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靳香一走,伶子就到了樱之花馆,让石谷就把秦荻从囚室里接了出来。
石谷诡异地笑了笑:“看来我的好日子到头了,机关长是打算把她接走呢?还是把我支开?”
伶子也是莞尔一笑:“说什么呢?你以为老师是这样的人?你真想要和子,就自己过去去找他说说……”
“行!我这就过去,你在这里给我等着……”
石谷踩燃一辆摩托走了,伶子果然从石谷的卧室里找到了秦荻。
“和子姐!听到我来了也不出来!”
秦荻眼圈一红,明明知道日本人的没有中国式的贞洁观念,伶子也没有任何恶意。
“今天,你怎么这么高兴?”
“老师要的宜昌城,我们的军队已经拿下来了!”
宜昌?川江的咽喉!秦荻的心冻住了,不知道下一个将沦陷的城市会不会是奉节、丰都、涪陵和重庆?
02
秦荻穿了起来,领上的凤凰盘扣是日升绸庄给她定的样式。
“我不是是该穿和服?”秦荻很小声地问了伶子一句,手摸着衣襟准备脱下旗袍。
“不用!你想怎么穿就怎么穿,等一会儿机关长可能会抽空过来。”
“要不?我们出去买点酒?”
“我陪你出去散散心,东西不用我们买!”
伶子说起了靳香深入襄樊作战的离奇经历,鲜活地描绘出了惊心动魄的南瓜店十里长山之战。一会儿谈的是张自忠将军舍生取义的威风,一会儿谈的又是中国军人贪生怕死的种种丑态……
“叭!”
街头有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秦荻的感到左肩遭到重重地一击,满街都是在惊慌中乱跑的人群。
03
伶子守在陆军医院急救室门前,机关长大步走来:“伤到哪里?”
“左胸!”伶子害怕听到责备,连忙反抢先一步反问道:“杀手是谁?又是邓陵?”
柴山兼四郎没有回答,拿下宜昌没有给他多少快乐,邓陵的再度出现却使他感到了一种强烈的耻辱。
让伶子带着秦荻上街,就是想看一看到底有没有人咬钩,结果又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有没有危险?”
“失血过多,还在抢救!”
“这里的事,你替我照看一天,我去看一看石谷那里的情况……”
邓陵冒险刺杀秦荻,实在出乎柴山兼四郎的意外。唯一的解释是邓陵在找他挑衅,是在遭到重重打击后的孤注一掷。
04
接着,更坏的事发生了,大和旅社的底楼发生了爆炸。
三名日本军官当场死亡,轻重伤者更是高达四十三人。其中包括一名大队长和四名中队长。他们都是从前线下来的英雄,留在武汉是想看一看来自家乡的慰安团。
爆炸物是一枚美制的定时炸弹,强大的冲击波把餐厅的水泥地面,炸出了一个两米的巨坑。
气极败坏的机关长把石瓜召到面前,一句不说先就狠狠地抽了两个耳光:“八嗄!还不快去给我抓人!”
“哈伊!哈伊!”
当天下午一直到第二天的凌晨,大规模的搜捕进行了整整十五小时,所有的士兵都得到了命令:“阻挠者和拖延者,统统就地正法!”
那天深夜,尖锐刺耳的枪声一直不断。不少年青女子在穿衣之际,就倒在了自己的床塌前,血流一地。
也许,柴山兼四郎的真实意图就是要血腥报复,他要用自己的决心和行动回击一切冒犯和挑衅,他要彻底打垮支那人的抵抗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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