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十几辆车由西郊拳场开回市区,浩浩荡荡进入市中心,保时捷911和路虎由两辆奥迪开道,与车队分开,驶向了宁和市最大的销金窑——金色港湾,距离金色港湾两个十字路口时,欧阳思青的保时捷拐向路边一家糕点铺子,肖冰的路虎也跟了过去。
糕点铺子的名字古意颇浓,有拽文的嫌疑,“福瑞斋”宁和市两百年的老字号,从大清朝乾隆年间的馒头铺子发展到如今全河西省妇孺皆知的地步,堪称一个奇迹,做苏式糕点最有名的稻香春分店遍布大江南北,也是创于清末的老字号,偏偏挤不进河西,便是因为福瑞斋的存在。
两层门脸的铺子与市中心最大最具现代化气息的购物中心融合为一体,门脸的装修依旧保持明清格调,飞檐吊角,朱红色木门木窗,古典韵味浓郁,在这高楼林立的闹市区域,算是道别具一格的惹眼风景,效果不次于购物中心那巨幅的内衣广告。
晚八点停止营业的购物中心在傍晚时分人流如织,忙碌一天的小资白领们也就下班这点时间逛逛商场,欧阳思青的保时捷停在福瑞斋门外,不少人侧目,香车美人,撩拨着男人们的欲望,刺激着女人们的嫉妒心。
“肖冰....快点下车,我给你买好吃的.....”欧阳思青唤着有点茫然的肖冰,见这家伙瞅着进出购物中心的美女愣神,飞出记白眼,拽着他胳膊朝福瑞斋的门走去,其实欧阳大美人误解肖冰了,这家伙并非物色美女,而是好奇这么晚了,商场还这么热闹。
“估计是个傍大款的小三....”一时髦女郎忿忿道。
“那男人一定是富二代...公子哥....咱的条件也不差...咋就找不到这样的男人...”时髦女郎身旁浓妆艳抹的同伴痴迷凝望肖冰,口水溢出了嘴角。旁边几个男人却是大相径庭的心思,早把肖冰归于吃软饭那类衰男中。
把别人想的不堪一点,倒霉一点,衰一点,龌龊一点,是升斗小民千百年无法抹去的劣根,怪不得十九世纪欧洲某学者很自豪的用两根长短不一的指头形容中国人在互相竞争中只懂千方百计的通过诋毁污蔑“砍掉”对方长出来的部分以达到平起平坐或者超越,却不知拔高自己,欧阳思青挽着肖冰,经历过风风雨雨的妖精哪在意别人指指点点。
福瑞斋是肖冰儿时记忆中比较有诱惑力的地方,就如文化宫北侧那条小吃街,好吃的多啊,可惜小时候家里穷,每年只有过春节的时候,倔强的老头子才揣着辛苦积攒的年货钱,来福瑞斋买几斤杏仁酥、牛皮糖,还不够肖冰塞牙缝。
“肖冰,你小时候常来这买糕点吗?”欧阳思青问肖冰。
肖冰摇摇头,道:“我小时候可没你那么幸福,一年吃一次就知足了。”
“看来你还真是个倒霉蛋儿。”欧阳思青轻笑,挽紧了肖冰胳膊,本来有四个魁梧剽悍的保镖跟在两人身后,此时躲的无影无踪,经历了大尤物接二连三的逗弄,肖冰习惯了欧阳思青的撩拨,坦然相对,没了以前的局促,而且两人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默契感越来越深。
两人进了福瑞斋,内部装修风格依旧令肖冰赞叹,各式各样的糕点摆放在柜台内,买东西的人围在柜台前,挑这个,拣那个,柜台内的服务员忙的晕头转向,热闹的很,欧阳思青询问肖冰想吃什么,只吃过福瑞斋杏仁酥和牛皮糖的肖冰说不出所以然,尴尬地揉着鼻头。
“你呀....真不像土生土长的宁和人....”欧阳思青埋怨一句,摇曳着柔美身段噔噔噔挤进柜台外围的人圈,她好多年没亲自来福瑞斋排队买糕点了,今天因为肖冰的缘故,兴致盎然,仿佛又回到邻家女孩那个纯真的年代。
福瑞斋的老板想的周到,临窗这边,摆放八张精巧木桌和一些藤椅,以供客人休息和品尝自家的东西,肖冰选了个清静的角落坐下,望向人群里那张最惊艳的面庞,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肖冰不否认欧阳思青的美,如果有一天这尤物真的赤裸裸投怀送抱,自己能不能坐怀不乱,是个天大的未知数。
淳朴的秀儿跟自己相濡以沫,对自己那么好,现在又跟欧阳思青粘糊在一起,这是不是男人花心的迹象?很少自作多情把美女白眼当媚眼的肖冰使劲儿挠了挠头,自觉情商不怎么高,也没把当种马搞个偌大后宫视为人生目标,肖冰倒真希望欧阳思青这段时间的反常是为故意捉弄他而装出来的,省的日后闹心,他低下头小声嘀咕道:“一切随缘吧。”
稳坐河西女强人头号交椅的欧阳思青买东西所表现出来的细致与家庭主妇一般无二,细心的挑,细心的选,如果不是每样糕点都明码标价,想来她还会毫无顾忌的杀价,与往常掌控杀伐决断的强势形象差了十万八千里。
差不多半个钟头,欧阳思青拎着大包小包挤出人圈,笑容灿烂,一副很满足的娇媚模样,小跑着来到肖冰身边,大包小包放在桌上,迫不及待地从一个包装袋里捏出造型别致的耳朵饼往肖冰嘴里塞,“这个好吃.....”
肖冰嘴里被塞满了吃食,顾不得说话,闷头咀嚼,欧阳思青像个不谙世事的调皮女孩,拉把藤椅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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