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县监狱在民国以前,是禁卫森严的县府大院。
它座北向南,沿着中轴线共有三进。进大门正中就是办公审案的大堂,里面挂着一幅横匾:正大光明!
公堂的两侧立着一排木杖,昭示着昔日王法的威严。
它的东边以前是一座兵营,现在单独开门成了县里的警察局。它的西边就是羁押犯人的监狱,最里面的一排矮房就是最近才剥离出来的女牢。
中院,以前是县政府的各个部门,现在住着迅速庞大的牢子和狱警。
后院,以前是县太爷的私人空间。有的县太爷带着自己的家眷和子女,也有的县太爷只是在附近娶了一房或者两房小妾。
打开铁门进了女牢,秦荻被掀进了看守室对面的一间禁闭室。里面没有开窗,也没有亮光的灯。
“阎姐,你又在代班?”
“哪里是在代班!从开年到现在,就没有下过班!”
说归说,被祁局长称为老巫婆的阎丽跟着秦荻进了狱室。她用左手指拧住秦荻的右脸就是一际重重的耳光:“去做什么不好?偏偏要做汉奸!”
秦荻根本就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两眼一黑贴着石墙就慢慢地倒在了地上。
02
“你说你公道,我说我公道。公道不公道,只有天知道。”
今天,监狱长巫升心情很好,十分难得地念了一句《苏三起解》里的一段说白。
巫升刚满十六岁就跟着父亲做了一名刽子手,手上沾满了有罪者和无罪者的鲜血……他已经快五十了,还没有娶上一房媳妇。都说,他身上阴气太重,命该绝后。前几年,他的父母相继离世,都反反复复地告诫他要行善积德。
两个凶巴巴的牢子用铁链缠着秦荻脖子,连拖带拽地把她拉到了昔日县府的公堂之上。
阎丽把县警察局送来的文书放到了巫升的手边,晃眼一看就能发现里面疑点重重。仅仅凭一本日文教材,就可以定一个汉奸的罪名?换个角度再看一遍警局的文案,巫升立即就明白了这文章后面的东西。今天,战区司令部的长官要来视查。无论从强化安全的角度,还是邀功请赏的角度,都需要抓一抓日本人的间谍……就算抓错了,以后放了就是!
巫升抬起头来,冷冷地看着跪在堂上的秦荻。披在身上红色羊毛开衫已经撕掉了所有的钮扣,月白色的缎面旗袍上满是纵横的鞭痕和斑斑血污。红肿的双颊使她说话有些模糊……阎丽下手历来都重,今天却让他的心里有了一些不悦。
看得出来,她是富贵人家的小姐,一场无情的战争把她抛到了完全陌生的民间。
03
阎丽把身体朝巫升的胸前靠了靠,等着监狱长讯问处置跪在堂前的秦荻。
三年前,阎丽还是一个倚门卖笑的暗娼。在她租借的小屋里,两个公差玩了整整一夜,出门时不仅分文不给,而且扬手就给了她两个耳光,抓住他的头发就往街面上拖。
没有人为她出头,受过她风言冷语的小媳妇都跟在后面又说又笑、又指又夺……到了公堂之上,可恶的巫升既不愿得罪省上的公差,也不愿扫了那些良家妇女的兴致,根本不容阎丽分辨,拖翻就打。他把手中的惊堂木猛地在案上一拍,吓得阎丽浑身一抖。
这时,两排站在旁边的狱卒手握着齐胸的木杖,把青石铺成的地面擂得冬冬直响。巫升摆足了威风,才缓缓开口问道:“犯妇,你知罪吗?”
阎丽抬起倔强的目光,咬着自己的嘴唇一声不吭。巫升心中一荡,顿时发怒道:“到了这里,还敢这样张致,分明是想讨打!”
两旁的狱卒扑上来拖翻阎丽,使她四肢大张贴面趴在了青石地面之上。阎丽这才发现地面埋着四个坚实的铁环,很快自己的双腕和双踝就被狱卒扣了进去。班头抓住旗袍的下摆猛地一撕就翻到了她的背上,露出了女人下身的短裤。
“青楼女子,一概去衣受杖!”
没有等到求饶的声音,巫升咬了咬牙立即打掉了自己的非份之想。
04
装腔作势的班头没有让话音落地,就用夹在手指之间刀片挑断了她的腰带,一把将裂开的内裤扯到了右踝上。
木杖之下,两臀乱颤。一头青丝松散开来,委委宛宛地覆盖在已经被汗水濡湿的地面上。刑毕,两名狱卒从铁环里取出阎丽的手腕,向后一拉又扣到了足环里面。被迫跪起的秦荻忍着痛,大喊大叫:“巫大人!冤枉啊!真是活天冤枉!”
“一个贱民小淫妇,竟敢咆哮公堂,拶子何在?”
两个狱卒取来一副拶子,套在了阎丽的手指上。拶棍贴到指根又冷又硬,拶绳一收绷得拶棍吱吱作响。白生生的细指哪里吃得消这样的压榨,从手指到手臂再到全身都在簌簌颤抖。丰满的双乳晃动着,越挺越高……一身的汗水不仅濡湿了头发,而且濡湿了单薄的胸衣,凸现出两点乳峰和四周隐隐约约勾人的弧线。
“小淫妇,你冤还是不冤?”
阎丽看到巫升冷酷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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