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至慧跟杜信鹤听了秦川的话,满脸羞愧之色,不仅佩服秦川的医术,更佩服他的胸怀,到底是一观之主啊,不由放低姿态,态度也尊敬许多。
安至慧弯腰低头道:“嗯,谢谢秦道长的指点,我给你烧壶鲜开水泡壶好茶。”
杜信鹤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罐极品铁观音,还有一套紫砂茶具,专门喝功夫茶的,“老安,我这儿有好茶,给秦道长泡这个极品铁观音。”
“谢谢,下午,我给你们带点茶来,让你们品尝一下,隐仙观的仙芝露芽。”秦川准备中午用意念采摘些随身空间不老茶树的嫩芽,用道家手法炒制出来,好好包装一下,可以给燕京秦家家主随个礼。
喝茶并不重要,但道医馆针灸科团结和谐的气氛算是塑造起来,就连旁边两个诊疗室三个中年道士和一个年轻道士都过来了,跟着秦川学习针灸推拿,并让收费处不要挂他们的号,他们今天要跟着秦川学习。
然而,接到电话闻讯赶来挂号的患者就不爽了,在收费处吵翻了天。
“凭什么今天只挂四十个号,一天只看二十个患者,我大老远打车归来,车费都花了一两百。”
“他们那道医文化研究协会,纯粹是挂羊头卖狗肉,每年秋天来几个道医名家,呆一周就走,剩下的都是一些滥竽充数的家伙。”
“不行,我们要找青云观的主持,治病救人是不是道家的德行啊?”
有机灵的患者,立刻就托各种关系,找青云观管事的道士,自然就找到知客朱宗玉那儿去了,这种事知客抹不开情面,想到迎宾黄鑫明今儿给秦川挂的单,就把他叫来,叮嘱几句,然后把那十几个关系户的名字塞给黄鑫明,并说,办好这事,有个阔佬患者说,请他们中午一块去吃青云观的素席。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何况燕京城中的青云观,即使道门清修之地,熏染了权势铜臭,跟社会没什么两样。
黄鑫明一听就吞口水了,青云观的素席鼎鼎有名,那是以前慈禧老佛爷来青云观烧香,让御膳房的御厨在青云观做素席,青云观接待工作做得好,慈禧老佛爷一高兴,就将皇家御厨赏给青云观,从此青云观的素席就出了名,以后达官显贵土豪阔佬想吃顿好素席,往往设法到青云观来吃。
黄鑫明屁颠屁颠跑到道医馆针灸科,将秦川拉了出来,拿出那十几个人的名单,“秦道友,你运气来了,你的医术得到知客的赏识,他让你把这名单上的患者治疗了,以后你到青云观挂单,享受管理层待遇。”
秦川一看名单,眉头皱成了川字:“这么多,针灸推拿都需要时间,不可能按一下扎个针就治好了吧,我哪有这么多时间?”
“知客说了,中午你可以治疗几个,然后下了班接着干。”黄鑫明大咧咧吩咐道。
秦川一听,心里就不爽了,麻痹的,把哥当成拉磨的驴了,直接拒绝道:“黄道友,你知道会内家功夫,我的针灸推拿会消耗气劲的,所以一天最多看二十个患者,超过之后,就没法保证治疗效果。”
“……”黄鑫明楞住了,秦川连知客的面子都不买,一个患者也不接,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好,我这就把你的话告诉知客。”
黄鑫明不敢对秦川怎么,可他一回去,就添油加醋告诉知客朱宗玉,秦川狂到没边儿,根本不给知客面子,哪怕是接受一个患者也好。
朱宗玉气得浑身的肥肉都颤抖起来,那脸色,仿似挂了三根黑线,从脸上一直耷拉到脚背,咬牙切齿道,秦川既然到青云观挂单,那就得按照青云观的规矩,先拜见各堂堂主副堂主老居士,历练出腰肌劳损,早功晚课少不了,每天吃饭前背背祷告,晚上不许磨牙说梦话,吃饭的时候也给我闭上嘴,走路要猫步不带声音,无论干什么都要沉着冷静,要上街玩要写假条……总而言之,收拾他一整套。
一口气忙到中午,秦川治愈那个偏瘫患者跟家属没走,邀请秦川到青云观去吃素席。
秦川想了想,叫上杜信鹤跟安至慧,还有那个年轻医生何随风,听说毕业于港大中医学院的,迷上了道医。
青云观膳房。
知客跟迎宾黄鑫明伸长脖子等了半天,根本没看见秦川来用膳,也找不到机会历练秦川的腰肌。
这感觉就像做了各种准备运动,一拳打了出去,结果打在空处,那个难受。
知客脸色阴得快滴出水来,不耐烦催促道:“黄鑫明,你去看看,难道秦川没经过允许就上街了,这还了得,以后青云观的道士还怎么管理?”
黄鑫明也没看见杜信鹤跟安至慧,摸出手机接通了安至慧,问道:“安师叔,怎么没有看见你们来膳房用膳,你们出去吃饭了?”
“哦,我们在青云观的素膳房雅间里,有个患者感激秦道长治好了他的偏瘫,办了桌素席宴请我们。”安至慧吃得满嘴流油淌蜜,还问:“黄鑫明,你吃了饭没有,要不,你也过来吃点。”
“我就不来了,你们慢慢吃。”黄鑫明掐了电话,心里骂道,吃个毛线,现在过去吃残羹剩饭,今儿本来有个阔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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