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汽车刚绕过跑着狗群的死村,前面闪出一点红光。
“叭!”汽车的挡风玻璃炸得横飞,汽车兵的脑浆喷了靳香一头。
一时枪声大作,又腥又臭又黏又绸的血浆使靳香失去了应有的判断力,她推开门跳到车留下带着离车的士兵还枪射击……还留在驾驶室里的文馨掀下汽车兵的尸体,开走了没人看守的空车。
这又是一场漂亮的伏击,唯一的解释只能是他们即时地得到了准确的消息,难道秦荻从刑讯室里脱了身?
第二天的下午,靳香把残兵败勇带了回来,一头就撞进后院的地下刑讯室,又渴又饿的秦荻看到祁香竟破口大骂起来……
排除了秦荻,知情的人中还有谁呢?难道他们真能掐指会算?这一仗真是输得不明不白!
电话铃响了,听着老师的一阵臭骂,祁香总算舒了一口长气。从头思考了一遍事件的全过程,靳香深深意识到自己实实在在地轻敌了。
02
仿佛老师就站在旁边,收在胸前的左手上夹着一只巴西的雪茄。
听到自己又粗又急的呼吸声,靳香感到自己的胸部被什么东西猛地一烫。
灼热的烟头上有层白色的灰,裹着一点诱人的深红。她侧了侧身体,希望悄悄藏起挺在衬衣下面的一对肉峰。
紧绷的铁链越摇越响,无谓的挣扎既无助又浸透了绝望,漫长得好象能伸到时间的尽头。心潮似海,柔情高涨,靠在坚实的胸膛上,陶醉在融融的月光之下……靳香使劲地摇了摇头,终于甩掉了缠住自己的幻觉。
挑开刑讯室里的布帘,伶子已经把秦荻接走了,一副张牙露齿的手铐坠着铁链还在空中晃荡,发出了哗哗的声响。
光线很阴晦,靳香孤独地走上了地面。
冬季里难道见到的夕阳有些耀眼,一阵一阵的风带着原野上的温暖扑面而来。
天空的颜色十分古怪,重重叠叠的光斑浸润开来。从黎明蔓延到阴晦的黄昏,就象是一个小学生手里的调色盘……挤瘪的水彩管扔得满地都是,就象是一些被吸去灵魂的躯壳,在静静地享受着死亡的快感。
夕阳就要落坡了,巨大的夜幕将会裹走所有的尸体……
巍峨的高山,奔腾的河流,风云变幻的天空中战旗招展,任人摆布的大地上已经好几番沧海桑田。
03
天色已经黑尽,石谷一步步走到靳香的身旁。
回到正屋,靳香想去开灯,所有已经消失的幻觉都涌了出来。
突然,石谷抓住靳香的手拖到自己怀里,勾着头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毒蝎妖姬,这次你死定了,我现在就让你好看!”
淡淡地解开石谷的手臂,靳香抬起头挑衅地对着石谷十分暧昧的目光:“我身体里的酒,坏血烂肉而且没有解药。”
“真巧,偏偏我是个饮鸩之徒!”
靳香乜斜着目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把剩下的水泼到了石谷的脸上。石谷缓缓地低下头,一口咬住了靳香的耳垂。
他的手熟练地解开了靳香的衣扣,冷静得让靳香完全忘记了应有的一点反抗。
“走吧!”
石谷抱起靳香,几步就跨进了旁边的休息室,狠狠地扔到了床上。
靳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灼热而空虚的肉体吐出了沉闷的叹息和一声悠扬的呻吟。
靳香雌伏在黑暗最深处,听到了男人既硬朗又得意地笑声,整个身体就象一支燃烧的红烛在慢慢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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