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笑。觉得我现在混得仆街是不。”
“只怕有那么一点点吧。那怎么办呢,你又不相信老汉我。”老家伙耸耸肩,表示遗憾的样子。
“相信你?顶个屁用啊。你要是真的能耐的话,自己还在这街上到处瞎扯淡糊口。”
“伸出你的手。”老汉说。
“干吗?”
“伸出你的左手。告诉你,信则灵。”
小伙子伸出了他的左手。
老头就盯着这双手研究了几分钟,忽然深叹一声说:机缘啊!机缘。接着,把自己的大拇指搭在这只手上,慢慢地蠕动。
小伙子眼睛忽然就显得有些疲乏了。他坐在那儿,那头向前一点一点的,就像染上了禽流感的小鸡。
“机缘,机缘!”只听见老者的声音开始飘飘忽忽了,“这个世界有多少才华横溢的穷人啊。每人的身边都有一座金矿。”他叹息了。
禽流感小鸡嘴角动了动,想说点什么,最终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从你面部额角的轮廓和你手上主线的走势看来,你岂是泛泛之辈?你将能创立一个帝国啊!”
“啊?貌似我没啥特长啊。”
“错。从你的口型看来,你天生一副钢嘴,能说会忽悠……”
“可这世界上能说的很多啊。”
“可是你不光能说,更敢说。一个‘敢’字不是一般人能达到的……”
“天啊,这样啊……”
“再从你那两只不一样的眼皮来看,你对女人有着异乎寻常的热情和影响力——对于女人来说,男人的吸引力主要不是取决于他的外表。”
“好色是男人的本性。只要不是同性恋或性无能,没有多少男人对女人不感兴趣啊。”
“但你对女人的热情超过一般人,换句话说,那是相当的热情;套用一个成语来说,简直是热情洋溢。在她们身上,你总是显示出自己惊人的潜质……”
“我晕……”
“还有,嗯……你对追求金钱的狂热几乎可以和女人平起平坐。综合三个方面,所以你必是:先通过那张无敌三寸舌完成原始积累,然后,通过对主要是女性人才的运作,实现那令人高山仰止的帝国梦想。”
“真神……”
“机缘啊……今天幸亏让我碰上了……”老人还是一连声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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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伙子从一声汽笛中惊转过来,发现自己坐在桥上的地面上,右手中的化得雪糕一塌糊涂,滴落到地面上的奶油,惹来了大批蚂蚁。而自己对面,那长须老汉正在迷迷糊糊,瞌睡不断。刚才的对话仍在耳边飘飘忽忽,不像是真的。他回想了一下,忽然觉得很可笑。
“喂。”他喊。
老头的脑袋正在捣蒜似的一上一下,没有反应。
“喂,老人家。”他加重了声音。*,就这样子,还做什么生意啊。
“噢,噢。”长须老“啪”地打开了红光闪闪的惺忪眼。
“你刚才对我说的什么来着?机缘?照你说,今天遇见你,以后还真的要改变命运啦。”
老头还在迷迷糊糊,象征性地点了点头。
“哈哈。‘每个人身上都有一座金矿’。那是不是每个人有了机缘,都能扭转运气。”
“唔……”老人还是没睡醒的样子。
“哈哈。老先生,那边有个乞丐,你看他一眼吧,给他点机缘。让他从此风光起来……”
老人混沌的眼睛余光瞥了一眼那路边的乞丐,然后撇了撇嘴,“唔。”
这个小伙子顺着老头的示意看去,令人吃惊的一幕发生了:
年轻的蓬头垢面的乞丐在十字路口的红灯时,拦在一辆宾利车前乞讨。
车里有三个人。
“走开走开!”车里面司机粗暴地呵斥。
乞丐腰杆笔挺,站在前面不动,眼睛直视着车里。起风了,他那乱草般的头发纷纷扬扬,他的破衣服也在猎猎作响。竟然一副飘飘出尘的感觉。
“哎,我说你呢,还站着干吗?找死啊。”里面的声音又传来。是一个中年发福的汉子。
“何必那么凶呢老板?你就施舍点,对于你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又不限制多少,没什么霸王协议。”乞丐缓慢而昂然地说。中气十足,竟然是一口标准的国语。
“啊?”里面另一个年轻人,浑身一震,那鼻梁上的眼镜“啪”地跌到了车里。这想必就是那个成语“大跌眼镜”了?
“你还强要了不是?施舍一条狗,它还朝我摇摇尾巴。”中年人又说。
乞丐的目光突然一寒,语气冰冷:“你凭什么这么说话?你也曾经年轻过,那时侯生活也不易吧?如果你曾经过过狗样的生活,你就认为、并且承认自己是条狗吗?那你现在坐在这辆车里的模样,该怎么形容啊?要是有了你当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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