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说的哪里话,微臣只不过是奉命驻守城门,防止奸佞小人进入扰乱皇城而已。”城墙之上,中护军夏侯玄缓缓地露出身形,那粗犷的样貌完全暴露在所有人的眼中,声音沙哑却充满了魄力,尤其是在这寂静冰冷的夜晚,是那般的森然。
他居高临下地看了城内街道上的沐子都还有司徒瑾等人,微微眯起了眼睛,安阳王已经给他下了死命令,就算是死也一定要阻止太子皇甫殇进入京城,至少在安阳王登上王位以前,至于跟安阳王作对的沐子都还有司徒瑾等人,那就不必手下留情了,直接杀无赦,最重要的是,一定要销毁司徒瑾手中拿着的罪证,否则安阳王所做的一切都会功亏一篑!
“奉命?恐怕中护军大人奉的不是皇上的命,而是安阳王的命令吧?”司徒瑾一把挣脱了沐子都的怀抱,从白马之上跳了下去,半跪在地上,微微低着头,不慌不忙地给自己受伤的左腿包扎,一边不卑不亢地说道,“堂堂一国太子就在城门之外,中护军大人却死守城门不放行,而且还有欲杀掉太子的意向,这难道不是谋反吗!”
最后一句,司徒瑾猛然提高了音调,在这个空荡荡的连一丝风声都没有城墙之下,如刚出笼的老虎一般,声音直上云霄,震耳欲聋!
禁卫营的所有士兵们都听到了司徒瑾的话,可是他们不能违背军令,而且不得不说,不管安阳王的政治立场是什么人,他们都接受了安阳王的恩惠,此刻更是由不得他们叛变。
中护军夏侯玄大人听到司徒瑾的话之后,眼中划过一抹厉色,整个人的脸色微微阴沉了下去,却是沉默不语,即便他知道安阳王的阴谋又如何?既然他已经做出了选择,站在安阳王的一方,那么他也只能孤注一掷了。
况且这些年来,他也观察了那个臭名昭著的太子皇甫殇,的确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相比之下,世子皇甫腾要比他强上很多,将来若真的是安阳王登上了王位,世子皇甫腾便是下一个太子,治理天下至少也要比如今的这个纨绔贪玩的太子殿下要好上许多。
此刻,城门之外。
太子皇甫殇的贴身侍卫张华和王震,他们全都听到了司徒瑾的声音,脸上露出了一抹欣喜,走上前去,半跪在皇甫殇的面前,说道:“太子殿下,天狼就在城门之内,估计已经拿到了我们需要的证据,此刻正和城门之上的中护军大人交涉,正在接应我们。”
皇甫殇拉了拉缰绳,然后上前走了几步,缓缓地仰起头,看向了城墙之上密密麻麻的火炬还有士兵,若是不出意外,一会儿他们就能够顺利地进入皖京城,不过此刻他最担心的是司徒瑾的情况还有皇宫的状况。
狗急跳墙,安阳王如今被他算计,一定恼羞成怒,如果他猜得没错的话,安阳王此刻已经一定方寸大乱,计划也会提前进行,如此一来的话,皇宫就是最危险的地方了,他的父王应该已经被安阳王迷惑挟持了。
“嗯,再看看情况,若是交涉失败,我们就直接攻城!”皇甫殇点了点头,依旧屏气凝神,等待着机会。
城门之内,依旧是剑拔弩张的气氛。
小侯爷沐子都看到司徒瑾跳下了马,眼中划过一抹担忧,同样也急切地跳下马,走到了司徒瑾的面前,抓住她的一只手臂,脸上满是不赞同的表情,沉声说道:“你现在腿部受伤很严重,就不要搀和这些事情了,乖乖在一旁等着就好!”
司徒瑾面色已经沉稳冷静,毫无意外地甩掉了沐子都的手,又是上前一步,面上表情冷酷而又森然,缓缓地仰起头,看向了城墙之上的中护军夏侯玄,嘴角缓缓绽放出一抹冷笑,说道:“中护军大人,我曾经尊你为师,如今我已经拿到了安阳王和东越国近年来的违法交易,若是我将这些呈到皇上面前,安阳王定然会被治罪,中护军大人还是好好想想吧,别再执迷不悟了。”
周围的火炬火焰闪烁不定,忽明忽暗,映照在中护军夏侯玄大人的眼中,就像是他此刻的心情一样复杂,纠结犹豫却又破釜沉舟的心态。
“你别再扰乱军心了,证据算什么,成王败寇讲究的是实力,安阳王权势滔天,京城之内的人几乎全部都是他的党羽,如今皇宫早已经被他控制,也许下一刻坐上王位的就是他,你还有这个无能的太子又能做些什么?不要做这些无谓的挣扎了,束手就擒的话,本将军看在小时候的份上,会求王爷放你一马留你一命的!”
中护军夏侯玄大人声音苍老却也有力,尤其是他看清了目前的形势,虽然似乎是安阳王的计划暴露,目前面临困境,可是安阳王如今权势滔天,京城权贵之人大都是他的入幕之宾,就算太子能够完好无损的回来,那些一个个跟安阳王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官员们,都会为安阳王求情的。
“废话少说,道不同不相为谋!”话音落下,司徒瑾就一声令下,转身就朝左边的楼梯上冲去,正所谓擒贼先擒王,只有制服了这些禁卫营的士兵的将领,才有可能打开城门,迎接太子皇甫殇进入。
司徒瑾身形如电,动作更是飞快,毕竟接受过特殊部队的训练,她的体力一向都很好,尽管此刻腿上有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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