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职小了整整三级的太守,脸上的笑容更多了几分。
“丞相大人客气了,有事情您尽管吩咐。陛下亲下圣旨,让沿路官员配合您押送官银,下官能做的事情,必然竭尽全力。”
“大人言重了,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希望太守大人给这群与我一同赶路的兄弟们多弄些肉食,一路他们也辛苦了。”
“丞相大人放心,下官必定安排的明明白白的,绝对不让兄弟们受委屈!”
豫南关太守做事确实很靠谱,给季岁明他们安排住的驿站,早就已经收拾妥当了,一应物品也准备齐全。
甚至还特地调过来好几个听话懂事手脚麻利的美貌婢女,让她们服侍季岁明。
季岁明对这一切都挺满意的,唯独对这几个侍女稍微有点意见,因为他平时吃穿用度全部都是石头和竹子两个人负责的,不能说府里没有女使,毕竟缝缝补补这些事情,男人做着到底是没有女人得心应手,但平时真的很少和女使接触。
委婉的拒绝了那几个想要留下来服侍的婢女,找了几个小厮往屋子里抬了几桶水,季岁明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
下午时分到达豫南关,歇了两个时辰左右,眯了一觉,把精神养的差不多了,季岁明才去参加太守准备的晚宴。
宴会是在太守府上举行的,到场的除了季岁明和太守本人之外,都是一些镇守在豫南关的官员,有文将也有武将。
原本在皇城之中,季岁明是最不喜欢这种宴会的人,而平日里那些朝堂上的官员也都清楚,平时若是当真有事求季岁明的话,他还有可能帮帮你,但如果是邀请他参加宴会的话,那这话就可以直接烂在肚子里了。
但眼下季岁明来到豫南关,代表的不仅仅是他一个人,还代表着当今陛下。
太守虽然对他客客气气的,但这份客气是需要回应的,因为除了太守这个官职之外,他还代表着一些旧部老臣。
所以季岁明在这宴会当中说话要格外谨慎,言行举止都要注意,既不能过分矜持,也不能太过活络,特别是在回答一些朝堂问题的时候,更要谨小慎微。
比如这宴会刚开始就有一个武将起身来给季岁明敬酒。
“久闻丞相大名,一直都想见见你这真容,奈何这豫南关虽然离皇城不远,但若是没有陛下的命令,我们是半分都不敢踏出去的。今日有幸见到丞相真容,末将这大老粗都高兴的紧,但我看丞相的脸色似乎不太好,是在马车里坐两天颠簸着了吗?不过这也正常,像我们这等武将,当初随着先帝征战沙场,骑着骏马奔驰十几天的时候啊,那脸色也不好看!哈哈哈,末将没读过几天书,说话不会文绉绉的,丞相不要见怪。这杯酒敬你,祝丞相马到成功,一路顺风!”
说完话之后,穿着一身轻盔的中年男人直接便把那杯酒一饮而尽,丝毫不给季岁明拒绝的机会。
这酒喝的是痛快,这话听着却夹枪带棒的。
但已经预料到了宴会之上的场景,季岁明轻轻勾了勾嘴角,将拿着酒杯的手往前拱了拱,学着这武将的样子,也将这酒一饮而尽,动作干净利落。
用衣袖轻轻擦拭了一下沾着一点酒渍的嘴角,季岁明看着武将缓缓开口。
“永安国自建国以来至今有435年,如今能够在天下问鼎之势当中争得一席之位,必然有当年将军跟随先帝真正沙场的劳苦之功。毕竟一个国家若想真正的富强,就要求文官能提笔安天下,武将能马上定乾坤。当今天下三国休战已达十年之久,正是文官想对策富国强兵,武将强筋骨休养生息之时。岁明相信,终有一日开疆扩土之际,将军必能重回战场,到时岁明一定亲自坐着马车,给将军所在的方阵押送粮草。”
季岁明的话听起来句句客气,但落在这武将的耳朵里,却是让他脸色变了变。
武将埋怨新皇帝把他们困在郁南关,季岁明告诉他那是因为现在天下太平,没有一处打仗,他自然应当休养生息。
武将讽刺季岁明身娇体弱,坐马车都不行,季岁明告诉他那是因为术业有专攻,哪怕是上了战场,他顶多也就是给你压送粮草的,反正不需要他上阵打仗。
武将显摆自己曾经跟随先帝征战沙场,有战功,季岁明告诉他那是因为你是个武将,那是你该做的事情,把你换成文官,让你试试天天想对策,安天下,你试一试?
可能是已经串通好了,所以在武将上来敬酒的时候,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这两人身上,所以季岁明的话也明明白白的传到了在座其他官员的耳朵当中。
嘴角抖了抖,武将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笑笑,然后灰溜溜地便退场了。
坐在季岁明旁边的太守大人在桌子下方悄悄地对身旁的小厮摆了摆手,那小厮立马会意,转身吩咐其他人,让接下来还要进行为难的官员可以歇着了。
冠冕堂皇的话又进行了几轮之后,太守笑眯眯的盯着季岁明,原本只有试探和防备的眼神当中多了一分欣赏。
“丞相今年贵庚了?”
季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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