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年也过完了。
季岁明当日,听到了聂风交代他的那些话,但他却还是让竹子拿着府里所有的积蓄又去了一趟千机阁。
但这一次竹子面临的却不是拿了钱不办事,而是直接被千机阁的人拒之门外,甚至于在软磨硬泡了好多天之后,有人直接送出来一沓千两银子的银票,交到竹子的手里,让他不要来问了。
竹子将那人的原话,还有那一沓银票都拿回来,放到了季岁明的面前。
季岁明盯着这沓银票,看了好长好长的时间,最后沙哑开口跟竹子说道:“以后不用再找她了,这些钱也等上朝之后捐给国库吧!”
竹子看着短短两个月时间,却已经足足瘦了两圈的季岁明,忍不住上前劝道:“主子,您别这样,没准是唐昭姑娘遇到了些什么事情,实在是走不开!”
“走不开,她也肯定会告诉我的。”
“那就是…就是…没准唐昭姑娘到了什么千机阁也找不到的地方,所以他们才不让咱们继续打听了!”
“这江湖上就没有千机阁找不到的人,能让千机阁给咱们钱,恐怕就只有唐昭自己不想被人找到,还对我心存有那么一点愧疚吧。”
“主子,您别这样想呀,我觉得唐昭姑娘不是那种人,肯定是因为有什么事情,所以才…”
季岁明闭着眼睛摇了摇头。
“别劝了,我心里有数,早点回去准备睡吧,明天我还要上朝。”
虽然竹子还是不放心,但他更清楚,要是自己坚持留下来的话,季岁明就会一直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直到第二天天亮,所以还不如自己早些出去给季岁明留点空间,这样的话他还能躺在床上休息休息。
麻木的将外衣脱下,躺在床上,盖好被子,季岁明看着黑乎乎的床顶,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眼泪顺着眼角,流过太阳穴,擦过耳朵,最后没入了边角。
寂静的夜里,只有季岁明低声的呢喃,似乎是在和自己说,又似乎是在和别人说。
“唐昭,你要是不想回来了,为什么不给我一个理由?就这么人间蒸发,让我去到你走过的每一个地方,却找不到一丝和你有关的踪迹,很有意思吗?连千机阁都要给我退钱,要是没有你的关系,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信的。而你那么好的身手,就算是打不过,也总能逃得掉吧,怎么可能这么长时间没有一丝消息?”
“如果不是临走之前那张郎中给你仔仔细细的把过脉,说你确定身体无恙的话,我都要以为你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躲起来一个人了此余生…”
呢喃着,呢喃着,季岁明渐渐的睡了过去,而这一睡,就是整整三天。
第二天上早朝的时候,季岁明人没到,却让竹子捎来了厚厚的一沓银票,可着实把齐云睿吓坏了。
他以为是季岁明在家里想不开做了什么傻事,然后把家里能变卖的东西都变卖了,来充国库。
早朝过后,齐云睿背着所有人偷偷的来季岁明家里探望,结果发现这事情他猜对了一半。
家里还剩下一些东西,但季岁明也真的病倒了。
因为之前提过想要见唐昭一面,所以齐云睿知道唐昭已经整整三个多月没有现身了。
他这种只想要和唐昭见一面倒还好,但像季岁明这种情根深重的,那滋味就不好受了。
毕竟任谁前一秒还浓情切意的心上人,下一秒就消失不见,而且这一消失就是足足三个月之久,到哪里都找不到,光是想想就足够难受的了。
身体逐渐开始发热的季岁明,在睡梦当中还不停的叫着唐昭的名字,弄得齐云睿心里头不舒服的很,赶紧让竹子到宫里去,叫两名靠谱的太医过来给季岁明瞧瞧,齐云睿长叹了口气,然后挥手给季岁明休了好长时间的病假。
转眼时间又过了三个月,外边开春了,温度也比寒冬腊月暖和了不少,每天都有暖洋洋的阳光照着,仿佛所有人的心情都能好一样。
但只有一部分人知道,在这三个月的时间里,有些人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就比如说季岁明,三个月之前,齐云睿给了他一段时间病假,而等病好了之后,季岁明整个人就像是变了一样。
曾经笑起来会使人如沐春风,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温润气质的丞相大人,现在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一股果决和些许的忧郁。
明明听起来有那么一点点冲突的词,却实实在在地充斥在季岁明的身上。
特别是在竹子和石头这种平时经常待在季岁明身旁的人,更能够直观的感受到这两股矛盾的气质。
说他果决是因为在朝堂之上,原本季岁明还只是正直,但还懂得给人留三分颜面,但现在的季岁明,做起事情来,却有点不给人留颜面了,有点儿杀戮果决的意思,虽然他不提刀。
而说起他忧郁,则是因为无论在外边季岁明表现的有多么的果断,回到府里之后,季岁明就像是被抽干了力气的人偶,除了吃饭之外很少出房门,整天把自己关在书房里。
虽然没有人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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