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大学却要退学的人还真是稀有呢。」
陆仁甲?没有听说过的名字。不过这也看出连这种会都被叫去参加的天羽交际有多广。在同级生看来他只像个友人,不过在上级生的女生之间也有那么一点人气。还真是看不出这样的人会是一个宅!(好歹也是传说中的GALGAME之神啊!隐藏属性后仅仅只是引起女性的好感还是很容易的。而且为了调查案情,不交际够广,任务还怎么完成?毕竟是生死攸关的事情啊!)
「我也约过仪织的吧。昨天临分手的时候明明说过的,但你根本没在学生会室露面。去教室找你也不见人影。」
确实在昨天,他对我说过这样的事情。不过,那种会我去了也只会扫兴。我以为天羽的邀请只是一般的社交辞令罢了。
「……真意外。那个,竟然是认真的。」
「那不是当然的吗。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天羽生气了。我想那并不是因为自己的言行被无视,而只是针对我那无聊的想法吧。我对此只会感到反感。因为,这是我至今为止从未体验过的未知。我在此之后陷入了沉默。像今天这样焦急盼望秋子来迎接的日子我想不会再有了。不久,迎接的车来到了校门前,我便想与天羽分手了。
「喂喂!好歹也顺路送我一程吧。」
或许是想到要在这种大雨下慢慢走回去,而我却可以坐车回去,天羽微微有些不满的提议。
「作为你去参加那种无聊聚会的惩罚,你今天自己慢慢走回去吧!」
坐进车中的我,因为某不知名的情绪回绝了他的提议。打开车窗谈谈地对他打击,然后不在理会,关上车窗后让死机就这样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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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时分雨停了。我披上红色的披风出到外面。头上是斑驳的天空。从深穴一般的云中,时而可窥见月影。街上便衣的执行委员会在忙碌地巡视着。如果遇上了十分麻烦,所以今天向着河滩走去。
被雨打湿的地面,反射着街灯的光。如同蛞蝓爬过的痕迹般闪亮着。远远传来电车的声音。从轰然作响的车轮声判断,似乎是在高架桥附近。横断河流的桥,不是用来渡人而是电车专用的。在那边发现了人影。蹒跚地,缓慢地,仪织走向了高架桥。
电车又一次经过。这恐怕是最后一班了吧。比先前听到的声音要响不知多少倍的轰鸣在周围回响。声音仿佛是往狭小的箱子中塞进棉花般地沉重。对于这种重压,我下意识地掩住了双耳。
电车过去以后,高架桥之下骤然恢复了平静。没有街灯,连月光也照耀不到的桥下的空间无比黑暗。出于这黑暗的恩惠。现在,就连染满河滩的红色也暗了下来。
这里是第二个杀人现场。望过无秩序地生长着的杂草,尸体看来竟似一朵花一般。以被砸烂的面部为中心,双手双脚被放置成四片花瓣的形状。与头部一样被砸烂的手足从关节处扭曲,更强调了花的形状。……说起来有些遗憾的是,比起花来更像是一个卍字。草原之中,人造的花被弃置着。由于喷溅出来的血,这朵花是红色的。
渐渐地熟练起来了。这就是,我所抱有的感想。咽下一口唾沫,才发现喉咙已极其干燥。是紧张吗,又或是因为兴奋呢…喉咙的干渴已经化为燥热。在这里面,只是,充满着死亡。我的唇无声地扭曲成笑的形状。我强抑着内心的喜悦,只是一直凝视着尸体。因为只有在这个瞬间,才对自己的生存怀有强烈的实感。
泷家的血中有着超越者的遗传。父亲这样说过。同时那也是一种诅咒。确实是诅咒。这种东西在我来看,哪能称得上是超越者,简直就是异常者。也许是一种幸运吧,最近几代人里除了我以外没有拥有这种症状的继承人。理由非常单纯,因为那些人在成人之前全部进了精神病院。
一个身体中存在某种异常情绪这个事实,危险程度其实很高。现实与现实间的境界模糊起来,最终导致自杀或发疯的例子也并不罕见。在这些人之中,我是在毫无发疯的迹象中成长起来的。
或许是因为我从不在意自身,完全无视地生活的缘故吧。**的控制权绝对性地存在于我这里。内心深处的仅仅只是一股杀人冲动罢了。正好每月的家族比试,这种比较适合有攻击性的事情因此就交给杀人冲动去做。
细想起来,我与体内的杀人冲动彼此共存着。这与世上通常所说的杀人狂不同。杀人冲动仅仅只是冲动。决定权还在我手里。
父亲很高兴。在自己这一代泷家出现了正统的继承人。正是出于这个理由,我身为女性却代替弟弟成为了两仪家的继承人。这样也好。给我的东西就收下来。我想,大概自己会一直这样平稳地送走这不平常的生活吧。并且我也理解到只能如此送走自己的生活。
是的。纵然我是从杀人行为中获得愉悦的杀人鬼,我也无法令这种冲动消失。因为在自己的身体内养着杀人鬼的我,到最后也不过是杀人鬼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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