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受了难的大户人家姑娘。
季岁明阻止了小厮还想要继续胡说八道下去的嘴,低声嘱咐了他几句之后,从自己怀里掏出了一锭银子。
“我已经吩咐小厮让他把你送出城,你坐的是季府的马车,这一路不会有人敢盘查。这银子你拿着,路上肯定用得着。”
唐昭看了看银子,又看了看季岁明那张很是认真的俊脸,深吸了一口气,猛足了劲儿挤了挤眼睛之后,颤巍巍地伸过手去把银子接了过来,当然了在传递银子的时候两个人的手不可避免的又碰了几下。
季岁明轻轻咳嗽了两声,轻皱了一下眉头却并没有说别的,只是飞快地把手伸了回去,背在身后。
唐昭感觉自己快要抑制不住嘴角的笑了,所以赶忙把车帘儿放了下来,挡在了她和季岁明中间。
手中的银子还带着一点季岁明的体温,唐昭抿了一下嘴,坐在马车里轻声说道:“公子大恩大德,奴家无以为报。但奴家命贱,不敢留在公子身旁为奴为婢,现在还不能以身相许,所以就只能在离开之前帮公子把书房内的书籍整理了一下,权当是感谢公子救命之恩。以后如果有公子用得着奴家的地方,尽管开口,奴家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牵着马的小厮,在听到“以身相许”四个字的时候没憋住满脸的笑意,他只能飞快的捂住嘴,尽可能让自己不乐出声来,有损自家公子的颜面。
季岁明飞快地眨了眨眼睛,只感觉今天这些事既在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但却总有点不太对劲的地方,不过现在他脑袋里乱哄哄的,根本摸不着什么头绪。
不过眼前事情马上就要解决了,还是让自己镇定了一下心神,安慰了唐昭几句之后,就让小厮驾着马车往城外走去了。
唐昭坐上马车之后才打量了一下身上的这件衣裳,虽然样式挺普通的,自己穿上还有一点肥,但这布料和版型都是极好的,想来这身衣裳应当是那季岁明托人从布庄里买回来的。
掂量了一下手里的这锭银子,大概有五两重。
不多也不少,如果是寻常人家正常生活的话,只要稍微节俭一点这五两银子就够用上几年了。
但是对于一个当朝宰相来讲,这银子可当真有点不够看,唐昭撇了撇嘴。
“这季岁明只给了这么点银子,究竟是节俭呢?还是抠门呀?”
书斋位于皇城比较靠南的位置,而唐昭在上车之前说自己从北城门出城,所以马车行驶一路,要经过半个皇城。
也不是没坐过马车,但坐在季府的马车上,感觉还真的是不一样。
永安国这些当官的有一个习惯,就是在自家马车的车檐四角,挂上四块象征着自家身份的玉牌。
这样的话,无论是沿途碰到,还是出入什么地界,马车本身就代表了车里坐着的人的身份。
而当朝宰相季岁明,那可是出了名的不爱出门,除了办公务之外,这人的马车平日里只能够在书斋和皇宫门口瞧见,所以这在大街上碰见一回,那可是稀罕事,所以一时之间倒是吸引了不少大姑娘小媳妇儿站在路旁观望着。
单单是唐昭在路上掀开轿子往外瞧得那两回,那就已经是聚了不少人了。
只掀开一条缝隙,悄悄往外张望的唐昭,看着外的那些瞧着马车就笑得比花儿还灿烂的姑娘们,不由得在心里念叨着:“这季岁明算起来也20多岁了,但看这些姑娘的热情劲儿,我怎么感觉他像是还没娶亲呢?”
在马车即将经过茶馆儿的时候,唐昭开口让负责驾车的小厮把马车在茶馆门口停一下,然后进去帮她找个人。
“找个人?!”
这下小厮有点懵了,因为季岁明给他的任务,是让他平安的把马车里的姑娘从北城门口送出去,若是有必要的话,可以再往前走一走。
但全程却从来没有说过,这中途要再去茶馆接个人。
“石头小哥,我是被人伢子拐来皇城的,我家有个妹妹,自小跟我相依为命。听说我被拐到这里之后,她硬是从苏州一路走来寻我。我也是看到她给我传的消息之后,这才拼了命似的从那种地界跑出来。我俩约好了,我若真逃出来,便到茶馆二楼靠窗边去寻她,我若今日之内没有出现在茶馆,就让她赶紧逃离这是非之地,免得也落的像我一样的境地。所以可否麻烦小哥帮我到茶馆里去找一找,我家妹子名叫骨朵…”
唐昭这一番话成功的打消了石头的疑虑不说,还让石头这个大小伙子都感觉眼眶有点发酸。
“行,我这就帮姑娘去寻她!你且在马车里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
石头带着心中的正义走向了茶馆,没多大一会儿便把坐在二楼还嗑着瓜子儿的聂骨朵给唐昭提回来了。
虽然不认识石头,但聂骨朵却知道,整个皇城里眼下来派人找自己的,只有唐昭。
所以没做什么反抗,任由石头把她从茶馆里带出来,送到了马车上。
马车继续向北行驶,聂骨朵则是瞪大了眼睛,一脸好奇地看着唐昭,似乎是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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