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陈志感到:这是一个烂透的世界,只有罪恶可以横行。
所有善良的努力都是无谓的挣扎,所有垂死的挣扎都会沉入无底的深渊。
人人沉溺其中,就象沉陷在腐败的泥沼之中,灭顶之灾迟早会降到每一个人的头上。
陈志的右手开始痉挛,五指弯曲起来就象在临死前的最后收拳,就象一个溺水者希望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
怯弱者、卑鄙者、无辜者和高尚者的尸体,都会叠压在一起。所有的尸水,都会散发出令人窒息的阵阵恶臭……最终的审判,原本就是一座杂乱的焚尸场!
陈志放开了身下的小芸香,感到有一种东西如鲠在候。
他真想放一把火,彻彻底底地烧掉自己的灵与肉,烧掉这个只有贪婪和暴力却没有一丝希望的世界。
02
祁兰被推了进来,看到小芸香一夜之间就脱了人形。
小芸香看到祁兰进来,委屈得想哭却既没有泪水也没有声音。
她把疲惫不堪的身体伏到了条凳上,喃喃地重复着同一句话:“不要,我什么都不知道……”
很快,小芸香就昏睡了过去。陈志把自己的单衣慢慢地脱了下来,轻轻地披在了小芸香赤裸的背上。
“她是个好姑娘,到头来她还是什么话都不肯对我讲……”
陈志回过头,让两个手下退了出去,端起一张木椅递给祁兰:“坐吧,我们坐下来谈谈。随便谈点什么,等到你们的人把你俩救出去……不相信吧?不相信也没有关系!”
有人推开门,送来了两只茶碗和一瓶开水。陈志替祁兰沏了半碗新茶,饶有兴致地说:“这是武陵山的云雾茶,我们的机关长喝了一次就丢不开了!”
祁兰没有接陈志的茶:“当我姐姐知道了芸香的事,一定会杀了你!”
陈志笑了:“你的姐姐是谁?是祁丽那个骚货?我现在就把她喊来,你看看她是会杀我呢?还是会偎到我的怀里?”
祁兰知道自己的姐姐已经彻底变了,低着头不再说话……
03
陈志再次把茶碗递到了祁兰的胸前,晃荡着碗里的茶水。
“常听人说,茶里乾坤大,壶中岁月长。我爱喝茶,却不会品茶。水是天上的水,茶是地里的茶,每一只芽尖都是有灵性的生命……你要再不接,这杯茶就掉到地上了!”
刚说完,陈志悬空把手指一放,迫使祁兰连忙用抬起手臂捧住了就要下落的茶碗。
“算了,我不想勉强你……”话音未落,祁兰就听到了砰的一声巨响。只见陈志拔出枪,一枪就把桌上的另一只茶碗打爆了。
祁兰手里的茶也掉到了地上,摔成碎片。小芸香吓得浑身一惊,不解地看着热腾腾的茶水在地板上四周漫延……
陈志拉开门,提着枪走出了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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