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回到卧室,柴山兼四郎将怀里柔弱无骨的秦荻放到睡塌之上,打开了台灯。
柔和的桔红色淡淡地覆盖在秦荻的脸上,使她艳若新娘。柴山兼四郎想喝一点水,却抓起了一瓶来自故乡的清酒。
饮鸩止渴,可能是愚蠢也可能是一种疯狂的游戏,是男人给自己准备的剖腹之剑,珍藏一生却仅仅使用一次,干净而冷酷。
“你也渴点吧!”
柴山兼四郎为自己的奇思妙想笑了起来,将瓶里没有喝完的液体倒进秦荻的嘴角。
惊醒的秦荻睁开恍若隔世的双眸,挣扎着想坐起来却没有一点力气。她想推开压来的男人,反而被他搂得更紧,吻得更深。
透不过气来的窒息消解了最后残存的那点理智,秦荻垂下眼帘不想让光再透析自己滴泪的心灵。
衣带松开,敏感的肌肤感到了男人目光如刀的压力,温存的抚摸又使身体有种就要慢慢融化的感觉。
一切都消失了,只有生命在绽放。生命死亡了,一切又恢复如初……
柴山兼四郎伸手关掉了桔红的灯,俯下头吮吸着秦荻默默滚落的泪水,如食甘饴。
02
第二天,阳光打在窗帘外的玻璃上。
秦荻呆呆望着床头对面的字幅:“登高壮观天地间,大江茫茫去不还。黄云万里动风色,白波九道流雪山。”
这是张同敞的手笔?记得父亲的镇纸上就刻着他的诗句:“久已无家家即在,丈夫原不望生还。”
父亲一生浸淫在南明痛史之中,一直都解不开这段历史的迷局……巍巍华夏,大好河山,却被区区十万骑纵横驰骋任意践踏……
扬子江畔血,桃花扇底风。
秦荻听到柴山兼四郎在外面的办公桌旁处理着事务,慢慢拿起了已经被预放到她手边的衣衫。
这个邪恶如魔的男人,竟心细如发。
难道他已经解除了对我的怀疑?他究竟会怎么处理我呢?打算一直把我关在屋里?
当想到这里,秦荻跪到门边轻轻地推了推,卧室的门竟轻快地向一旁滑去。
03
两双略感意外的目光投了过来,柴山兼四郎张大双臂同时用手拍了拍两个军官的肩。
“听说,在重庆,新增了不少的抗战夫人,我们也不妨推出几个支那夫人。以后,杯盏之间,也不至于太冷落……”
三个男人都开怀而笑,仿佛连柴山兼四郎也忘了秦荻听得懂日语。
“秦荻!”柴山兼四郎眼睛一转,突然说到:“你的名字不好听,我重新给你取一个吧,就叫和子怎么样?一定要加上你的姓呢,就叫秦荻和子吧!”
秦荻一直低着头,压抑着自己涌动翻滚的心情……
“和子!你过来!我给你介绍介绍!”
秦荻跪在地上没有动,又惹得三个男人哈哈大笑。
“石谷君,你的宪兵队要把靳香的侦辑队尽快重组起来。濮阳君,你的情报科要抓紧把那批支那人训练出来。对祁丽可以用,不必客气。”
说完,柴山兼四郎挥了挥手,两个军官行了军礼就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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