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让老臣带着身后的侍卫们把这秋猎山踏平,让永安国改头换面。坏的话,顶多也就是搭上老臣的这一条不值钱的老命,但是却能出一口憋了将近二十年的恶气。”
平日里在朝堂之上规规矩矩的臣子,今日突然之间变成了站在对面,出言不逊的乱臣贼子,齐云睿心里不气是不可能的。
他不顾季岁明的阻止,扯着嗓子,回了庆国公的话。
“庆国公,朕即位至今已有五年,自认待你们这些曾经追随父王的老臣都不薄!却不想朕一向待之如亲叔叔般的庆国公,今日却这样摆了朕一遭,真是让朕不知为何!”
庆国公一张被风霜浸透的脸上,满满都是感慨,因为齐云睿确实对他们这些老臣不错,想到此处,他遥遥的对着齐云睿那边,拜了一礼。
“陛下确实当得起老臣这一拜!”
原本在旁边还等着一起奚落齐云睿几句的吏部尚书没想到齐云睿几句话,竟然让庆国公对他拜了起来,尽管心里有很大的不满,也生怕这边的士气会受到影响,但是在这支队伍当中,吏部尚书官职大却没有说话的权利,所以就只能看着庆国公的动作,却不敢上前阻止。
但这遥遥的一半并没有让齐云睿的心情有所好转,反倒是更加凝重了几分,因为他明白什么叫先礼后兵。
“这一拜,老臣与陛下的情谊已尽。在朝为官这么多年,老臣也知道陛下分毫必查的习惯,所以今天无论结果如何,老臣都会告知陛下缘由。”
接下来的一刻钟之内,庆国公给大家讲了一个故事,一个在历史的轮回当中经常发生,而且会令无数人扼腕惋惜的故事。
将军戎马半生,用自己的血和汗以及满身伤痕,助帝王终成大业,结果却被怀疑有串通帝国的嫌疑,经奸人挑拨造成了种种功高震主的假象,最后被满心疑虑的帝王下了一道收复疆土,实际上却注定一去不返的旨意。
将军与帝王幼年相识,自然早早便体察到了帝王的意思,所以此一去是抱着死战的想法,唯一割舍不下的就是已经怀有身孕即将临盆的发妻,还有未曾出世的孩子。所以在离去之前,将军与帝王见了一面,隐晦地表明自己浑身伤痛,此去恐不归,惟愿帝王能善待他妻儿!
帝王动容,特别是在听到了自己借他人之手,终究铲除这个让他忧虑已久的将军的死讯时,奈何做贼心虚即便是帝王也不例外,终日忧思之下,他做出了一个决定,派出死士截杀刚刚临盆,准备抱着孩子回到老家度此余生的将军之妻。
“嫂夫人能文不能武,除了将军府原来留下的那些侍卫之外,我们这些将军曾经的生死兄弟都派出人来护送嫂夫人回家。结果浩浩荡荡的百人队伍,硬是没有敌得过那支训练有素的皇家死士。等到我们闻讯赶到时,那片林中只有一地的尸首,嫂夫人双目瞪大,死死不能瞑目,因为她的孩子早已没了踪影,不知道被先帝派去的死士究竟带到了哪里杀死。”
庆国公紧闭双眼,诉说着这桩一直在他心头压了将近20年的事情,但时过境迁,那往事却像是一夕发生在眼前一样,让他每每想到就会难受。
“老臣当年不过是将军手下的一名副将,在战场上挨了两刀,一直瘸到现在,这才没有跟随将军一同离去,却不想那一别竟是永别了。”
“先帝临终之前应该有悔恨之意,如若不然的话也不会将那份罪己诏,留在当初与将军一同修筑的密道之内。你们难道不疑惑,为什么先帝临终之前将年仅15岁的季岁明破格提拔为当朝丞相吗?老臣告诉你们答案,是因为季岁明与当初嫂夫人逝世的孩子,有指腹为婚的情谊!先帝是在愧疚!”
季岁明闻听此言,身躯突然震了一下。
自从听了庆国公的故事,他便一直眉头紧锁,因为眼下的情势本身就不乐观,若是庆国公的这个故事有理有据,而且确实对齐云睿不利的话,那么他们这边就会士气大减。
但原本还在思索如何打破眼下这个僵局的季岁明,没有想到那庆国公话题一转竟然直接把事情和自己挂了勾。
周围有不少大臣,都在用暗戳戳或者直勾勾的眼神打量着,自己甚至于就连齐云睿都转头瞄了季岁明一眼。
只不过季岁明知道齐云睿的目光和他人不同,因为在庆国公将这事情说出来之前季岁明府里曾经出现过一个姑娘,一个曾经被云和公主亲眼撞见,后来这姑娘直接用季岁明指腹为婚的妻子自称,所以就连齐云睿也是知晓此事的。
季岁明心中突然一紧,有两个原因。
第一,若是当真如庆国公所说的那样,逝去的那位将军与先帝从小相识,两人相互扶持,先帝还对那将军抱有怀疑的话。那自己这个突如其来冒出来的指腹为婚妻子,会不会也让齐云睿心中产生几分疑惑,认为自己与先帝赐死的人有关联,暗中筹谋着什么对他不利的计划。
第二,同样是基于庆国公所说的为真实的话,那自己和那位已故将军夫人腹中的孩子有指腹为婚的情谊,但家中的父母却说自己与唐昭确确实实也有指腹为婚的情谊,那唐昭会不会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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