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门房里很暗,一道门开到街边,另外一道狭窄的门通向院里的天井。
除了有小车要开进来,平常院里的大门根本不开。想要跑出去,就必须通过这间住着山口介的门房。
看着秦荻进了屋,山口介的目光最后落在了秦荻身上的中式丝袄上:“把它脱了,为什么不换上我们给你准备的和服?”
秦荻想说不会穿,又怕激怒他的情绪。心里反复挣扎着,不知道自己还该不该再执行潜伏的任务。没有保护好濮阳,也没有送出一份有价值的情报,这样的委屈还有没有意义?
沉重的挫败感,使秦荻的心里很难受,充满了涌动翻滚的屈辱。
“聋啦?”
山口介一声暴吼,伸手就抄起了木桌上的短皮鞭。
02
脱下了丝袄,秦荻刚想把它折好……
山口介一把夺了过去,随手把它扔到了门边的垃圾桶里。
“给我统统脱了,统统扔到垃圾桶里,自己端到天井里烧了!”
山口介翘着腿斜靠在沙发上,虎视眈眈地注视着秦荻胸前的累累鞭伤。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压抑着涌动的冲动。
在他的逼视之下,秦荻费力地把身上衣裤都解了下来,最后脱掉布鞋褪去绵袜。
“还有发带!”
秦荻松开束发的手绢,一头的黑发披散开来……
隆冬的天气又湿又冷,一阵接一阵的寒颤使秦荻蹲在地上蜷曲着身体。
“把垃圾桶端到天井,点火烧了!”
山口介就是要让秦荻出丑,看到秦荻有些迟疑立即就跳了起来,抓着秦荻的头发就往天井里拖……三个日本学生围了过来,两脸鲜红眼里却跳着兴奋的光芒。
“放开!我自己会走!”
秦荻摆脱山口介的控制,左脚刚刚跨出高高的门槛,后腰就被人一推,一个踉跄就摔到了地上。
所有的人都笑了起来,三个羞涩的小女孩甚至笑弯了腰。
一盒火紫扔到了地上,颤抖的双手划了几次才擦出一朵火苗。年纪稍大的千代,已经从屋里取出了一瓶煤油,从半空中淋了下来。猛然腾的火焰燎燃了秦荻的发稍,飘出一丝难闻的焦臭。
03
秦荻推开千代,就往自己的屋里跑。
山口介一把就抓住秦荻的头发用发一拖,就把秦荻摔翻在地。
“给我打!你们替我教训教训这头不懂规矩的支那猪!”
“山口君,把你的鞭子借给我们用用吧!”
三个小女孩,沙织骑在秦荻的身上,秋鹤抱着山口介的双腿,年长的千代则冲进门房,提出了两只又短又粗的皮鞭。
昨夜,秦荻就想和陈志拚了。现在,她完全有能力拧断这三个小女孩的脖子……最终,秦荻还是没有出手。
她并不怕血溅当场,她希望自己的牺牲更有价值。
美惠等大家疯够了,才出面把三个女孩子轰进了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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