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报社里有事,你的表妹不来了,你就准备四个人的餐具!”
柴山兼四郎把晚宴安排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看着祁丽布置着刚刚抬进来的方形餐桌。
“还有谁?”
“跟你一起去过监狱的秦荻。”
“要抓她?”祁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不安地望着肆无忌惮的机关长。
“你说呢?就算我信任了你,也不该留下其它的疑点。”柴山兼四郎两眼盯着祁丽,毫无目的地在窗台边踱着方步:“快去换身旗袍,今晚你就是这里的主人。”
“我的事,她并不知情!”
祁丽不知道该怎样来保护自己的好友,自己的嘴巴还是顽强地把话说了出来……
“你想保护她?就算你真想保护秦荻,也用不着说这些不中用的废话。在这座楼里,还没有人敢这样对我说话!”
“我怕姨父会找我要人!”
祁丽怯嚅地咕嘟着,两手紧紧地抓住桌缘。
“你去吧,我知道该做什么!”
柴山兼四郎有些可怜地拧了一拧祁丽卡白的脸:“除了我,你不用再害怕其它的人!”
紧张的情绪一松驰,祁丽两腿一软整个身体都靠在了柴山兼四郎的胸上,脸边的汗水和泪水混在一起往下滚……
02
从中餐馆订来的热菜冷盘摆满了方桌,柴山兼四郎好奇地打量神定气闲的秦荻。
“听祁丽介绍,你对时局十分不满意。我们有什么地方没有做好吗?不妨说出来让我听听!”
在自己的印象之中,这次回武汉自己并没有说过类似的话。在北京读书的时候,倒是实实在在地说过不少,祁丽一直在为他们工作?秦荻不敢多想应声而说:“不是没做好,而是做得不对!”
“哦……你接着说。”
“操戈入室者,永远都是强盗!”
“不对!”柴山兼四郎拍案而起:“窃物者为盗,替天行道者则当以英雄视之,一部《水浒传》,煌煌千年史,传颂的都是这样的英雄!”
秦荻咬着嘴唇,一时竟找不到合适是话说。
祁丽劝着酒希望缓和一下剑拔驽张的气氛,发现祁香已经站到门外,正在不断地向自己招手。
难道?她不敢多想,立即放下倒空的酒壶,转身退出了柴山兼四郎的办公室……
03
秦荻刚意识到危险,办公室的门已经被靳香关死了。
“很不幸,秦荻小姐已经上了我们的逮捕名单。不奇怪吧?要不要看看祁丽写你的文字材料?”
“无耻!”秦荻刚刚站起来,就被柴山兼四郎一际耳光打到了地上:“你说对了,我就是一个操戈入室的强盗。紧接着,你又说错了,这样的行为还真算不上无耻……也许,你咒骂的无耻者是另外的人!”
柴山兼四郎用左手抓住秦荻的衣襟提了起来,又用右手食姆勾去她嘴角上沁出的血珠。
“好动人的血!”柴山兼四郎捻着自己的指腹,让殷红的血染红了自己的姆指、食指和中指。
“不要!”秦荻被嗜血的举动吓坏了,不由自主地乞求说:“不要侮辱人!”
“好吧!我尊重秦荻小姐的选择。”柴山兼四郎把秦荻推到了一张木椅上:“靳香进来后,我就把你交给她全权处置!”
秦荻完全明白柴山兼四郎的用意,也知道自己在劫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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