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季岁明的这番话又让人神志清醒的作用,但自从他说了那番话之后,唐昭第二天身上的烧就已经退得差不多了。
按照张郎中的话来讲,这人要是一直因为风寒身上发热,那这个人的脑子可能会被持续的热烧傻。
这两天唐昭身上的烧一直不退,张郎中已经做好了自己的金子招牌会被砸掉的准备,却没想到突然之间又有了得到生肌散的希望。
高兴的张郎中跑前跑后又给药方里加了几味能帮助人恢复身体的药,这也加快了唐昭清醒过来的速度。
于是在第二天中午,已经整整昏迷了三天半的唐昭,终于重新睁开了眼睛。
守在唐昭身旁的翠翠,激动的无以复加,拿着药碗的手都差点把药给抖洒了。
还是唐昭及时的小声出声提醒,翠翠才想起来得给这个好几天没有吃东西的人弄点米糊糊来吃,同时还特别特别体贴的帮唐昭把季岁明叫了过来。
季岁明是从另一间屋子跑过来的,但到门口的时候却又把速度减了下来,身体有点僵硬的走到屋子,看到唐昭确确实实醒过来之后,他觉得更别扭了。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叫近乡情怯虽然眼下用这个比喻有点不切实际,但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在唐昭昏迷的时候,季岁明和唐昭能说很多心里话,但等到这人终于从众人期盼已久的昏迷当中醒过来之后,季岁明反倒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该用什么样的反映,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唐昭了。
最后还是唐昭做出一副要起身的样子,季岁明才走过来,先是下意识的用手背探了一下唐昭额头的温度,在注意到唐昭用略带吃惊的表情看着他时,季岁明才慌张的把手收回来,然后小心地扶着唐昭的身体,在他的后背用枕头垫高了一些。
“不烧了就好…你还看着我笑?你知道你昏过去几天了吗?你知道你发烧烧了几天了吗?你知不知道那郎中说,你要是再烧上两天不醒的话,整个人就废了!”
季岁明本来想说话稍微温柔一点儿的,但是才看到唐昭翘起来的嘴角,是还是没有忍住,将这两天一直憋在心里的话,全都一口气都吐了出来。
唐昭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只是瞥了瞥嘴,然后眼神向下瞧着自己开始结痂的右手。
“我错了,但是我口渴想喝水…”
季岁明撇了她一眼,一边嘴上声就不断埋怨着,但另一边却手脚麻利的转身给唐昭到了一杯温热的茶水。
“现在想起来喝水了,前两天嗓子哑成那个样子,为什么还出去找吃的?明明身体都已经那么不舒服了,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是人难道你就不是人了吗?说到底我还是个男人,我怎么也比你…”
季岁明原本想说的是比你能撑,但后来想了想,他在这一点好像真的比不上唐昭,后来转念一想又想把话变成比你更懂得分寸,但后来又觉得这个词在他们这一路上都没有体现,所以季岁明就直接把后半句话到嘴里一转变成了:“你慢点喝,有多是水!”
唐昭咕嘟咕嘟的足足往胃里灌了三大杯茶水,这才觉得嘴唇舒服多了,嗓子舒服多了,就连一直空落落的,胃也舒服多了。
一个好人在床上躺三天都能躺个半废,就更不用说唐昭这种得了病的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躺三天了,眼下坐起来精神就好了不少,喝了水精气神也强了不少。
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之后,唐昭拍了拍自己的床边,示意季岁明坐过来。
季岁明刚把茶杯放下,转身看到的就是唐昭用眼神“勾引”他的样子。
虽然病了这么多日子,唐昭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没有什么血色,但正是这样不沾任何脂粉的脸,才更有那种柔弱清新的气质。
而在看到唐昭这个眼神的时候,让季岁明想起了那时在将军府内唐昭和齐云和两个人第一次对峙时,唐昭的那身装扮,那个时候要在脸上多画些楚楚可怜的妆容,才能够显现出柔弱气质的唐昭,此时此刻单单是坐在那儿,一举手一投足便已经够了。
但季岁明归根到底还是谨慎的,他在顺应病人的要求之前,先开口问了一句:“让我坐那干嘛?”
唐昭睁大了眼睛,然后一脸理所应当的说道:“因为你得给我擦药啊!我身上不是还有不少淤青得每日擦药酒吗?还有那些受了伤的地方也得每日上药才行呀!这些从我昏迷之后不都是你做的吗?”
季岁明张了张嘴,然后又慢慢的闭上了,他现在有一种偷偷吃人家的豆腐,结果被人家发现,人家告诉他要吃就光明正大的吃,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但他又不好意思光明正大去吃的感觉。
原本脸皮就很薄的季岁明被唐昭这样一说立马便觉得这脸上有点挂不住了,虽然唐昭说的很是正直语气中还带着一点感激,但季岁明却觉得自己像个登徒浪子。
不敢和唐昭对视,季岁明略微转移了一下目光。
“是翠翠和你说的吧,那个…我不是故意要占你便宜的,是…是翠翠她看你身上伤的太重不舍得下手,我这才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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