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刀子
人有时候真的很犯贱,就喜欢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鉴于我在沙发上发现了一把刀,那么我只能反客为主了。
这两者之间好像没有什么关系。但是我实在不想一会我躺在床上发现枕头下面还有一把刀。
这些刀是怎么回事,我实在懒得想,也没有时间想,我现在满脑子想的是刀都放在什么地方了。
我现在只能进行地毯式搜索了,客厅,只要沙发里没有第二把刀,那么就没有什么别的地方能放刀了。
新房子就是好,找东西方便,房子是住得越久,乱七八糟的东西越多,人是相处的时间越长,看不顺眼的地方越多。
客厅结束了,那么改换成卧室吧,卧室里更适合发生血案,从情节上考虑,更容易使人遐想。
先看一看床吧,这个家具很微妙,很桃色,一对鸭绒枕头,很轻,里面没有刀子,被子里面也没有,床垫里面也没有。
床上没有刀?
这么重要的一个地点给放弃了?
不应该。
我躺在床上,侧着头看向一边,不会没有刀子的,那么应该放在什么地方呢?
墙很白,其实它不应该刷成白色,最好是淡淡的乳白色,那样的话,柔和一些,不至于这么刺眼。
床只有不到半米高,还是比较矮的,考虑得蛮周到的,就算从床上掉下去也不会摔痛,爬上去接着睡。
我把手垂下去,能碰到地板,报纸有些潮湿。
我慢慢地摸索着。
床下面会不会有些什么?
一阵冷从指尖传上来,我把东西拿上来放在眼前,明晃晃的,寒光冷冽。
又是一把一模一样的刀。
原来放在床底下,好危险的地方。
我趴在床上,四面都搜索了一下。
一把,两把,三把。
好,够厉害,够变态。
如果我是一个男人的话,我会说,“这娘们,真他妈带劲儿!”
很有,很有激情。
我把四把刀子放在床上,然后拉开衣柜,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有几个打包好的行李袋,这里适合藏毒品,不适合藏凶器。
卧室结束了,我拿着四把刀子回到客厅,将刀子放在茶几上。
然后卫生间,洗衣机里没有,我踩在座便器上,掀开水箱在里面摸着,它太高了,我看不见里面。
我找了半天,忽然想到一件事情,肖敏没有我高,我够这个水箱都这么费劲,她可能把刀子放在那里面吗?
肯定不会,她放进去都很难的,更何况她还要往外拿。
我笑了笑,还是要自嘲的。
只想着什么地方能藏东西,却没有想在那里藏有什么用。
我刚要把一双湿手拿出来,却感觉到手指碰到一个异物,不是水箱里的杠杆和胶皮管,表面上有点柔软凉滑。
什么东西?这里面也有东西?
那我就一定要把它拿出来了。
它在水箱的最低下,我踮起脚,用指尖将它夹住,但是它太滑了,脱落好几次,我才勉勉强强地将它用力夹住。
我要把它拿上来,还真是很吃力。
人有时候真的很犯贱,就喜欢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那么,以我的身高拿出它都这么吃力,把它放进去又要拿出它的人至少要有一米八。
至少要有一米八。
至少要有一米八?!?
水花溅了我一脸,这个小东西总算拿出来了。
我从座便器上跳下来,看着**的手上**的,**的,**的这个东西。
保守的人和开放的人观念差很多,这肯定是的。
但是有性经历和没有性经历的人,看待一些事情的观点也截然不同。
看来初夜不仅仅是身体上的一个分水岭,也是思想上的一个分水岭。
我可能想多了,莫名其妙总是想太多。
这个东西是一个用安全套包好的首饰盒。
首饰盒是淡粉色绒布的,很小巧,很漂亮。
但是安全套我不知道是新的还是用过的。
好吧,我不站在任何一方的立场上,中立地,客观地说。
很有创意。
以橡胶老化的方面来看,这个安全套历史够悠久了。
不会是初夜的纪念品吧?
不用“正人君子”跳出来,大骂我的道德问题。
我自己承认,我很龌龊,不是一般的龌龊。
但是话说回来了,话再臭,也没有屁臭。
真正不饶人的人不是嘴巴逞英雄的人,而是二话不说上来就砍人的人。
卫生间结束了,开始厨房。
很好,不用我犯愁了,因为厨房里没有厨具,那我就不用连菜刀都不放过了。
但是我还是从碗橱里找到一把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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