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朝阳夹在人群中,抬起头看向那乌黑的云朵,这碧蓝的天空逐渐的背黑色的云朵所侵蚀,本是晴朗的下午,一瞬之间,已经黑透了半边天。
他站不稳的坐在地上,也不管周围的人是谁,也不管自己身处何地,他只想看明白,看明白怎么大白天的,突然间,晴天变成了阴天,又为什么旱雷不停?
莫不是秋雨来临,所以一场秋雨一场寒?
郑朝阳嘴角勾起笑容,一场秋雨一场寒?怕是,至此以后,他的人生,也是一场秋雨一场寒了吧?
本来就是深秋,他不顾深秋的硕果,偏要执行初春的期待,之后,寒冬腊月的天气,冻结了他一切的可能。
就像是一条鱼跳在冰层上,周围没有一点水,只有冷冰冰的冰,只有冷,一直难以言说的呼吸困难。
郑朝阳张了张嘴,他想要呼吸,可是一头水浇了下来。
他抹了把脸,愣怔怔的看着拿着水盆的人,此时有个人紧张的看着他,“朝阳,你怎么了?”
郑朝阳望着这个人半晌,一时之间想不起这个人是谁了。
“朝阳!你怎么了!”
“朝阳?朝阳?”
“你没事吧?”
“你刚才怎么晕倒了?”
三四个年轻人拥挤在一起,一起叫着郑朝阳。
“晕倒?”郑朝阳习惯性的抬头,却发现自己在一个屋檐下,这阴天已经不见了。
而窗边淅淅沥沥的声音,这是……下雨的声音?
“朝阳?”田文伸出手指在郑朝阳的眼前晃动,“你怎么了?”
郑朝阳望着熟悉面孔的人,张了张嘴,想要说话,但是,他此刻的声音已经消失了。
郑朝阳扣着喉咙,想要说话,可是怎么样都说不出来。
“大夫,他怎么了?”田文急切的回头看向身边的人。
“看样子,好像是失语症。”身穿白大袍子的医生说道。
“失语症?”田文疑惑的看着郑朝阳,“怎么会这样?”
失语症?郑朝阳转头看向声音来源,看着这个慈眉善目的医生,眼露疑惑。
“也许是着急导致的一种暂时神经性功能性障碍,没事,睡一觉就好了。”医生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田文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坐在郑朝阳的床边,小声说道:“朝阳,既然咱们来了医院,你就别急了,船到桥头自然直,你别着急。”
郑朝阳点点头,他也许真的是着急导致的吧?
他低下头,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像是放弃了什么,又像是不放弃什么。
田文轻叹一声,走出门去。
田文才走出去,郑朝阳抬起头,看向窗外,有些呆怔。
他到底该怎么办?未来是负债度日,还是……朗朗乾坤自有办法?
郑朝阳低下头,叹了口气,他不知道,但是又想知道,头越来越痛,不知不觉之间,他昏厥过去。
可是郑朝阳知道的是,他没有失去意识,而是双眼慢慢进入了一个白色的马赛克的世界,随着世界慢慢清晰,他看到了一个人,那个人跟他的身形相似。
这个年轻人正背对着他跟一群壮小伙说话,小伙子们扛着木头兴高采烈的建设着房子,而年轻人则是跟小伙子们诉说怎样建更好的房子。
郑朝阳不理解的撇着头,看着这个年轻人,有些纳闷,心想,这不会是自己吧?
也只是一瞬间,年轻人开始跟壮小伙打地基,这些人喊着号子,脸上有着幸福的笑容和兴奋。
郑朝阳仿佛被这群人感染了一般,也跟着笑起来。
只是笑容还没有维持多久,这群小伙子们开始在地基上竖起木桩,有些木桩结实牢固,这础润则雨的木础非常的结实。但是有些小伙子开始将粗木桩换成数个小木棍绑在一起的材料放在木础上。
郑朝阳看到这样的搭建,很着急的想要跟年轻人说,可是年轻人仿佛看不到他,也听不到他的声音,一意孤行的指挥着年轻人。
不久之后,郑朝阳看到这房子建成了一个歪七扭八的房子,仿佛的顶梁、木础都不解释,仿佛一个摇摇欲坠的大厦,随时土崩瓦解。
郑朝阳疑惑的走在这个房子里面,看着小伙子们有的拆了东墙补西墙,看着另外一些小伙子们在房子里寻找一些墙砖往家里搬。
而年轻人迎面走来,郑朝阳看向年轻人,心下一阵惊呼,这是他本人?
那么这个房子又是什么呢?
郑朝阳瞪大眼睛看向房子,审视着眼前的一切,难道这个房子是另外一个预示?预示他的绍兴纺织厂的弊端?
真的是弊端的展示吗?如果是的话,他该怎么做?
郑朝阳站在年轻人的身边,与他并肩而站,一起看向顶梁,莫不是在这顶梁才有机会?
顶梁柱,难道……
也仅仅是一瞬间,一道白光闪过,郑朝阳不适的闭上眼,再想睁开的时候,发现眼皮很重,但是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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