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车在宽阔的公路上疾驶,四周的高楼逐渐稀少,已经到了郊区。郊外的公路纵横延伸,几乎看不到行人,心情也开始忐忑不安。
如果还在市区,飞龙胆子再大也有所顾及,不会把他怎么样。可郊外就难说了,杀人灭口都有可能。
狭窄的车厢里,搏击技巧无法施展。单凭力量,别说三个人,就前排狗熊一样的胖子也能压得他爬不起来。
飞龙紧绷的神经开始松懈下来,脸上的伤疤有点发痒。社会上混了七八年,从来都是欺负别人,却被这小屁孩的几句话骗得跳了水渠,还破了相。嘿嘿,小坏蛋,终有落老子手里了!
他舒服的靠在位子上,用刀背拍着吕唯一的小脸说:“小混蛋,让老子在兄弟面前丢尽面子!本来一定要留下点纪念的,不过看在钱的份上嘛,只要拿到钱,就放你回去。怎么样啊?”
“不要,不要杀我,我爸爸一定会给你钱的。”他低着头,乱蓬蓬的头发遮住了眼睛,浑身还有节奏的颤抖,好像真的被吓坏了。
“老大,刚才这小东西去大学里见了个美妞,那叫一个靓呗,身材一级棒!不如,让这小子把那妞叫出来,咱兄弟也开开心?”
“恩,大学生还真没尝过。喂,听到没有!不想死的话,待会打电话叫那小妞出来。老子几个玩高兴了,直接就把你放了!”
“啊,大哥,真不要钱了!……放了他们?”旁边的瘦猴低声问。
“嘿嘿,你说呢?和上次一样办了。”飞龙阴阴的笑着,用手在脖子上做了个切下的手势。
开车的胖子和瘦鬼都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冷笑了几声,不再说话。
吕唯一还是低着头,没有人注意到他的眼神陡然变得冷冽。从飞龙的角度看下去,小家伙的身体忽然僵硬,随着车子颠簸起伏,脑袋不断撞在车窗上,好像惊吓过度,有点神智不清了。
“真他妈没用!”飞龙不屑的叼了支烟,哼唧着自编的下流词调,心里美滋滋的,有种郁闷尽扫的快感。
又过了半个多钟头,颠簸在乡间小路车子戛然停下。再往前是一片荒草埋没的厂房,足球场大小,已经废弃了很久。
飞龙收起刀,抓起吕唯一的脖领拖到车下,扔在草地里。
几个家伙低声耳语了几句,瘦猴开车离开,剩下飞龙和胖子推搡着吕唯一走入荒草深处的厂房。
空旷的车间堆积着锈迹斑斑的机器,几只蓝色的铁桶放在厂房的角落,空气里散发着刺鼻的酸液味。
“快走!”飞龙在他背上踹了一脚。
他扑到在地,又被揪着头发拖了起来,一直拉到靠近铁桶的角落。
“知道这里边是什么吗?”飞龙提着他的头伸到铁桶边,呛鼻的气味迎面扑来。一只动物的毛皮耷拉在铁桶的边缘,少一半的皮毛已经溶化在淡黄的液体里。
令人窒息的酸气熏得他睁不开眼睛,挣扎着扶在铁桶的边缘,稚嫩的皮肤顿时被附着在桶壁的酸液灼伤,手掌火辣辣的疼。
“小崽子,看到了没?惹毛了老子,就把你塞进这酸桶里,保证骨头渣都找不到。”
感觉到手下的身体在剧烈的颤抖,飞龙得意的狞笑着,猛地把吕唯一推倒在地上,锋利的匕首插在他的脸前。
“妈的,放放水。狗熊你给看好了,顺便让他打电话。敢不听话……就用桶里的东西给他洗洗脸!”
“恩,知道了,老大!”狗熊看了眼爬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小小身躯,从鼻子里重重的哼了一声。
大概确信小孩已经吓破了胆,连匕首也懒得去拔,找了个干净的铁架子,一屁股坐了上去。
抽了根烟,吕唯一还是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
不耐烦的跳下来,抬腿就是一脚。“少他妈装死!起来,给刚才那妞打个电话,让爷几个开开荤!”
“咦,说你呢,还他妈装死!”他蹲下身,抓起乱蓬蓬的头发。低垂的小脑袋忽然扬了起来,乌黑的眸子里闪着阴冷的杀机。
匕首“噌”的被拔了起来,只觉得寒光一闪,一股温热的液体从喉咙的切口喷洒出来,热血溅了一地。
他捂着喉咙,想大声呼喊,已经发不出声音。栽倒在地,壮硕的身躯在地上爬了两步,两腿一蹬就不再动弹。
吕唯一跃而起,抹了抹满脸的污血,手上的匕首还在“滴答”淌着鲜血。
眼眸里闪着兴奋地光芒,杀人没让他感到丝毫的不安,在挥刀的刹那,一些深埋灵魂深处的记忆涌了出来,仿佛是在重演一幕熟悉的杀戮场景,血雨翻飞……
或许,在许多年前,一段极其遥远的岁月中,他不止一次经历过这样的一幕,战栗、愤怒、绝望、飞溅的鲜血,还有无尽的黑暗……
他把匕首拿到嘴边,深深的吸了口气,浓浓的、充满诱惑的血腥。
稚嫩的身体里,一股嗜血的**正破茧而出。他的手指不住的颤抖,无法控制的低下头,舔了舔刀上的血浆。鲜血的刺激让他浑身颤栗,直透灵魂深处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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