,不过直播间水友看了半天,虽然听秦川絮絮叨叨讲了不少,怎么鉴别翡翠原石的技巧,也涨了姿势,但他没有出手赌石,水友们感觉就像看电视剧,青年男女前戏都准备就绪,突然女生她妈回来了——那感觉爽吗?
水友们纷纷在直播间附和小陈发大笑的表情。
“川川,你怎么突然放大招,要买那切出来癣加绿,可别吓我……”
“川川,你犯得着跟他赌吗,你今天都捡了大漏。”
“别狗掀帘子全靠那张嘴,有种你就赌石啊。”
“对,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
……
汤薇薇疑惑不解问道:“小陈为什么笑,难道秦川还没切石,就输了?”
老板娘解释道:“嗯,癣加绿翡翠,跟雪花棉翡翠差不多,都是翡翠中的杂质、瑕疵,是翡翠中所不能容忍的,有翡翠的癣存在,这些癣严重影响翡翠的美观,所以这些翡翠的价格会降低很多,所以,小陈笑他完全不懂翡翠。”
秦川呵呵一笑:“既然是黑癣加绿的翡翠,老板娘,我将这两块明货原石买了,切垮了的东西,丢在这儿,你别乱喊价啊。”
“嗯,那块原石原来标价十万,切开后,赌石的买家看见两面都是大片的黑癣,脸立马拉下来了,后来我出了五千元收回来了,看看能不能掏出颜色浅一点的墨绿耳环。”老板娘很实诚,毕竟这伙人刚赌了块石,赌输了,如果不坦诚,人家扭头就走了。
“好,老板娘,我就赌这块明货原石。”秦川很果断地道,“我给你六千,让你赚一千。”
“行,你们刷卡。”老板娘想不到还可以多赚两千,其实她是四千元收回来,生怕秦川后悔,赶紧道。
等秦川刷完卡,小陈才反应过来,气愤地嚷嚷:“握草,你不是想切什么原石,而是想赢了我,所以你才赌切垮了的明货,都已经到底了,还能赌输吗?”
六千元的原石,老板娘最多给他六百元回扣,他的青玉玦可是真金白银花了两万,从那摊主哪儿淘来的,怎么算,都是自己亏大发了。
“你才明白过来啊。”秦川笑眯眯地看着他,伸出手来,“青玉玦?”
“你还没切呢?”小陈都开始耍无赖了。
“好,让你输得心服口服。”秦川拿着强光手电,假装对着两块癣加绿照射了一阵子,然后要来记号笔,斜着画了一道线,又在另一面画了根横线,吩咐工人:“从这个位置斜切三分之一,然后沿着横线水平切开。”
工人有些莫名其妙,不是擦就是切,难道还有其它玩法,不过他们就是干活的,反正秦川叫怎么切就怎么切。
斜拉三分之一后,秦川叫他们停下,然后拿着强光手电一照,然后捂住脸,重重地叹了口气:“唉~”
小陈一看,估计秦川以为里面是癣生绿,结果大失所望,就算他输了,但看见秦川吃瘪,心里还是很愉快。
“哥们,你失望了吧,你以为看了两本玉石翡翠书,就成了砖家?”小陈瞟了一眼秦川,大声讥讽道,“虽然根据宝石学家的研究,翡翠的黑癣富含铬元素,在翡翠形成的时候,富含铬离子的黑癣释放出翡翠致绿的铬离子,铬离子在合适的地质环境下进入翡翠硬玉矿物晶体内致色,形成绿色翡翠。”
秦川充耳不闻,仿似不死心,对着工人道:“继续,横切。”
小陈继续口水四溅吹嘘道,“所以,在翡翠的黑癣周围,往往有很大可能会有绿色翡翠的存在,翡翠行话称为‘癣吃绿’或‘绿随黑走’,也是很多行家就把癣作为判断翡翠毛料里面,是否有绿色翡翠的一个依据,然而,这只是可能。”
“有癣的地方不一定就会有绿色翡翠,反之,有绿色的翡翠也不一定就会有癣的存在,这主要看癣形成的地质环境,所以有‘活癣’和‘死癣’之说。”小陈越发得意,那张月球表面脸都得意地抖了起来,“哥们,你傻不楞登赌个死癣明货干什么,跟我们赌石差远了,虽然我们赌输了——”
随着横切那刀到位,秦川迫不及待拿水一泼,洗去灰尘。
几个工人像瞬间被电击似的,身子都颤抖起来,一个工人的声音仿似从胸腔压迫出来,尖声叫道:“绿,绿,好纯的祖母绿!”
只见那个切块的位置,一团绿得火辣的翡翠跃入眼中,而且至少有鹅蛋大,掏镯子至少能掏两对吧,掏戒面都得好几个,更不要说吊坠,耳环,戒指,也能掏他妈的好几对,妥妥的切涨了!”
“就这一块绿翡翠至少价值千万!”罗宝驹激动地道,尼玛,六千块赌到千万,涨都不能再涨了,估计这家玉器店很快就会大火,店里存的原石很快会被售卖一空。
小陈感觉像被秦川两大耳刮子把脸煽得迅速火烫肿胀起来,完全处于发呆卖傻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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