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个多小时后,车到了围场县城。一路上始终有一条溪流相伴,还有通体纯白的鸭子在水中嬉戏,那是我见到的最美的鸭子,比小时候所见的麻鸭和黑鸭都好。
车始终在河的两岸行驶,在不同的水泥或者石板桥间过来过去。我从车后拿出地图查阅,确认这条河流应该是滦河。
离开围场县城时,我们在警察的指引下居然走错了方向,按照我的建议,我们不必瞎找,原路返回到刚才问警察的环岛,然后再探。在游戏里如果遇到过迷宫,我们总是采取这种最笨但很有效的方法。
向塞罕坝挺进的过程中,天空突然风起云涌,大块的铅白云块像立马一样站在那里嘶鸣,长长的闪电划过了三分之一天空,锋利地插入地尽头。转瞬间,蚕豆大的雨点扑啦啦下来,敲打得车前盖水雾四溅。车速在雨雾中减慢,开了前大灯,刮水器左右搏斗,吱嘎作响,我们没有丝毫懈怠的意思,良马说要赶到天黑前到赛罕坝。在公路上,只有很少的地方出现一些山体滑坡,滚落下来的泥石挡住部分路面,路上很少看见其他车辆,我们成为漫长山间公路中孤独而雄心勃勃的行者。
碧水孤鹜从睡眠里醒来,侧脸看着外面的大雨,表情严峻而成熟,完全没有作为哄的对象的特征,仿佛有不断奔涌的思绪在她脑中翻滚。
经过半个小时的行进,我们终于穿越了雨幕,前面的路面居然还是白干干的,好像瓢泼大雨没有发生过一样,可以想象此时此刻的地球绝对是五花八门地演变天气魔方。行进过一道弯道,前方一轮情绪饱满的夕阳如同投影仪一样打在右边群山上。在开阔的山谷两边,陈列着雄性十足的群山,它们夸张地苍翠,夸张地斧劈,夸张地错落有致。以前在北方没有看见这么满山翠绿不见石崖的山脉,心里突然冒出一个词:绿里奇迹!这是一部美国片的名字,“绿里”是美国的死刑犯接受死刑必须要走的一段地上涂满绿色油漆的狱中走道,“奇迹”是讲一名杀死两名女婴的黑人罪犯具备特异功能,任何人有病,只要用他的手一抓就好。最后狱警发现他并没有杀死女婴,只是在救女婴时施展特异功能晚了一点,没有救活女婴,但是人们发现他时,他手里正抱着两个血淋淋的女婴在哭泣――一幅生动的变态杀人狂模样,人们误以为他就是杀人犯,将他移交司法。尽管最后狱警知道他是无辜,但是因为证据不足,黑大个还是被执行死刑,在受电刑时我能够感觉到烧灼皮肤的味道漫出了电视屏幕。影片结尾是一只在监狱里娱乐了犯人和看守的老鼠活得比狱警的寿命都长,这本身也是鼠辈的奇迹。
车进入“赛罕坝国家森林公园”破败的砾石组成的搓板路,沿着坡道左拐右突,前面居然堵车了。
车里的人开始躁动,走出车来相互打听,谁也找不到准确的消息来源。堵车的原因从来不会被堵在车里的人看见,我们被死死堵在半坡上近两个小时,雨又回来给LandRover洗了一次澡,我们才缓慢爬上大坝,进入一片汪洋绿海,草原以无言的震撼迎接了我们。
经过了拍《还珠格格》的月亮湖,许多起伏婉转的绿丘,孤兀的或者成片的白杨,成群低头吃草的牛马,车甩掉了无数胜景,一直沿着一条布满坑洼的沙子路往里冲杀,夜幕摇摇欲坠,紧随我们。
碧水孤鹜在我目不暇接的时候正呼呼酣睡着。
经过几道曲线让人心醉的山丘,眼前出现炊烟袅袅的草原集市,各式旅馆陈列在公路两旁,我们的车最后停在一家很小的旅馆门前,空地上有一个可以摇动的铁架子,我猜那是烤全羊的设备。
良马带我们进屋,精瘦的男老板站着一动不动,嘴却非常热情地给我们打招呼,而且对良马说:“来了!”显然良马是这里的常客。
我们并没有坐在饭桌上,而是坐在旁边主人出没的客厅里,良马亲自从桌上操起一壶奶茶给我倒上,自得地说:“这里是我的半个家了,我每次都来这里,我的马由老板给我养着,每月600元工资。”我乐呵呵地听着,打量客厅里的一切。
“在这里我有自己的房间。”良马坐在那里慢条慢理说着。
碧水孤鹜安静地看着墙上的一幅金色夕阳照耀下的白桦树林照片。我发现这里所有用木头做的东西,几乎全取材白桦树,栅栏、椅子、桌子,包括烤肉用的木材。
老板进来了,他是本地地道的牧民,同时也开饭馆。
“今天是休息还是遛会儿?”老板问良马。
“遛会儿!饿了,先上两盘手把羊肉吧!”良马说。
“好。”老板话不多,恰到好处。
大概是饿的缘故,我吃到了有史以来最好吃的羊肉,嘴里充溢着羊肉甜滑的味道。碧水孤鹜喝了不少奶茶,碧水孤鹜*大量液体来维持生命的方式,正合婴儿生长原理。
我们吃完手把肉,老板上来问我:“那您骑什么马?跑得快的还是温实的?”
“那就跑得快的吧!”我有点顾面子,斗胆要了一匹快马。
良马带我到旅馆后面他的专用房间,他掏出钥匙打开一个一人来高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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