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我倒是没想到,大名鼎鼎的乔伊居然对这位数百年前的人物崇拜到这种程度,甚至包括自己的性取向都和偶像完全一致?这可真叫人觉得不可思议。
“是他辞职的一个原因?”
“是的,他辞职有很多原因。有些我们也不是很清楚,他后来创建了世界AI联盟,他认为机器人应该是人类的朋友、伙伴,是一个崭新的物种……”
这些,我倒是有所听闻,我觉得似乎这个时候不方便和安吉莉娜这个机器人秘书在这样的话题上深入下去,我问:“那么,安吉莉娜,你的生日呢?也是和图灵有关?”
“是的,我是六月七日的,那天是图灵的忌日。阿比盖尔——哦,就是乔伊说,双子座的传说源自于一个希腊神话:传说中孪生兄弟卡斯托尔和波吕杜克斯英勇善战,哥哥成为马术专家,弟弟精于射箭、拳击,威名远扬。两人在诸多战争中密切配合,出生入死。一次战斗中,哥哥受伤身亡,弟弟悲痛欲绝,恳求宙斯,要用自己的生命赎回哥哥。宙斯深受感动,将他两人都安置在天空成为双子座,永不分离。”
“乔伊还喜欢星相学么?”
“是的。他喜欢,他说人类性格的心理学分析归纳和星相学的十二星座比照,前者更混乱肤浅,他说这不是他的一家之言,心理学的开创者,比如荣格就是和他相类的观点,所以他在设计一些程序的时候,充分的借鉴了星座分析,比如我们双子座的敏感和易变等特点……”
就这样说着,我们绕过了办公楼走廊,穿过小花园,来到了宿舍区。快要进宿舍楼大门的时候,安吉莉娜伸出手,拉住了我:“对了,有件事情我必须提醒您,嗯,宿舍区的那个负责清洁和管理的女孩,她可不是T300型,她是个中国女孩,而且,不客气地说,她的脾气有些古怪,你可千万不要把她当作机器人,不然会有很多麻烦——维修部的奥卡西据说已经吃够了她的苦头。”
“是么?为什么呢?”
“我也不清楚,她这个人很奇怪。她是她的曾祖母亲自找到老板史密斯先生,然后作为特例进入我们公司的。据说,哦,是芙蓉姐姐说的,史密斯先生当时对那个活了一百多岁多的老太太很恭敬——我曾经和您说过,史密斯先生对二十一世纪的中国有浓厚的兴趣,也可能是他把那个长寿、固执、古板的老太太当成活化石了”。
“她的曾祖母送她到这做保洁员?”
“具体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芙蓉姐姐偶尔提及过,芙蓉说那个老太太很奇怪的偏执于外企——这个汉语词汇我不是很明白,似乎在百十年前的中国有过很时尚的一种说法:我在外企工作呢!这是芙蓉告诉我的,你知道,我的汉语水准很差的。然后她非要自己的曾孙女到公司来,即便是很低的薪水。可能是出于一种古怪的个人嗜好吧,我们也不清楚”。
“咳,嗯,我也不清楚——问题是,她为什么不去应聘其他的职位?你知道,我的意思是,你对我说过——我们公司现在已经很少有人在做一些简单的体力工作了,你说过保安和清洁工都是由机器人担当的啊?”
“是这样的,保安组除了队长,其余的全是机器人,清洁组全部是机器人——她是一个例外。”
“例外?为什么呢?”
“这我就不清楚了,这是史密斯先生安排的。对了,还有一件事情,我必须提醒您,那就是如果那位脾气古怪的小姐向你说及她的母校——纽约的玖灵顿大学,你一定不要表露出好奇,她喜欢和人提及这些,包括她的那些声名显赫的校友……”
“玖灵顿大学?是什么地方?我没听说过——不过,这有什么可好奇的呢?”
“看来我的提醒很有必要,我听朱丽亚说,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这所学校,不过那位古怪的小姐说有,并且一旦有人对此稍有留意的话,她就莫名其妙地暴跳如雷,会把你当成辱华人士的——到底是什么原因,我也不清楚,不过同事们都知道,几位住在这里的男人,都领教过她的厉害呢!”
“哦,那位古怪的小姐叫……”
“她叫李蓝,除了脾气古怪外,人长得还是不错的。”安吉莉娜对我笑着说。
宿舍楼是座橘黄色的两层小楼,有企拱的窗檐和弧线型的小阳台,看着很小巧,带着一丝古意。楼前有座很中国式的曲廊,池塘,池塘边栽种些竹子。这是个在我看来有些古怪的组合。
我和安吉莉娜走进宿舍楼的时候,并没有遇见什么人。楼里空荡荡的,走廊里亮着灯。
“男人宿舍在二楼,”安吉莉娜说:“一楼是女人的宿舍,另外一楼还有一间小茶餐厅,在左手边,*着茶餐厅的那间蓝色门的是自动洗衣间,然后是间游戏室:有十五世纪发明的台球、十四世纪前的麻将和差不多相同时期发明的扑克——最近的游戏是二百年前的卡坦岛桌牌了——奥卡西先生说,人类在十七世纪以前,已经发明了一切叫人愉悦的事务了,除了烟草——他说,后来的人类除了科学技术就一无所有了。”
“他吸烟么?”
“是的,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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