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琼却不接这话茬,转而问道。
“你可知道她每日赊酒赊菜,是做了什么?”
“呃……这……”
厨房管事支支吾吾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眼睛只一个劲儿的滴溜溜转。
他是心知肚明王妈每夜都做了什么,只是若现在当了人证,便真的将王妈与大管家得罪死了。
得罪王妈他倒不怕,即使此刻让王妈被赶出府,他在大管家那儿也还能推脱一二,可若是揭破了每晚的事情,只怕将大管家也连带了进去,这事儿他还真不敢做,因此只在原地像个没嘴的葫芦,半个字都不肯多说。
李琼心中冷笑连连,好,真是好,没想到大管家的淫威已到了如此地步,自己还没动他,只稍微牵扯了一点儿,这些人就怕的不知如何了。
王妈刚刚见李琼真将厨房管事叫来与自己对峙,脸色立时便已灰败。她以为自己这次在劫难逃,真要无路可退了,一时怔在原地没了反应。
可竟只片刻就峰回路转,自己好像又无事了,她立刻在暗中又眉飞色舞起来。
哼,说到底,将军府还不是没人让敢与大管家对着干。只怕这小丫头还没看出其中门道,以为简简单单就能处置下人,现在人证不全,证明不了每晚聚众吃酒赌博,自己还不是一样平安无事了。
经此一事,只怕往后更没人敢与大管家对着干,王妈在心底窃喜不已。
此时,李琼眼底已杀机隐现,可不等她祭出杀手锏,众仆中已站出一人来,中气十足的朗声道。
“小姐,小人孟勤,负责打更巡夜,我可作证,每日这王妈赊了酒菜,都用做聚众赌博吃酒抽红。”
看着出列之人,李琼不由得会心一笑,此人正是她要找的另外一个忠诚之人。
知道此刻已不用再多费心思,李琼便也松了松心神道。
“哦,具体的。”
“王妈每日亥时中便在二门开设赌局,售卖酒水,聚众赌博吃酒直到天明。我这里更收集了她派发的赌资借条,此时她房中应还存了不少。”
孟勤的话音刚落,李琼冰刀般的视线已转到王妈脸上,厉声道。
“人证物证俱在,可还敢狡辩?!”
话到此处,李琼再不等王妈废话,左手轻抬随意挥下。
王妈眼中那轻轻落下的素白手掌,竟像是一柄铡刀,豁然落下。
一旁静立的侍卫立刻领命,将长凳,麻绳与小臂粗细的木杖等一早准备好的刑拘抬了过来。
聚众赌博罚没三月例银,杖脊十,夜半吃酒罚没半年例银,杖脊八十,若是喝酒误事,则直接送官或打死。
见到李琼真的要下狠手惩治自己,王妈顿时被吓的脸色煞白,耳边擂鼓般轰鸣,早哆嗦的不成人形。
原来的假哭此时也变了真哭,精致的妆容顿时糊了一脸,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让周围暗中响起一片窃笑,只是她却早顾不得这些,只扯着嗓子求饶道。
“饶命,小姐饶命啊!我这么一大把岁数了,这一套打吃下来,非被打死不可啊!呜呜,您菩萨心肠,就饶了我这次吧!呜呜呜……”
“聒噪。”
李琼却只轻轻皱眉吐出两字,便挥手让人将她的嘴紧紧堵了。
很快行刑的声音响起,那种闷闷的似落在麻袋上的噗噗声,加上被堵在喉咙里却还能泄出的痛呼,让在场的众人都不由得在心底簌簌发抖。
王妈昏死过去数次,才终于算是活着挨过了这次刑罚,被人拖了下去。
其他一同被点名的共犯此时都不敢再多狡辩,只一个个的痛哭流涕着匍匐在凉亭前的阶下,不停求饶,语无伦次地喊着:“小姐开恩!”“……再也不敢了!”之类云云。
李琼却早已收敛起眼中杀气,挥手止住了响彻内院的求饶声。
端坐在众人面前,一派从容淡定身姿,李琼本与之前没什么变化,可此时在众人心中竟生生多了一层不可侵犯的威严来,容不得人轻忽。
此时,香雪已将准备好的金银端来,静立在李琼身后。
李琼缓和了神色,对此时恭立在阶下,那些并未犯事的仆从道。
“将军府不小,日前我无心过问,便出了这般蛀虫,各位能在如此的污浊下仍克己奉公,恪尽职守,当赏。”
香雪领命,将赏金依次发到没有犯事儿的仆役手中。
众人刚刚才见了李琼的雷霆手段,此刻握在手中的赏金便莫名多了一种额外的重量,似乎更加沉甸甸了。
那些眼馋王妈得利却还没出手的,此刻更是心惊胆战,暗自庆幸出手晚了,否则今日下场便也是一样凄惨。而赏金在这些人手中,倒好似火炭般烫手。
李琼缓缓饮茶,待该赏的人都已领到赏金,才又转头去看阶下跪地求饶的仆役。
果然不负她所望,此时跪着的仆从们的表情五光十色,当真十分精彩。即羡又妒,还满布着对自己命运的忐忑以及不甘,复杂纠结的几近扭曲。
李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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