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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他来陪我,我只是想回到现实中去。”王丽紧紧抓着我的手,似乎想要从我这边得到勇气。“现实?”许岚笑了笑,“醒了之后,面对现实的不是你这张脸,是我这张脸。”她用力抓着自己的脸。似乎快要抓出血来了。一条条伤痕出现在许岚的脸上,看上去是这样的诡异,血渐渐从伤痕处渗出来,一颗颗血珠子滴落下来。
听着他们的对话,我看着王丽的脸,还有女僵尸那张烧灼了的脸,突然领悟了过来:“你不是王丽?你是谁?”王丽突然转头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真的王丽已经是僵尸的样子了,那时候出现的人头气球烧着了,但为什么你没有事情,就是因为你只是顶了她的样貌而已,你不是王丽。”我一口气说出了答案。王丽的脸色有些悲伤,但是许岚却笑了起来:“我说吧,你这个样子是骗不了人的。我的姐妹。”
姐妹?
我脑里灵光一闪,但是来不及说话了,许岚已经发狂了一般,又召唤来很多的僵尸向我们围攻过来。“哈哈,你们就好好的呆在我的梦境中,永远逃跑吧。”整个咨询室里面充满了僵尸,在许岚疯狂的笑声中,我们两个人仓皇而逃。
这个梦境似乎完全封闭了,我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还是感觉不到可以使用我自己的梦元素,连改变环境或者召唤大蛇都不行。我和王丽,呃,姑且还是这样称呼她吧,跑了一天有一天,周围的场景从白茫茫一片,到了森林,村落,古堡……一个接着一个变换着。
…………
终于被追上了,许岚领着一大帮僵尸围住了我们,我和王丽都倒在地上,不住地喘气。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说道,“猫抓老鼠的游戏很好玩吗?”
“很好玩,呵呵,我要不断地折磨你们。”许岚奸笑道,“这样我才不会寂寞。”
我转身看着王丽,问道:“之前,我说我记忆中我们第一次碰到之前,我们有见过吗?在梦里。”王丽点了点头。“那就是说,如果不是她愿意的话,或者中途被人打断,我醒了之后,就记不清梦了什么?”
“是的。”
“我有一个问题,你能回答我吗?”我对许岚举起一根手指。
“哦,说说看吧。”许岚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刚才我和王丽说话都没有打断我们。
“你第一次来咨询室,错了,第一次我梦到你来咨询,你说你醒了之后,不知道自己梦了些什么,是真的吗?”
“是真的啊,”许岚说道,似乎那段时间的经历让她还心有余悸。
我的脑子里想到了赵老头的笔记,说道:“那暑假开始的之后,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感知到外界的时间。”看她点头了之后,我继续问道:“那暑假开始之后,你有在梦里吓赵老头吗?”
“我说了好几次了,我干嘛吓他。”许岚有些好笑地说道,看了看我身边的人:“问问她吧,在我想报复王丽的之前,她几次去提醒赵老头,还希望能够阻止我,没有想到其实我靠的是梦,现实对我没有影响。”
“之后就没有了?”我问道。
“你烦不烦,我说过很多次了,现在休息够了吗?开始新的追逐吧。这次我会让你尝到被撕碎的滋味。放心,你是死不了的。”许岚一旦变得疯狂,那张脸真让人觉得害怕。“先让你们跑吧,哈哈。”僵尸让开了一条路。
我没有跑。反而一把抓住准备跑的王丽,她一个不留神跌坐到了我的身边。“怎么?放弃了,那现在就让我们撕碎你吧。”许岚说道。
“还是先等等吧,等我多说几句话也不迟。”
“好,就看看你说什么?”
“赵老头去追查你们几个人的事情,结果也陷入了梦中,他开始的几天,也和你一样,都只知道自己做了噩梦,但是却不知道梦什么。”
“这有什么关系吗?和我?”许岚觉得我似乎是在拖时间,等不及叫僵尸扑上来了。
“如果你没有想过找赵老头的麻烦,为什么他会开始做噩梦了呢?”
“我不是说过……”许岚还想说什么,被我止住了。
“就说你自己吧,你还没有沉睡的时候,又是谁让你天天做噩梦呢?”我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吗?”
“……”许岚一阵沉默。
“不知道你是不是觉得事情有些蹊跷,起码我这样觉得。”我说道,然后一闭眼,坚定地说:“如果你要撕碎我的话,那你就来吧,反正你和我都是别人的玩偶。”
等了半天,并没有什么东西咬上来,四周很安静,我偷偷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发现四周又恢复成了白茫茫的一片,而那些僵尸都不见了,只有男女两只还在那边嘶吼着,却被禁锢着无法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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