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柴山兼四郎从床头柜的抽屉里,翻出一副两根连在一起粗木棍。
两根短木棍两头用皮绳连系着,中间穿着黑油油的螺杆和蝴蝶形的螺帽。柴山兼四郎用手指刮着木棍上面的一排锯齿:“据说,你们的祖先,曾经给它给取了一个很雅致的名字:美人愁!”
柴山兼四郎用它捅了捅梅朵的左乳:“你是现在说?还是先尝尝它的滋味后再说?”
梅朵仿佛一下就明白了这样东西的用途,仿佛看到了自己的肉体被逐渐压扁,难看地挤成一团从木棍之间的夹缝中钻出来……
巨大的恐惧,使她浑身颤抖起来:“水!我要喝水……”
梅朵有气无力地咕嘟了一句,然后恨恨地咬着干裂的嘴唇,直到咸咸的血沁了出来。
梅朵不知该从哪里说起?想了一想后还是小声地说了出来:“我认识卢剑,是在北京读中学的时候。那时,我住在表姐家,成天读着狄金森的诗,无休无止地做着白日梦。卢剑的诗写得很好,有很多漂亮的女生都围着他瞎转。他却主动地找到我,诚恳地要我做他的女朋友……我一直把爱情看得很珍贵,从心里面也希望能把自己的爱情献给他。表姐知道这事后,留学前还专门找我谈了一次。大意是卢剑这个人十分危险,靠不住。我觉得这样十分世俗,根本就没有听进去。前段时间,表姐告诉我说,她在市监狱里看到了卢剑,活脱脱就象一个还没断气的死人,满脸都是一副看我笑话的得意。我没有和她计较,也没有掩饰自己激动的心情……”
柴山兼四郎拍了拍梅朵的脸:“劫狱是怎么回事?”
“我请求表姐替我想想办法,没有想到她竟一口就应承了下来。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劫的狱,事后也不便再去细问……”
梅朵想擦一擦浸到眼边的汗水,才发现自己的双手还铐在身后。
02
“我要喝水!”
梅朵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嘴唇,才想起自己需要喝水。
柴山兼四郎站起来,端起一杯水喂到了梅朵的口中。梅朵扬着脖子,很快就把一大杯水喝得精光……
“卢剑呢?你把他藏到了哪里?”
“卢剑的脑子,已经被监狱关坏了。出狱后,成天一副神经兮兮的样子……他说他要走,我没有答理他。前天,我和秦姐去了大和旅社。回来后,就发现他已经跑了。至于他去了哪里,我真不知道。四周都找了,该问的人也都问了,至今没有结果。”
“秦荻是怎么回事?”
梅朵摇了摇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要表达怎样的意思。
“秦荻是我在北大的学姐。表姐去了日本,父亲就把我接回了武汉。战争爆发后,秦荻辗转到了武汉,参加了一个话剧团。没有演出安排时,她就会帮我给晨光中学的学生们上一上国文课。”
“完了?”柴山兼四郎半天等不到一句话,随口地地问了一句。
“是呀!其实早就完了!只是有些不甘心,才惹出了这么多的事情来。”
柴山兼四郎陷入了沉思,自己是应该把梅朵送回去呢?还是索性就将错就错?
“前天下午,你和秦荻离开后,你的父亲就把卢剑接到了梅宅,第二天上午又用车把他送到了应山……不相信,你可以回去问一问你的父亲,就说是从我这里听到的消息!”
柴山兼四郎边说边伸出手臂搂住了梅朵的腰身,忽然想到了自己远隔重洋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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