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我应该捧一抱花来!”
石谷就象一个粗心大意的男孩,意识到自己的疏忽又倔强地坚持着自己的性格。
“用不着!我的生命里早就没有了春天。你真抱来了,我可能还不习惯。这样最好,我也坦然……”
石谷面色凝重,一句多余的话语都没有,迫使着秦荻不断地把自己的话往下说。直到最后,再也找不到任何有意义的词语了。
“机关长已经应召回国了,你的事也已经结案。”
秦荻看着略显陌生的石谷,忽然意识到这或许是自己最后一个早上。
七月的阳光实在是太耀眼,微微的晨风仿佛有些不舍,只是自己辜负了这一切。
看到秦荻就要落泪的样子,石谷有些不知所措:“你的事……没有问题,不要多想……你还有哪里可去?”
“没有了!”
秦荻机械地回答着,不知道石谷奇奇怪怪的言语背后,究竟是想干什么?
02
七天来,没有人在明处监视秦荻。
一个深夜班,邓陵利用测体温的机会,递给秦荻一封短信。
“宜昌沦陷,全国震惊。或重庆不保,中央将入西康。民族危亡,于今为甚。只有拚死一博,或能图存……”
邓陵来取体温表的时候,秦荻把她所知道的桐工作写给了邓陵。
石谷感到秦荻十分惶恐:“要不你到伶子那里住几天,看她能不能给你找个去处?”
秦荻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人面兽心的石谷说出这样的话话来,感到十分别扭。
“走吧!”
秦荻跟着石谷回到了曾经和伶子共同呆过的情报处。
“和子姐,伤好了?”
伶子从处长的办公室跑出来,一副根本不敢置信的样子。
“再让和子呆在外面,很不安全。你替她想想办法,才是正事。”
这个代机关长,今天老成得有点离谱。伶子突然想到有人说过这样一句话:“美丽是女人的权力,责任是男人的身份。”
“想什么?你不敢要,就让她呆在我这里!”
石谷听到伶子这样说,刚刚转过背,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03
在竹机关的编制表里,柴山兼四郎给和子核定的岗位是第九战区情报员。
竹机关一共招聘了二十几个这样的情报员,以前掌握在靳香手里。靳香被司令部的人带走以后,就转给濮阳组建成了情报处的外勤组。濮阳走了以后,这项工作是机关长亲自在抓。临行前,柴山兼四郎把这些人员逐个交给了伶子。轮到介绍和子的情况时,柴山兼四郎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她的情况你清楚,我的考察结论是可以有限度地使用,执行丙类人员的纪律。”
竹机关把自己外勤情报员分成四类:甲类人员是日籍谍工人员,例如靳香;乙类人员是经过自己长期培训和考察的支那人员,例如百灵;丙类人员是基于某项任务特招的支那谍工人员,例如陈志;丁类人员则是收买的长期或者临时的情报提供者,例如紫水仙。
“石谷会不会对和子另作安排?”
“以私废公?我想他还不至于……真要发生了这样的事,就直接给我发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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