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将军,我做什么?”
年纪最小的秋鹤看到柴山兼四郎在向她招手,终于大胆地问了一句。
“你给我说一说看,这些天都有谁欺负了这个姐姐?”
秋鹤想了半天才嗫嚅地说:“有我……我也打了她一下……他们说她是支那猪……“
柴山兼四郎回过头对着秦荻笑了笑,才抓起秋鹤的手拍了拍:“和子姐姐,已经原谅你了。不过,以后做事,要用自己的脑子。”
“将军,山口介是我们的战斗英雄?”
“怎么回事?”柴山兼四郎放开秋鹤的手:“他欺负你?”
“没有!不过,他骂了和子姐姐!”
“他是我们的战斗英雄,但也是一头蠢猪!”
没等柴山兼四郎把话说完,秋鹤转身就跑:“明白了……”
秋鹤可爱的身影以及脆生生的嗓声,都和前天上午的疯样判若两人。
02
“好了!一切都过去了!”
端起美惠沏的茶,柴山兼四郎对秦荻又仿佛是在对自己说了一句。
他在伶子那里听了陈志对秦荻的审讯录音,立即就叫石谷把陈志抓了起来。
“不错,当时你关掉了一部录音机。不过,我忘了告诉你,在里面我们还布了一套监听线路。”
柴山兼四郎把伶子手里的监听录音,从头放了出来……陈志听到自己的声音以后,低头咬下了自己的领扣。高浓度的氰化钾使他一头栽到了地上。
挥了一挥手,柴山兼四郎从不愉快的记忆里抬起头,拦腰抱住了秦荻:“今天,我饶不了你!”
“真没良心!陈志和柳原为什么要整我,难道你还不清楚?”
“好了!一切都过去了!”
柴山兼四郎重重地拍了拍秦荻的屁股,突然注意到秦荻脖子上的颈环和垂在和服里面的短链,他抓起了秦荻的手,看到了紧束在手腕的皮箍。
柴山兼四郎记得自己曾经跟柳原说过,征服一个女人就要给她套上颈环,征服一个国家就要扼住它的命脉。
在湘赣作战前夕,大本营下令组建中国派遣军司令部。湘赣作战失利后,日军大本营就迅速处理中国事变发出了三七五号大陆命令:“中国派遣军总司令官应以一部协同海军迅速切断沿南宁至龙州之敌补给路线。”
中国派遣军总司令西尾寿造,立即和总参谋长达坂垣征四郎达成了共识:冈村宁次寻找支那主力决战的战略构想十分愚蠢,解决中国事变的要点在于能不能掐断他们最后的国际补给线。
素有钢军之称的坂垣师团,是日本陆军最精锐最有战斗力的机械化部队,已经接到命令从海上直扑南宁夺去昆仑关。也许吧,这就是日中之间的最后一战。失去了战略物质的供给和保障,重庆政府就势必会坐到谈判桌前。
柴山兼四郎的手指,沿着秦荻的背脊从腰间向上摸去,最后找到了垂在颈环上的那根短链。
这时,他的思绪却沿着千里烟波浩缈的长江慢慢上溯,最终把注意力落在了一个叫宜昌的小城上……
03
电话响起,柳原的声音很急迫,一个噩耗犹如五雷轰卡。
南宁战役全线失利,驻守昆仑关的陆军之花二十一旅团全体玉碎,指挥官中村正雄少将阵亡……同时,第五战区全线出击,在应山与信阳之间的广大山区抓住第三师团死缠烂打。张自忠率兵十万直扑京钟公路,大有南下汉口之势。
三天之前,靳香就发回了一份战略情报:“重庆给第五战区的作战任务是:扫荡平汉线南段信阳、武汉间之敌,进取汉口。”
粗粗一看,柴山兼四郎认为这不异于痴人说梦,万万没有想到战况的发展就是如此。最让他愤怒的最后一条消息:昨天深夜,邓陵和她的特战队在应山袭击了第三师团司令部,造成了重大的混乱和人员伤亡……
“八嗄!”
柴山兼四郎摔开秦荻腾身站了起来,就象一头被逼入困境的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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