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人来人往,没有一个敢站出来制止的,就连驻足观望都不敢,一个个都是缩着脖,埋着头装作没看见,有那孩童好奇的探头想看看,却被父母按住头低声呵斥。
不要说普通百姓,就连巡逻的衙差也躲得远远的。
那少妇搂着女儿,身子瑟瑟发抖,煞白的脸色悲愤欲绝,“你这样当街作恶,欺辱我一个良家妇人,就不怕遭天谴嘛……”
恶少嚣张的哈哈大笑,“我姑奶奶四十年前被仙界看中,选入仙宫,如今已做了仙主娘娘,前一段时间还传下懿旨,接引我堂弟到仙界做仙将,我赢家何其荣耀,谁敢罚本少爷,就算是天上的雷公雷母也受我姑奶奶节制,能奈我何?
你也去打听打听,就连封云山那样的修真门派,逢年过节,老祖宗过寿辰,也得前来送上许多礼,否则,我姑奶奶一句话,就让他封云山灭门。”
那妇人“扑通”一下瘫在地上,无边的绝望,“你们赢家如此跋扈,为非作歹,却不受惩罚,反倒是被其护佑,这老天还有眼嘛,你姑奶奶就算是做了仙主娘娘,也是恶仙……”
恶少大怒,满脸狰狞,“敢诋毁我赢家和赢家姑奶奶,来人,把这贱妇给本少扒光了,往死里打……”
绿盈也“扑通”一下瘫软在地上,脸上没了一丝血色。
金尘子向玄光镜打了一个法诀,玄光镜光晕一荡,金尘子的半法相陡然出现在凡界上空,只见乌云滚滚,电闪雷鸣,那法相大到不知繁几,几百里上千里都可见,声音浩浩荡荡,“大胆孽障,你姑奶奶在上界不过做了一介小小侍女,竟敢借此之名招摇撞骗,欺男霸女,你们赢家想灭门否?”
不论是城内的还是城外的,上至达官贵人,下至黎民百姓,全举头而望,接着,一片一片的跪到在地。
那恶少吓的裤子都湿透了,汗流如浆,叩头如捣蒜,不停喊着上仙饶命。
金尘子掐指又推算了一番,“赢吉舫,骄纵极恶,纵奴逞凶,鱼肉乡里,以盈其欲,强抢良家妇二十三起,纵奴害人性命十一起,毁人清白,霸人妻女,罪恶昭昭,天理难容,人间王法不治你,天法饶不得你。”
“天雷灭顶,诛!”
随着法旨,一道道雷电降下去,恶少和一干恶奴转眼间灰飞烟灭。
金尘子目光转向赢家,那繁盛景象比起玉家还要兴旺数倍,几乎占据了小半个城池,“赢家可知罪?”
赢家数千口人也是跪了满一地,为首的是五六十岁的一对夫妇,金尘子喝道:“赢启,荣氏,教子无方,治家不严,放纵子孙张扬跋扈,无恶不作,可知罪否?”
夫妻二人连连叩头,高喊知罪。
金尘子又道:“念你夫妻诞女有功,其女又在上界有微薄功劳,对你夫妻二人不予重罚,但赢家有此家业,乃受汝女福泽,受其福泽却不怀善念,不得不罚。责令,从即日起赢家遣散家奴,散去九成家产赎其罪行,其余子孙自行到衙门述其罪行,限期三日,如敢不从,天罚之。”
许少南安慰的拍了拍瘫坐在地上的绿盈,向金尘子道:“金总管,绿盈的父母好生安顿,免得赢家一倒,没了庇护受愤民之辱,另外,绿盈在上界一直兢兢业业,并不知下界之事,就不要株连到她了。”
金尘子抱了抱拳,“老朽领命。”
下方的百姓呼声如潮,一片感激涕零,有的额头触地,叩得头破血流,高喊老天有眼,为他们做主。
金尘子忽然道:“主人,那一对母子倒有几分不寻常。”
许少南有些疑惑,怎么突然提到那对母女?将那恶少和一帮恶奴全劈成了飞灰,也算是为那母女主持了公道,按理说有几分可怜,怎么还不寻常了,难道有什么原由?
许少南望向那对母女,那母亲似乎连三十都不到,身边的女儿却有十一二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姐妹。
金尘子似有准备,缓缓的讲述起来,“那妇人本姓黎,三岁被一拐子抱走,九岁被卖进一富户做童养媳,那汉子却是一病痨,一年倒有大半年卧于床上,十一岁逼其圆房,谁想到那汉子当夜暴毙于床上。婆家怒其克夫,将其投入井中,不料,当日天降大火,将婆家烧个片瓦不留,只剩下一孤寡婆子,眼睛也被烟火熏瞎了。
更没料想到的是,井中突如泉涌,竟将溺于井中的黎氏托了出来,黎氏非但躲过了火劫,也没溺于井中,黎氏无依无靠,只好继续寄住在婆家,并奉养那瞎眼婆子。
十二三岁已出落的有模有样,一些闲汉地痞每日跑去扒墙倒灶,闹得家门整天不清净,黎氏小小年纪倒也聪慧,干脆不梳洗不打扮,甚至用锅底灰抹于面上。
十五岁那年,忽然梦中有感,就此怀了身孕……”
许少南一脸疑惑,无缘无故就怀了孕,这玩意怎么可能,这老头不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金尘子轻咳了一声,一本正经道:“老朽刚刚推算过,是一缕天地精气正好落于黎氏腹中,而黎氏又正赶在受孕之期,一切都是巧合。”
许少南感觉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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