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熠一呆,看了看郁锦的胸前,指着道:“刚刚还吐血了……”
“是呀,这才是我奇怪的地方,可是现在真的只是脱力睡着了而已,你要是不放心,喂她点参汤。”白玉谨说着又摸向郁锦的手腕,满眼不解中,又有着令人心生警惕的兴奋。
墨云熠眉头微蹙,眼中多了些防备,他要真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他保证会揍的他分不清东南西北来。
盏茶后,他点头道:“的确是这样的。”
说完,他开始在地上转起圈来,嘴里不住的嘀咕,不时的满目兴奋的看看榻上的郁锦。
墨云熠了解他,他从小对医术的痴迷程度,他是领教过的,真的遇到不解的病症就会发痴上很久。
当即不在废话,抱起郁锦,连招呼都没打就走了。
“诶?你将她留下吧,她还没醒呢,我来照顾她……”
墨云熠只给他一个毫无商量余地的背影。
他并未将郁锦送回宫,而是将郁锦带回了府邸。
一阵鸡飞狗跳的将郁锦安顿好后,他的眸海翻涌的来到窗口,低低的道:“西陈不是一直的想要和万沥结秦晋之好吗?春生,你通知萧尧,让他告诉陈二,若真想蹬王位,让他亲自前来求娶长公主,娶回去后,本王亲自助他。”
春生比往日都痛快的应了一声,连现身都不曾的快速离开了。
心里不无嘲讽岳兰婉,真是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她惹谁不好,专挑主子的软肋捏,不找死找什么呢?
墨云熠吩咐完了春生,这才吐出一口浊气,回身往床榻走来,看到郁锦面色苍白的躺在那里。
他缓缓的坐下身,神情柔软的看着她苍白的睡颜,心里却是一阵阵的心疼,她从来都是活蹦乱跳的。
这样的虚弱他从未见过,一直黏在她脸上的眸里满是疼惜和温柔,伸手给她顺了顺发丝,轻声道:“阿锦,都怪我没看好你。”
良久,这才眼不离郁锦的轻声吩咐道:“去准备参汤来。”
门边的铭砚被主子的神情给骇的心惊肉跳,但还是不敢违逆,小跑着就出去了。
动作麻利的如铭砚,他们这院子没有,他自然也不会傻傻的自己动手去找人参切来煮,而是轻功都用上了去的是大厨房。
今夜是上元节,夫人带着庶女出去还没回来,大厨房里却是早就给她备着冰糖燕窝,还有参汤等这些养人的东西。
铭砚知道主子急,不顾厨房的婆子如何阻拦掐拧的,将锅里温着的都端了出来就运着轻功回来了。
墨云熠难得的满意,施舍般的瞥了铭砚一眼,亲自操勺笨拙的喂郁锦。
只是一勺只进郁锦的口里半勺,剩下的都顺着郁锦的唇角流进了脖子里。
他哪里伺候过人?手忙脚乱的给郁锦擦脖子。
旁边的铭砚看的着急,自认为手法比主子的好,上前道:“主子,给我,我来喂吧。”
墨云熠又是一眼,这一眼可和刚刚的不同,看的铭砚呼吸一窒,顿时干巴巴的道:“不如我去找沐嬷嬷,让她来喂……”
“滚。”
铭砚麻利的滚了出去,百思不得其解,他又做错了什么?
最终他总结,主子忒难伺候,阴晴不定。
无聊的在窗下踢石子,春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铭砚顿时龇牙,不敢大声怕让阴晴不定的主子听到,所以小小声喝道:“有什么好笑的?有种你出来。”
春生决定不和傻子一般计较,若是计较了,他也就傻了,这时候惹主子绝对不是明智的选择。
铭砚不依不饶,继续插着腰指着房顶,“你不是男人……”
话都没说完,从窗户里飞出一把棋子来,噼啪的全都打到了脸上,同时还传出主子的低喝声,“滚远点吵去!”
铭砚僵在原地,嘴里吐出一颗棋子,他该说主子的手头准吗?
他难道就不怕甩到他的眼睛里吗?
他难道就不怕打瞎了他,再也没人伺候他了吗?
铭砚泪奔而去……
春生也搜的一下追着铭砚而去,然后梅园里就传出了畅快的大笑声。
一下安静了,墨云熠继续手里的大业,喂的那叫一个认真,开始的确很笨拙,几勺过后就熟练了,甚至一滴都没浪费过。
摄政王大人很满意的唇角勾起一个弧度,还顺手捏了捏郁锦的鼻子,“你可是本王这辈子第一个伺候的人,不准给我得意忘形的翘尾巴……”
这一个晚上的时间,他也的确折腾的感觉有些疲乏了,他只简单的洗漱一番,很自然的将郁锦抱到里头,自己也顺势的掀开被子就进去了。
他侧身看着身边的姑娘那如同婴儿般毫无设防的睡颜,心里多出一股满足来。
片刻,他挥挥手,旁边烛台上的烛火熄灭,他满足的闭上了眸子。
不知为什么,感觉身边多出一个她来,他觉得格外安心,好像再也没有了平日里的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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