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心里一个模糊的概念被他灵光一闪把握住了,天啊,原来物理学和精神学的联系竟如此紧密,这样构成方式,多么像海术里面的一种精神应用方法啊……
对于布鲁菲德竟然也兴奋了起来,安洁儿更高兴了,她更是详细介绍着这部“潜水艇”的最精妙的某部部件,但听着听着,布鲁菲德忽然觉得不太对劲,因为这个核心部分的组成,与前面可以相互印证某个精神法则的关系完全被切断了,好比一段优雅的华尔兹,跳着跳着忽然变成了小步舞曲,他忍不住打断了安洁儿,低声道:“殿下,可否让我说两句。”
“说!”安洁儿显然心情不错。
布鲁菲德尝试用那个精神法则来引导自己的思路,指了指安洁儿刚才所说的那个部分,那十几条线条,轻声道:“殿下,这里会不会出错了呢?”
安洁儿立即躬下了腰,认真的低头察看,口中却是喃喃道:“真是胡说八道,那里是整台潜水艇的精华所在……”
其实布鲁菲德此时已涌出了悔意,干嘛真的和这个疯子较真呢,假如她看不出毛病,或者根本没有毛病,再或者其实自己所知道的那一个精神法则与面前这古怪玩意其实半点关系都没有的,那不是自取欺辱吗?
“啪,啪”两声,安洁儿拍打着那个部位,转过身盯着布鲁菲德,看得布鲁菲德心里颇感不舒服时,她才道:“你竟然说对了!”声音里满是愤慨。
她重新把目光投回到图纸上,嘀咕道:“天啊,这个部分错了,什么都得从头干起,是啊,这个横轴错了,这个支点也就不成立……”
听安洁儿这么说,布鲁菲德也是心中一喜,那由此证明,精神学和物理学确实是相通的,尤其是在精妙的构思上。
渐渐的,安洁儿脸上的沮丧又变回了喜色,转头对布鲁菲德笑道:“我知道几百年前为什么他们会实验失败了,大概也是犯了同一个错误。你很不错嘛,竟然可以发现这么细小的一个毛病,很好!你一定是格纳岛特产里最聪明的一头!”
布鲁菲德不由得暗骂了一句,你确定真的是在夸奖别人吗?
“好了,新来的,我对你很满意,不过我已经对你使用完毕了,你下去吧。”
“……”
今夜中宫不知发生了何事,竟然临时抽调走了大部分仆从,所以布鲁菲德这位已前程可期的新人,也不得不来到希娃贵妃的房间前候命,毕竟他归根到底,依然是法考尔金的仆人,贵妃临盆日期忽然提前,人手不足的话,你也得到场待命。
那扇紧闭的房门内,传出了并不令人愉快的声音,那是女性在痛苦中的急促喘息声,时已深夜,这份痛苦的喘息已持续了好几个小时了,从高昂到衰竭,再到重新高昂,再衰竭,就算布鲁菲德对医术方面了解不多,也能猜到,希娃贵妃的情况不太妙了,听说这位娇滴滴的贵妇本来就身体虚弱,最近又大病了一场,刚刚才痊愈,又得经受这样一番折腾,恐怕死神已在左右虎视眈眈。
布鲁菲德与其他几个仆从站立在房门外候命,他眼睛看着西宫的主管罗斯在他们面前来回走动着,双眉皱得快要锁到了一块,还算他定力不错,并没有唉声叹气。
希娃贵妃的声音已变得若隐若无,仿如在天际间传来,布鲁菲德瞥了眼周围的仆从,无一不露出了焦虑的神色,而站在他对面的格琳,肩膀更是有节奏的轻微颤动了起来,不过如果不是布鲁菲德留意观察,恐怕也很难发现。
在这样一个时代里,你所侍奉的贵族出现了什么问题,不管是不是你的错误,你都很有可能要担上一部分责任,这位同是训练营而来的女生也未免太倒霉了,本以为被分到肥职,没想到才第一天就碰上这么一件足以让上层迁怒的大事。
开始布鲁菲德还可以垂着头,默默温习着高级海术的要点,但到了后来,他的脸色也渐渐变得有点难看了,他的精神力令他的听力远胜于常人,里面的声音听起来实在太不妙了,尤其是女医师和接生那位老女仆的对话,更是动魄惊心。
“怎么办,这该怎么办?”
“冒一次险吧,希望能保住小的。”
“恐怕也只能这样了……”
聆听到这样的对话,一滴冷汗随即自布鲁菲德的额头上渗出,他偷偷环顾四周,不由得有点佩服神经贱人,她母亲恐怕已如风中之烛,她仍能不闻不问,同时他也羡慕姆克医师的运气,他房间乌灯黑火,显然已经在入夜后离开了这里,将化验结果送去了北宫,不用趟这一次的浑水。
这样的凝重气氛实在让人有点喘不过气,所有人都在焦虑中期待着,期待一声清脆的婴儿啼哭哇哇的传进耳里,遗憾的是,那样动听的天籁之音却始终不肯降临。
布鲁菲德觉得自己很有必要马上避开这一波浪潮,免得殃及池鱼,正要开口对罗斯撒个谎,声称自己某个部位不舒服,恐怕需要立即休息,想来他也不会难为自己,但就在他鼓足勇气,准备出声时,房门打开了,门外所有的目光立即充满期待的看了过去,却没有听到任何报喜的声音,只有那个接生的女仆对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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