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谨惊讶的看向墨云熠,有些奇怪的道:“你说这些人是不是吃饱了撑的,他们没事管人家太后怎么找呢?不过话说回来,太后也太不知收敛,出宫去玩耍都那么高调,真不知她怎么想的。”
“哼,不要给我打马虎眼,不信你猜不出皇帝的用心。”墨云熠冷瞥了白玉谨一眼道。
白玉谨也没有被人拆穿的尴尬,而是戏谑的对他眨眨眼,“不如你就将这摄政王解甲归田算了。”
“哼,解甲归田么?那恐怕我是没事给自己找事,再说本王为何要解甲归田?你看我是那种遇事就退缩的人么?”
白玉谨的神色却有些凝重起来,“先皇到底是如何想的?若他没驾崩这样做还情有可原,可是他驾崩前下了这一纸诏书,这不是明显的将你放在架子上烤么?更让我想不明白的是先帝明知都要驾崩了,还要再封一个皇后?你不觉得处处透着蹊跷吗?”
白玉谨提出的这些疑问在墨云熠的心中早已过了无数遍,答案是无解!
墨云熠眯着眸子回想起先帝驾崩前对他说的那一番话,此时仍旧历历在目。
那个春晨,先帝躺在龙榻上,面色灰败气息微弱的道:“朕这一生的追逐终究还是成为了一场虚幻,云熠不要恨朕,不要怪朕,我要去见你的母亲了,从你母亲离开,朕就在想她都改变不了自己的命化成了一具枯骨,也许那就是传闻,朕真的错了么……云熠……为了天下百姓,守护好这万沥国。”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是先帝的那一番话里隐藏了太多的意思,他却处在一种迷雾中,多年的回想,他仍是不解。
他一生追逐的到底是什么?他要去见谁了?为什么说让自己不要恨他,怪他呢?他为什么要去见自己的母亲?他问了,可是他却再也没开口。
墨云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不在乎什么摄政王,还有就是先帝又为何独独对自己这般优待。
若论军功郁岚青的长兄常年镇守着北地,北漠国一直不安定,从几百年前开始郁家世代守卫着北地,从来不参与朝中党派之争,与其说郁家人忠心,不如说郁家人忠于的是万沥国更为准确,可是先帝并没有重视郁家的意思。
当今天下五国鼎立,南燕,北漠,东新,西陈,只是几年前南燕突然大军压境好像是一个信号般使得其他几国蠢蠢欲动。
先帝还是个比较敏锐的君主却害怕了,若是真让几国联合起来,吞并万沥那真是不费吹灰之力。
当时先帝本欲调郁家军前往南疆,却被郁岚青和墨云熠劝阻了,二人联合前往南疆,那是墨云熠第一次去战场,全凭着守卫国家的信念,才让他毫不留情的收割着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将南燕打的一退再退三百里,为此,南燕的国主害怕了,一道道求和的国书送往万沥京都。
同时也震慑了其他几国,也许这就是他让自己守护好万沥的最终目的。
而新帝却又明显的唯利是图,皇位还没坐稳就想将一切都抓在手里,那么先帝到底有没有对新帝说出他追逐的东西呢?
此时的新帝在御书房里奋笔疾书,而皇后手里捏着一点梅的帕子在旁研磨。
看到皇帝停了笔才温婉的道:“皇上的字迹苍劲有力,和陛下行事风格一样,事事尽都掌握在手中。”
皇帝放下笔,拿起写满了字迹的宣纸吹了吹,墨迹很快便干透了,他小心的折好装进信封里粘好这才交给桂公公,对他吩咐道:“亲手交给都察院右御史顾连。”
顾连是都察院右御史,皇后的生父,也是皇帝最为器重的人。
桂公公的手刚伸过来,岳兰笙顿时又将信收了回来,“算了,你亲自跑一趟,只对顾大人说‘继续’这两个字即可。”
桂公公弓着身子应了一声便退着步子离开御书房。
皇帝将刚刚写好的信件扔进了旁边的炭炉里,瞬间火舌飞卷将信件吞噬成灰。
皇后捏着帕子神色温婉的为皇帝擦拭手掌,柔声道:“太后那里可需要臣妾去一趟?毕竟她于皇上还有用处……”
皇帝任由皇后为他擦拭,吐出一口浊气,“朕一度以为不谙世事的太后会很好拿捏,此刻以她那不按常理出牌的性子,怕不是好左右的了。”
皇后听出了皇帝话语中的惋惜还有一丝杀气,“那陛下打算如何处置太后?”
莱盛从外面进来回禀道:“陛下,德妃醒了,只是听说龙胎没了,她什么也不说,即没哭也没闹。”
岳兰笙收起冷凝的神色,沉声吩咐,“摆驾丽妍宫。”
独留下没有得到答案的皇后沉思起来,良久她才喃喃的道:“郁家姐妹……”
郁锦不解的是郁妍怀孕了,那么她本人知道吗?还有谁知道?皇后和皇帝知道吗?
恐怕只能等郁妍醒来才能知道答案了,不过她不急,她只能等着皇帝的下一步怎么做。
太后心情不好,慈云宫里一片风雨欲来的味道,就连宫侍们走路都是无声的,这一小心翼翼,让郁锦觉得更加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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