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就好。
王小花和安吉莉娜以及奥卡西们热衷那些简单的游戏,简单的叫人看着有些粗陋。天空很蓝,云彩疏密错落,在湛蓝的天空里一丝不动。阳光透过那些云彩,在大地上映出明暗错落的光斑。那些场景在若干年后被我再次想起的时候,总是被扭曲变幻,象一副达利的画:软塌的钟表、枯死的树木,严谨细腻的笔触和荒谬混乱的排列逻辑。我想这些场景一定在当时是有所寓意的,或者是在很多事情发生后、我自己给这些添加了些寓意或者象征之类的东西。简单的说,我知道这似乎有些什么不对劲,偏又不知道是什么、不知道哪里除了差错了。这种感觉当时似乎就有过,不过只是一瞬,偶尔,一转眼间我就会忘记这些,继续去做我的工作,去计算、筹划、比照、分析、预估判断那些可能。
我知道:机器新娘的推出,无论是以何种方式,都会给这个社会带来些震动,就象当年刚有试管婴儿和人造基因器官时一样。所谓之震动也不外乎没完没了的争吵,最多是些社会团体的抗议或者抵制,随即就风平浪静了。人类总是这样,无端的大惊小怪,也同样无端的对这个世界发生的事情漠然置之,人类文明史上这样疯疯癫癫的例子不胜枚举,自诩理性的人类有史以来总是以不理性的疯癫来撰写他们的理性史。
既然一些震动难免,我想不妨索性把机器新娘的推出变得更劲爆一些:我开始联系一家著名的传播媒体,该媒体已经有数百年的历史,当年凭*其一次极品女人歌手大赛而一炮走红,此后娱乐致死是其不变宗旨,历来喜欢鼓捣些新奇怪的活动,借此吸引眼球。我想到这家公司是因为某日恰巧我看见了他们的百年怀旧节目:节目中他们号召所有的观众通过网络和手机为参赛者投票,并很骄傲的介绍当年是如何利用“内幕”、“绯闻”、“黑箱操作”等来炒作、煽动、扩大影响的,我觉得这是一家不错的传媒——他们知道受众喜欢什么,就毫不吝惜的给予他们。我们之间会有些相同的,应该能够在超级机器新娘这个节目上直接翻版百十年前的一些东西,这是一种推陈出新的复古,一种耳目一新的怀旧。这是一个好办法,再加上我们大量的T200的推波助澜,我想即将举办的超级机器新娘大奖赛的效果将会远比当年要火爆。
不过,现在关键的问题还在于总部对机器新娘计划的态度——我并不很担心蒙克先生会批复这个计划的实施,我担心的是那些董事会的老朽们会从中作梗,那样的话,这个计划就会被拖延。我必须把一些准备工作做得更细致些,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知道这个世界上多如牛毛的社团组织,他们或者是要求环保,或者是要求能在秋天允许猎狐狸,或者是要求同性恋或者是反对同性恋。有些人就是这样,他们喜欢另外一种游戏,就像奥卡西和王小花他们喜欢坐在草地上掷羊孤拐,在阳光下跳皮筋一样,一些人喜欢玩弄一些概念:他们为某个名词组建社团,然后推许领袖,编撰历史,热情洋溢的就开始集会、游行、招募会员、展开辩论,扩大影响。某主义、某思潮、某群体、某制度等等,等等。我估计他们中的绝大多数都搞不清清自己的社团到底是在诉求些什么。也许那些年轻人有太旺盛的精力,除了娱乐和体育之外,他们还有太多富裕的热情需要发泄。他们组建各种名字很酷很炫很劲的团体,有各种颜色花哨的标牌,稀奇古怪的统一T恤,奇形怪状的各式帽子,他们喊着口号,可以花很少钱的得到一种诸如时尚或者道德意义上的高尚感,他们在平庸的生活中找到志同道合的朋友,找到热情和激越。一些抽象的概念就是他们的羊孤拐、沙包、皮筋、麻将牌,他们玩着那些古老的概念,简单重复,单调乏味的古老游戏,玩得兴趣盎然。最典型的一个青年社团就是“死命抵制大联盟”,这是一个很庞大的组织,他们经常莫名其妙的组织起来,抵制这个抵制那个,随便逮个名目就热血沸腾,泪光奔涌,满脑袋缠着各色飘带,写着他们联盟的拼音字头S连喊带叫的抵制某家公司、某个国家的产品,或者是某个主张、某部电影,到后来甚至抵制阴天,抵制下雨或者刮风。后来这个联盟据说因为内部原因,分裂成两个,一个继续保持原来的名号,另一个改成“不懈抵制大联盟”,宗旨不变,服装仿佛,就是缠在脑袋上的布条换成了字母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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