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墨云熠来说,从和郁锦相识以来,她给他的感觉都是嬉皮笑脸不着调的姿态。
尤其是面对文武百官时时她能做到面不改色,就连一向受天下敬仰的国师都神色不定的给了她很多的注目,这就不得不让墨云熠刮目相看了。
他如此,是因为国师是万沥国特殊的存在,甚至是凌驾于皇权之上,可万沥没人敢在国师面前放肆,包括他在内也对国师敬重又加。
国师姓闻人,名周以,当然知道他名号的人很少,更没人敢知乎他的名号,国师如今多少年岁没人知道,总之已经历经了三朝,一生未娶。
国师虽然在朝堂上很少说话,但不管是先帝还是当今新帝对他也会礼让三分。
在有什么重大决定的时候都会征求一下他的意见,当然闻人国师也不是日日来上朝,每逢初一十五才会来而已,是万沥特殊的存在。
即使三朝皇帝为他在青云殿上设了坐,他却从没坐下过。
闻人国师的身子很单薄,宽大的袍子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让人担心随时都会掉下来。
他的脸上常年的看不到血色,总是苍白的近乎透明,让人担忧随时都有可能挂掉。
可万沥没人敢随意提起国师,因为对国师的敬重犹如神明般的敬畏。
听说曾有人不以为意,当众大放厥词,以讹传讹罢了,还不过就是个人而已?
说完后的第二日那人起床就发现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不见了,不仅如此,就连眉毛,胸毛都没了,咳咳,总之身上一根毛都没有了。
不但如此,听说曾经还有那不信邪的,在山高皇帝远的地界,他一个人对着空气说了句国师的坏话,次日一早也是相同的命运。
从那以后,再也不敢有人提一句国师。
闻人国师开始的时候闭目养神,吵翻天都好像和他没有关系般,只是在郁锦出现后,他的目光已经不能用犀利形容了,恨不得有要把她一寸寸的切了般研究的神情。
郁锦当然看到了,她还和他对视来着,只是不认识,只觉得是个老者,不不不,她看不出年岁,说他像五十岁的也可,说他向三十岁的好像也不为过,只是他的那双仿佛能将人看透的眼睛令郁锦很不舒服转开,再不看他了。
此刻看到顾连终于服软了,郁锦也不得理不饶人,脸上带着淡笑,声音缓和的道:“诸位卿家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平身吧。”
随即她继续道:“哀家知道,你们都是国之栋梁,相信有你们辅佐皇帝,未来的万沥一定会更加辉煌强盛,你们辛苦了。只是皇帝还年轻,有些国事还要靠你们多多提醒着陛下,这些后宅之术就不用再教他了。”
“臣等谨遵太后之命。”
郁锦只是最后来个总结,着实没想到所有人齐刷刷的跪在了地上,声音整齐的好像练过了多少回一般。
听着竟然还有激动的感觉?只是激动什么?一定是她听错了。
郁锦被百官如此高亢的声浪吓了一跳,当即匆匆说了一句,“平身吧。”
墨云熠目送着她逃走的背影,眼里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她可能还不知道,就因她那句“辛苦了”才让百官激动的。
她不但会拉拢人心,还将打了个巴掌给个甜枣这事做的如此让人拍案叫绝啊。
墨云熠点评了一番。
只是墨云熠哪里知道,郁锦压根就没想过这点,她顺嘴说的。
岳兰笙满目阴霾,此刻他已经没心思在继续什么朝政了,当即也起身,“退朝。”
桂公公急急的喊了一声“退朝”匆匆的追了出去。
百官中一部分面无表情,成双结对的出了青云殿。
而还有一部分人则幸灾乐祸的不已的围上摄政王,“王爷,听说京都新开了一家人间美味,那菜好吃的就和那好听的名字一样,不知王爷可否赏光?”
墨云熠竟然也难得的还笑了一下,“还啊,不过让大人破费了。”
都是没想到摄政王竟然真的应允了,这让不少人都激动的红了脸,簇拥着这位年轻有为的摄政王离开了。
整个青云殿里,只剩下面色沉冷的顾连和几名畏畏缩缩的官员,刑部侍郎上前两步小心的赔笑道:“大人,时候不早了不如咱们喝几杯?”
顾连一双眸子阴冷的都结了冰,冷笑的扫过几人,“真真是关键时刻看真人,今日顾连算是领教了各位平日说的沆瀣一气,竟然如此的让顾某开了眼。”
几人对视一眼,连忙拉着顾连就往外走,“顾大人,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去下官的家里头喝杯酒细细说。”
顾连猛然抽出自己的袖子,冷冷的扔下一句“顾某家中也有酒”说着扔下面面相觑的几人扬长而去。
为官多年,在官场上他自然明白如何明哲保身。从祖父开始就以刚正不阿的御史面对世人。
而顾家也一直是以此为傲,直到被先帝的一旨诏书打破了,女儿进了宫成了皇后,他即使不顾女儿的生死,也依旧被人扣上了国丈的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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