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山口介说得不错,秦荻知道自己在他们眼中就是一朵绚丽如花的毒蕈。
在这些侵略者的眼中,这个世界只有一个简单的原则:贪婪的欲望就是价值,彻底的杀戮就是秩序,铁血的征服就是人生……
“本来,女人就是一些花花草草!”
秦荻索性贴住山口介的胸壁,又用双臂箍住他的脖子:“山口君,还是你最有想象力……”
看着怀里的女人,山口介把嘴凑到秦荻的耳边,轻轻地略显有些讨好地说说:“都说你是断魂草,我偏说你是稻草花!要不你已经被他们特别移送了!”
“什么特别移送?”
“就是……就是……送给老鼠当点心……”
山口介支支吾吾的话,立即引起了秦荻的警觉,她知道日军已经对宁波发动了细菌战,投放的就是鼠疫杆菌……难道在武汉也有他们的细菌部队?
“山口君,你真会开玩笑,一个活人还会被老鼠吃了?”
“你不信?我可是亲眼看到了!前段时间,我被调到驻南京的一六四四部队的宪兵队,真是开了眼界……不要说求鼠吃活人……算了,不说了,说出来会吓死你……”
一六四四部队?这是一支什么样的部队?怎么会取这样一个编号?
在一六四四年,满清入主中原,紧接着就颁布了留发不留头的血腥政策,赤裸裸实施种族迫害。
“山口君,你怎么又回来了呢?”
“又脏又累又没有女人,实在呆不惯……”
山口介不善于说话,平时很少完整地说出一句话来。
02
山口介把秦荻放到了睡榻上,急迫地宽衣解带。
秦荻用手轻轻勾了勾他的脸:“山口君,这种事妙在情趣……”
猛地一愣,山口介没有想到秦荻竟会这样说话。想了一想,他和衣半躺在秦荻的身边,用右臂搂着秦荻的腰,饶有兴趣地问:“你给我说说看,他们都会做一些什么?难道还要把你供起来不成?”
“不是!”秦荻笑了笑,慢慢地就把自己的头靠在了他的肩上:“你真想知道?”
能让猴急的山口介坐下来说话实属不易,秦荻想到近两年来自己的委屈和挣扎,含在眼里的泪水竟扑簌簌往下掉。
“你哭什么?他们欺负你了?”
最起码,山口介知道石谷君的心里没有一点点歹意。
山口介与石谷算是同乡,两人从小就常在一起厮混,他十分清楚石谷不怕鬼不信邪就怕女人哭的性格。
“没有,真的没有!”
秦荻知道自己在柴山机关长的屋里不过是环肥瘦燕,在柳原那里也不过就是吕布眼里的貂蝉,或者是夫差眼里的西施,在阿南惟几的眼里自己仿佛是他的女儿,在石谷眼里自己又好象是他的妹妹,而在山口介的眼里自己不过是贱女淫娃。
“那……你哭什么?”
山口介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话。
“是我自己命薄。怨不得天,也怨不得人!”
“也不能这样说,有祸也就有福,听说石谷就要从上海回来了,到时候我给他说一声。”
秦荻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冢上题诗苏小见,江头酹酒伍员来。秋风急处烟花落,明月中时水寺开……也许,这就是自己的命运吧!
有道是:处处碧萋萋,平原带日西。堪随游子路,远入鹧鸪啼。金谷园应没,夫差国已迷。欲寻兰蕙径,荒秽满汀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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