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夫人看着卓谨言冷漠的样子,心里头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道:“那可是你亲妹妹,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卓谨言只是微微一笑。
“我的妹妹,可不长这个样子。娘,我一直对你很尊敬,但是你不要踩着我的底线和我说话。这个丫头,你自己喜欢也便罢了,不必扯上我,在我心里,我的妹妹,只有一个,那个妹妹,已经被你……”
“你住嘴!”
卓夫人立刻叫住他,不准他继续说接下来的话。
她似乎有什么秘密在卓谨言手里攥着,所以尽管她是长辈,也不敢和卓夫人说什么。
“娘,你让我闭嘴可以,不过你最好也不要跟我说那么我不想听的话,有些事情,我不说,不是因为我不在乎,只是因为我在记着你是我娘。这些事情如果让爹知道了,你能猜得到后果吧?你为什么在我八岁那年抛下我回到京城,你心里藏得什么鬼,你自己清楚,别逼我揭穿。”
他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母亲。
卓夫人听他说完这些话,才是真真正正的感到后怕。
当年那个哭着鼻子,跪着求自己不要离开的小孩子,到底还是长大了。
他已经长成了一个小狼崽了,而自己,早已经不是这个小狼崽子的对手了。
“您别这样看我,我可承受不起。”
卓谨言微微一笑,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那般。
卓夫人的心里已经充满了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看到卓谨言的时候,她的眼神总是会不自觉地回避。
她害怕被儿子看透自己的心思,就像她害怕女儿离开自己。
“娘,你回来我很高兴,你带着秀宁回来,我也没有一点意见。不过我希望你知道,如今卓家是谁在做主。你别以为你是长辈,你回来,我便会让着你。爹如今退下来了,他跟我说过,一定要将卓家发扬光大。”
“卓家和张家的恩怨,我一刻都没有忘记,也一直在做打算。可是你却一回来就巴巴儿地把秀宁嫁过去,你安得什么心,难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么?”
“秀宁是什么人,她怎么入得了张员外的眼睛,你别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害了女儿,也害了卓家。你以为让卓秀宁讨好张家老夫人,你们就能够得到张家的庇护吗?我看你未免也想太多了,若是真的那么简单,爹早就用这个法子了,还轮得到你。你别做了那么多,最后给他人做了嫁衣裳。”
卓夫人的心里防线是彻底被击垮了。
她甚至有点想哭。
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如何面对女儿,还有一个已经不知道算不算是自己儿子的儿子。
“如果你还想安安分分的当卓夫人,那么我劝你,别再动什么脑经了。至于秀宁,你劝她安分守己最好。你要知道,她动的是什么人!李沫沫暂且不说,她就是一条咬住人不放的疯狗,但一时半会儿还动不了你的宝贝女儿。”
“可芷韵是什么人?她是张员外的心头肉,是襄王世子最爱的女人,也是我的朋友。你动了我的朋友,已经跟我结了仇,更不要说睚眦必报的张员外和襄王世子。”
他朝房内瞥了一眼,冷哼一声道:“我告诉你,你女儿的性命能保住,已经是襄王世子看在外公的面子上了,若不然,你以为她还能有命活着回来?”
卓夫人愣怔住。
她总以为王承钰不论如何还是要给自己的父亲几分薄面的,却没想到,原来他给的面子,就仅仅只是留住卓秀宁的一条命。
看来,她实在是太高估自己的父亲了。
“而且,我告诉你,秀宁的小动作已经被张员外知道了。他很生气,昨日还派人来问我的意见,他说,若是我对这个妹妹没什么感情,他想好好报个仇。”
卓夫人立刻紧张起来。
“那你怎么说的?”
现在能救卓秀宁的,也就只有卓谨言了。如果卓谨言不认这个妹妹,恐怕她的将来就很艰难了。
卓夫人并不保证你自己能够救得了女儿,毕竟王承钰连她亲爹大理寺少卿的面子都不给,更何况是自己。恐怕就算自己去他面前磕头请罪,也未必能够救得了女儿。
卓谨言看到母亲担忧害怕的样子,心里并不觉得不忍,反而觉得有点好笑,阴恻恻的笑着道:“我还能说什么?我自然是说,这个妹妹我没什么感情,只要不弄死她让我母亲伤心,随便他怎么报复。”
“谨言……”
卓夫人果然愣怔在原地。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
卓谨言这些话,不就意味着是在让张员外把卓秀宁往死里整吗?
“那可是你的亲妹妹,你难道真的一点骨肉亲情都不惦念吗?”
“娘,当初你走的时候,不也没惦记着什么骨肉亲情吗?如今又和我谈什么骨肉亲情,你这些话说出来,难道你自己不觉得虚伪吗?”
卓谨言这一番话,是彻底踩中了卓夫人的痛处。
当年之所以离开卓谨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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