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岁明自从知道自己和唐昭两个人有一份上辈人定下来的姻缘之后,整个人脑子都不好使了,后来他都不记得是怎么把季父季母送出门的了。
直到晚上自己一个人躺在丞相府的卧房内,季岁明盯着朦胧的天花板好一会,才笑出声来。
不用怀疑,是气的没错!
唐昭这几天心情呈一种极度的大起大落,让整个寨子里和她接触的人,都有那么点恐慌。
确切来说,是在老烟斗刚走的时候,她的心情低沉了整整三天,再然后就像是豁然开朗似的,心情好的简直不可思议。
作为一直关注唐昭情绪的第一人,聂骨朵全程都保持着一种不明所以的状态,一向以唐昭肚子里蛔虫著称的她,这回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因为以前不管唐昭碰见什么事,都没有过把自己锁在屋子里三天的时候。
后来还是东方明冲以一幅好画做诱饵,用两碗酒把唐昭灌醉了,才知道那么点眉目,不过也真的就是一点眉目。
唐昭不是那么好忽悠的,东方明冲也是下了血本,自己足足喝了两坛子酒,才劝唐昭喝了两碗。
晃晃悠悠从唐昭屋子里飘出来,聂风和聂骨朵赶紧帮唐昭把门关上,然后一左一右搀扶着东方明冲这位勇士往回走。
“东方,到底啥情况啊?那酒和画可都是我用私库捐出来的,你可别啥都没给我套出来啊!”
聂风看着脸红腿软的东方,心底里有股大大的担忧。
东方优雅的撇了聂风一眼,把垂在面前的两缕碎发往后一扔,他慢悠悠的说道:“有我东方明冲出马还摆平不了的事情吗?没有!”
“我我我…我跟你讲,唐昭啊,她纠结是因为…因为…季季季…季岁明…”
东方明冲扔下这句话就直接两眼一闭,睡过去了,任凭聂风怎么摇晃,那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聂骨朵瞄了一眼东方明冲醉醺醺的样子,又看了一眼恨铁不成钢的聂风,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就说让你别给他那后劲大的酒吧!”
唐昭房间里的小床上,床单被罩都被换成了枫叶红,唐昭闭着眼睛四仰八叉的躺在上面,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瞧着她这双无神的眼睛都能知道,她这肯定是醉着的,但是即使是这样,唐昭嘴里还是念念有词的。
“九月二十七,原来这天是你生日啊…那我…那我就亲自给我的未婚夫季大人送一份礼物吧!嗝…”
石头这两天忙坏了,因为自从竹子回来之后,调查唐昭的事情,便又重新转交到了他的手上,而石头则担负起了丞相府平日里交际往来的事物。
说是交际往来,实际上予季岁明真正交好的人不多,而这阵子有许多人趁着油头总是往丞相府跑,是因为他们掐算着季岁明马上就要过生辰了。
季岁明对于自己过生辰的日子倒是没什么在意,但总有人替他惦念着这一天。
平日里不参加的那些聚会,不来往的那些文武百官,总是会在他过生辰的前几天,想方设法的往他府邸里送东西,因为一年当中,只有这个时候才是丞相府看起来最有人情味儿的时候。
当初季夫人因为季岁明过得太孤僻,泪汪汪的心疼了他好久,自那之后,每年的这几日,季岁明才会和“人”接触。
就比如现在,石头看着十几个小厮将四个大箱子从侧门儿一个一个抬进来之后,赶紧和领头的小厮对视一眼。
“石头小哥,我们大人的礼全都已经到了,麻烦您核对一遍礼帐!改天等您不忙的时候,欢迎来我们礼部尚书府做客!”
石头呲牙一笑,点头应承了下来,但两个人都知道,这一趟行程,他是啥时候都不会去的,也就是说说场面话,客气客气了。
嘴里哼着轻快的歌儿,石头将这几个箱子打开拿着礼杖一样一样的将上边儿的东西点算完整。
竹子从库房门口经过,扭头便瞧见了才短短两天时间,就被填充得满满当当的库房。
“呦,今年这送礼的好像比去年的还多!去年我记得一共才十几箱,现在算起来应当就有二十箱了吧。”
石头随着自己哼歌的调,悠悠的转过头来,得瑟的对着竹子挑了挑眉。
“那是自然了!要知道咱们家主子可是刚刚到苏州那边办成了那么大件大事儿呢!再者说过了今年的生辰,主子的婚事可就更近了一步,哪些家里有闺女的,有妹子的人,还不得上杆子巴结着!”
竹子轻轻哼了一声,活动了一下有点儿酸疼的腿。
“这话你也就自己唠叨唠叨吧,可别在主子面前说,要不然估计以后你都没有出门儿的机会了。”
石头闻言赶紧闭上了嘴,但瞧着整整两天没有好好休息,眼眶下面直泛黑的竹子,还是没忍住,吐槽了一句:“你让我不在主子面前说,那你有没有把那个女贼找到呀?不是已经知道人家的姓名,还知道有什么特征了嘛。主子回来都已经十天了,你那边还一点进展都没有,我可有的时候你还不如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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