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颜从书房里出来,对于所有的目光都直接被她无视掉了。
这些年,她的确过了她从未有过的安逸,可也忍受了常人所不能忍的寂寞。
那个人是那般的纯粹,黑白分明,可他忘记了一点,人性的复杂。
她早就知道会有今日,所以不愿让自己沉沦,更不愿让那人对她投入过多的情感。
这样的结果很好,至少那人不用受伤,一切都由她来承担吧,只是希望,那人不要将仇恨转嫁到他们的女儿身上才好。
出了书房的院子,她顿住单薄的身子,慢慢转身,和郁锦相同的秋水眸里满是留恋的看了一眼关着的窗口。
随即转身,毅然决然的往大门外走去。
这是她第一次走正门,而且是正大光明的……
而此时的郁锦还不知道父母之间发生的事,她琢磨不透,便一眼看到了墙上的画卷。
看着看着,她的眸光渐渐有些晕眩起来,当即一甩脑袋,马上转移视线。
郁锦惊异,呦,老头子这里的一幅画都不简单呐……
她又忍不住看去,还是相同的结果,郁锦不等晕眩,马上的移开视线。
就和逗猫一般的几次过后,突然好像有什么在脑中闪过,快的让她一时没有捉到。
正在凝思之时,突然外面有动静,她以为师傅回来了,顿时往门口跑去。
谁知看到的竟然是便宜娘。
当即惊讶的叫道:“娘……”
“还好赶得及。”封颜拉着她往里面走来。
郁锦一脸的意外,“娘,你怎么来了?有事吗?”
“娘要出门一阵子,你自己注意安全,嗯……”封颜说着对郁锦眨了眨眼,“若是有为难之事你就找墨云熠商议,他会不遗余力的照顾你的。”
“他?为什么?”郁锦双眼睁得滚圆,她昨天被那厮踹了一脚都不好意思告诉娘,还让她有事去找他?绝不!
只是郁锦却用力点头,同时想到的是,师傅刚刚离开,今日娘也要离开,他们是师兄妹,是灵族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但她却没有问,而是立即道:“师傅刚刚离开,娘怎么不和师傅一起走呢?”
封颜楞了下,“你知道娘要去哪里吗?”
“嗯,应该也是回灵族吧?师傅估计离京还没走远……”郁锦的意思是让便宜娘追上师傅,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虽然她不知道路途有多远,但看师傅归期未定,想来一定不近。
封颜暖笑着理了理她脸颊两侧的头发,这才道:“你照顾好自己,娘会尽快赶回来的。”
对于她没回应自己的话,想来是已经约好的,郁锦便不在操心这个,而是注意安全的话又嘱咐了几句,封颜好笑,“怎么感觉我们母女反过来了一样?好了,娘知道了。”
郁锦站在窗口望着封颜远去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这才突然想起,便宜娘和墨云熠达成了什么共识吗?为什么要她在危机关头找墨云熠呢?
墨云熠同样站在窗口看着外面波光粼粼的湖面,想起的是师傅昨夜过来对他说过的话。
他做梦都没想到郁锦的娘亲竟然是自己的师傅?就算是一夜的时间了,他依旧还是有些回不过神来。
他不是没有想过师傅的身份,可是真相竟然是如此的违和,一个本该是内宅的妇人……
是的,是一个他从未想过的人,甚至是意外中的意外,让他不得不多想的是,她为什么要秘密收自己为徒,教授自己武功的同时,还秘密的教自己机关阵法,又规定不到生死关头不许露出这些来。
不言而喻的是她不是个普通的内宅妇人……
几乎是电光火石间,墨云熠想起了郁锦的脚环,他的玉佩,同样的还有当年师傅也是身在孕中跟着郁将军回的京都。
那么,从小到大父亲都对自己如此疏离,疏离的不像父子,更不如对二弟等人的亲近,远不如先帝对自己的亲近。
墨云熠的心中仿佛有一团即将冲破牢笼的火焰,曾经的疏忽,此刻这么一细细剖析竟然感觉到了很多的不寻常之处。
还有一点那就是,身为庶长子的他,即使不如嫡子那般受到重视,也该请先生教授自己,然而从小到大,他都一副放任自己的态度。
为什么?这不是他忙就可以解释的,也不是将他交给许氏就解释的,而他从未尽到过一个做父亲的职责。
是的,他一直看自己的时候,都是复杂的。
那种复杂让他一度以为,他只是对娘亲的愧疚,和对许氏的愧疚。
呵,看来是该和他谈谈了。
大年初三,经过刑部和大理寺的彻查,只说除夕夜那名刺客是西陈派过来的,刺杀不成从而嫁祸,当然,就算是开战,那么也需要请墨云熠出来,除了他,就是郁将军,但郁将军已经老了。
当然已经死无对证,也不可能随便就开战,这件事暂时只能不了了之。
墨云熠被皇帝亲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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