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台上,此时正上演着一场略显古怪的比斗。
一名身穿粗布衣衫的清秀少年,正赤手空拳地与驾驭着件墨盘形状法器的青年你来我往地打得热火朝天。
少年看上去十五六岁年纪,身上布衣显得很是破旧,裸露在外的肌肤遍布污渍,隐隐可见累累伤痕。
在场的所有人中,虽多是灵隐门中地位最为低微的外门弟子,但也是穿得衣冠楚楚,没有哪个人如少年这般破烂邋遢打扮,若非少年的衣服上印有灵隐门外门弟子的标识,恐怕都有人怀疑他是山下跑上来的乞丐。
少年虽然衣着不讲究,但容貌却很是清秀,若非有污渍在他脸上横七竖八的,看上去因该更出众几分。
不过更引人惊异的是少年此时的出手,他体表覆盖着一层淡淡的乌光,在他的双拳以及时不时踢出的腿脚前,乌光尤为凝厚,他竟依仗着拳脚上聚集的乌光,不断与对面青年祭出的磨盘法器硬碰,且还不弱小风的样子。
座台上,一名白袍老者两眼微眯,望着台上将一套不知名拳法舞得虎虎生风的少年,面上现出沉吟之色,似乎正在思索着什么。
在他身边坐着一名黑袍老者,他见白袍老者如此,开口询问道:“司空兄莫非已经看出了这少年的古怪,可知他所修的到底是何种功法?”
白袍老者摇了摇头,说道:“这少年只是炼气初期的修为,竟然能一名炼气中期且还有法器在身的对手相斗如此之久,若真是因为修炼某种特殊的功法,那这门功法定然非同小可,我也是看不出其中的端弥啊。”
黑袍老者沉吟道:“嗯……这少年的修为的确只有炼气初期,按道理说修炼出的灵力还极为稀薄,根本无法以之御敌法器,而看他体外的乌光竟如此凝实,竟与法器相撞而不散,还有就是……不知司空兄发觉与否,少年已经不止一次乌光没能完全抵御法器威能,最终竟血肉之躯硬碰那件法器,结果看样子并未受到多大的损伤,着实古怪的紧啊。”
“这一点我又怎会看不出,我最困惑的正是少年肉身的强韧程度,简直有些不可思议啊,莫非他所修的功法是门炼体之术,但看他远比同境界修士凝实的灵力却又不像啊……”白袍老者猜测道。
“白道友,你如何看这少年?”坐于西面座台上的白万剑身边,一名红袍中年男子含笑向他问道。
“出类拔萃,后生可畏啊。”白万剑面带微笑,静静观瞧着场中比斗,只是轻描淡写地说出了这几个字。
“砰”的一声,少年的左拳重重击在正面向他飞来的墨盘法器之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少年脸上不禁露出一丝痛楚神情,却在转瞬消失,他紧咬着牙关,大步向前,趁着墨盘法器被击退的瞬间,挥起了一只拳头,朝着对面的青年猛力击去。
青年见此脸色大变,他深知看似普通的一拳中所蕴含的威力,当下毫不迟疑地抽身向后退去。
呼!
凛冽的拳风擦着他面颊而过,青年只觉面上生疼,似乎已然被这股拳风擦破面皮,他立时愤怒地低吼一声,双手捻决,再次驱使墨盘法器向着那少年头顶狠狠砸下。
墨盘法器速度极快,只一眨眼就已来至少年头顶,眼看就要砸中。
千钧一发之际,少年猛一躬身,身体如同离弦之箭般向前窜了出去,险之又险地躲开了墨盘法器的砸击,同时他双手前伸,两记重拳一左一右地向着青年头颅两侧轰去。
那青年刚撤身后退,面对少年紧追而至的两拳,却已是再无余地闪躲,只得硬着头皮驱动法器,从少年的身后向他砸去。
结果,令青年惊惶失色的一幕出现了。
那少年耳听身后“呼呼”响起的劲风,竟然丝毫不去理会,不管不顾地继续出拳直捣,击向青年的头部。
“碰”的一声闷响传出,人头大小的墨盘法器结结实实地砸在少年后背之上,少年体表的那层乌光多是集聚与少年双拳之上,护在周身的乌光却是相当稀薄,被墨盘法器一触即溃,根本未能抵消多少法器所蕴含的威能。
噗!
少年嘴一张,吐出一口鲜血,但他的动作却丝毫没停顿,左右两拳分别击在青年两侧太阳穴上。不过在击中的同时,少年双拳前的乌光却是消散了,拳上蕴含的力道也撤去了八九分。
饶是如此,青年依旧是当场白眼一翻,晕厥了过去。
墨盘法器失去主人的操控,顿时从空中掉落在了地上,灵光一散,一动不动了。
晕厥过去的青年也要跟着倒地,却被少年一把扶住。少年神情紧张地伸出一只手去探青年的鼻息,发现其性命无忧时,这才松了一口气,放他平躺在了地上。
而这时,少年自己却有些站立不稳,挺直的身躯前后晃了几晃,一副似要不支倒地的模样。
少年紧皱着眉,勉力站稳了身形,他抬眼往台下看去,耳边却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
“比试的获胜者获得入选内门资格,现来我处登记姓名。”
听到这个声音,少年露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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