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大堂门口,听着一声声咆哮从大堂内传出,陈一剑和张龙虎二人不由脸色变得有些古怪起来。
因为俩人从黄烨那一声声愤怒的语言中,大致已经知道了所发生的事情。面对这件有些突兀的事情,不管是陈一剑也好,张龙虎也罢,心中皆是不由浮现出一丝不好的预感。如果说今天这件事情是出在往常,或者说是出在别人的身上,两人还不至于如此。可好巧不巧的,这件事就出在了镇长身上,那就有些让人心里犯嘀咕了。
陈一剑转头看着身旁的张龙虎,剑眉轻皱,开口说道:“你觉得如何?”
张龙虎亦是眉头紧锁,蜡黄的脸颊上,有些肃穆。低头略微沉吟后,开口说道:“这件事应该没这么简单,最起码。肯定不会像黄大人所说那般,是一起自杀案件。联想这几日小镇的情况,我个人觉得,很有可能是一件有预谋的事情。”
陈一剑点点头,右手情不自禁的摸上腰间狭刀,在漆黑的刀鞘上来回摩挲,说道:“我也这么觉得。要不,我们现在进去问问?”
张龙虎摇摇头,说道:“先不急,等他们谈完我们再进去。毕竟这是县衙,我们二人既不是官府中人,也不是西秦朝廷之人。要是就这么直接进去参与,黄大人自然不会说什么,可一旦落在有心人的眼力,估计会让黄大人不好办。”
陈一剑很是认同的点了点头:“那就在门口等一会儿。”
说完,陈一剑也不顾地上脏不脏,会不会影响自己仙师的身份,就这么直接一屁股朝地上,台阶上坐去。还不忘对身旁的张龙虎拍拍一侧的地面,示意让他也一起坐下来。
张龙虎看看他,又看看县衙门口的大街。发现并没有其他人,这才嘴角轻笑,一屁股坐下去。
大堂内,议论声继续。
坐在高堂上的黄烨,脸色已经呈现出苍白的模样。看着站在堂下,一脸悲伤的老人。有心要想发火,却又不得不暗自强忍着。用尽量平静的语气,对他询问道:“孙管家,你一会儿说你家老爷是被人暗杀的,一会儿又说他是自杀的。到底你家老爷是怎么死的,你要是不说清楚,本官很难为你家老爷昭雪啊。”
站在堂下的老人,一身白麻衣,头戴白麻冒。左手手臂上,绑着一根麻绳。也不抬头,也不说话,就这么垂着脑袋,看着脚底下的青砖地板。
一旁身为三班六房的捕头胡斌,见此脸上不由出现怒容,开口便是对老头大声喝道:“孙管家,老爷问你话呢,你能不能吱一声的。一下午时间,你除了说了那么几句话,就一直不说话。你觉得这个样子,老爷能帮你家主子做主?”
孙管家还是不说话,不抬头。
胡斌心中不爽,就要准备开口骂人。不过还没等他说话,坐在高堂上的黄烨已经对他压压手,示意他不得无礼。胡斌见后,只得心中一声冷哼,往后退去一步。
但是他看向老人的眼神中,却已经带有愤怒的神情。
好你个老不死的东西,在县衙大堂上,你竟敢这么不给我面子,看我以后怎么整死你的。
不知事务的玩意。
黄烨在抬手示意胡斌退下后,站起身从高堂上走下。径直来到老人身前,拍拍他的肩膀,尽量用柔和的语气开口对他说道:“孙管家,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啊?要是有,你就告诉我,本官一定会为你和你家老爷做主的。”
老人抬起头,眼皮上挑看了看身为地方父母官的黄烨。张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又马上低下头去。语气哀伤的说道:“回大老爷的话,我家老爷是自己结束生命的。还望大老爷恩准,能让小的回去善后老爷的后事。”
黄烨忍有不甘,继续问道:“孙管家,你之前还信誓旦旦的说你家老爷是被人害的,为何这会儿又如此坚定的说你家老爷是自己寻死的呢?这其中,究竟有什么事让你这般顾忌呢?”
老人不再说话,只是摇摇头,示意并没有。
盯着眼前的老人看了片刻,黄烨脸上突然露出一个笑容。对老人说道:“既然如此,那孙管家就先行回去吧。”
老人听后,立即行一礼。说声谢过大老爷,转身便快步朝县衙大堂外走去。
一旁的胡斌忙朝前迈出一步,走到黄烨的身前,有些疑惑的询问道:“大人,这件事明显有内情,为何不问清楚,就这般放他回去呢?”
黄烨转身看着胡斌,脸上的笑容不减。说道:“硬留他在这里,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既然他不愿意说,那我们就自己去查一个究竟。胡捕头,你马上带几个人,暗中去查一查这件事情,看看这里面,到底有没有不为人知的内幕。我还是给你三天的时间,一定要给我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
“是。”
胡斌抱拳领命,立即转身朝外走去。
在迈过县衙大门,看到陈一剑和张龙虎一齐坐在县衙大门口的台阶上时,胡斌不由地有些犯愣。停下脚步,有心想要对俩人问候一声,又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才好。好在陈一剑和张龙虎,这会儿已经转头看向他,并率先微笑着对他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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