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朋友维斯特祭司的情况吗?那好,我现在就告诉你!而且,他的情况,我也会在这两天内,告诉这里的所有人!维斯特,他被囚禁起来了!”
“什么!”布鲁菲德失声道,“就因为他私自放走了我吗?”
强烈的内疚和惭愧正狂涌上布鲁菲德的心头,但特洛克已立即为他减弱这份情感,回答说:“不,这仅仅是一小部分的原因,不足以让一位有望在未来成为黑角大祭司的贤者成为囚徒!真正的原因是,治疗黑角瘟疫的过程里,维斯特不单大量应用了炼金术去治疗,还改良了神殿的治疗术!”
布鲁菲德心中一阵震动,维斯特那双深邃、睿智的眼睛,自他脑海里再次闪过,那样的事情,原来他那时已经在干了吗……
特洛克又道:“不过我的老朋友没有你改动得那么离谱,仅仅是改动了某个治疗术的某些步骤,就足以在神殿里牵起轩然大波了!”
布鲁菲德咬紧的下唇松开了少许,沉声问:“但维斯特祭司不就是为了救人吗?而且他拯救的是声名显赫的法考尔金,拯救的是赫赫有名的托玛纳啊!”
特洛克冷笑道:“哈!救人与否,这可不是我们高贵的神殿所优先考虑的!但也幸好,维斯特所拯救的是法考尔金,黑角的主宰,所以他鲁莽的英勇,才能令神殿有所顾忌,换来了他的生命,才使他现今仅仅是被囚禁,而不是被送上火刑架!”
布鲁菲德彻底沉默了,维斯特是如此睿智的一个人,但他为了救人,将自己的锦绣前程也搭上了!这是愚蠢,还是另一种更广博的睿智呢?不过,他确实兑现了他当天踏上托玛纳的承诺,将这里瘟疫铲除,将清新的元素重新唤回。
他忽然觉得,一直压在他胸口上的重物又重了许多,一些被压制已久,蠢蠢欲动的情绪,压抑多时的精神和力量,仿佛随时都要爆发开了,就像躲藏在最深海的海底之下,那些传说级的庞然海兽,正缓缓冲上海面,随时都可令整片海洋为之颤栗。
特洛克放缓了语速,说:“我们想要有自己的立足之地,就得证明自己的力量,尤其是向神殿证明!要不然,按神殿的做事风格,很可能随随便便就将我们定为叛逆,永远也不给予我们平等对话的机会!”
布鲁菲德木然的点了点头,面前有大量的黑角海军,还有一位来自黑角神殿的高级官员,和随同离去的五百神职人员,此刻展现出自己的力量,将来找上门的麻烦,虽然仍无可避免,那一定会少上许多。
他缓缓举起了双手,仰首望天,刚刚入夜的天空灰得仿如他们未来航道的颜色,乌云翻来滚去,似乎正如神殿,他们那反复难测的心机,还有那高高在上,张牙舞爪的姿态。
一声嘹亮清悦的啸声自布鲁菲德喉咙发生,令这一片海域都为之震动,狂风席卷而过,头顶上的团团乌云竟瞬间被吹得一干二净,三面水墙自船队周围的海面翻腾而起,直上百米之高,壮观得无以复加,足以让所有人,尤其是首次目睹这样惊人法术的黑角人,震撼得目瞪口呆。
黑角军方的海术师,更是需要双手撑在围栏上,才得以维持身体的平衡,他的舰长尚算镇定,在急促的呼吸里,沉声问:“他们想干什么?用海术强行突破我们吗?”
“不知道,我从未见过这样海术!而且……”黑角的海术师用微微颤栗的声音回答着,呆呆的盯着那几面仿佛直与天空连接到一块的水墙,接着他施放了鹰眼术,用敬畏至接近恐惧的眼神盯着正在施法的布鲁菲德。
“而且什么?”
“而且对方的精神源头,仅仅来自一人!这并不是法阵,而是单靠一个人施展的海术!那么这样规模的海术,这样惊人的力量,对方的精神等级起码十二级,不,可能更高……大人,只要这个人愿意,我们随时都可能沉没大海……”
“……”舰长的面色迅速向那位海术师看齐了。
那三面巨大无匹的水墙忽然冲着船队的方向微微倾斜,立时引来一片喧哗的惊叫,那份气势,仿佛随时都可将脚下这片海域拍为碎片,水墙上的滴滴水珠涓涓而下,开始只如珠帘,但速度渐渐加疾,直到形成一面澎湃的瀑布,高速倾泄而下,华丽得让人疑为梦中。
本来海水下的鱼群,竟被硬生生抽至水墙之上,再哗然而下,一条一条,分毫不差的落入到每一条难民船的甲板上,活蹦乱跳的一大片,迅速层层叠叠起来,本来需要几个小时的捕鱼工作,竟然在短短几分钟内就完成了。
最人叹为观止的,就是落下的海水仿佛活了过来,几乎每一滴都自动跳回到海水里,丝毫没为船队带来任何的安全隐患。
士气本来已跌入谷底的难民们,目睹着又一奇迹的诞生,不由得从开始的惊惶变为了欢呼,布鲁菲德这个本来无人知晓的名字,再一次从他们口中吼出,响亮的回荡在这一片海域之上。
狂风吹走的团团乌云,此刻仿佛全部来到了黑角神殿官员的脸上,他冷冷问:“布鲁菲德是谁?”
本正努力与对方搞好关系的塞亚神甫,只能苦着脸回答:“一个年轻的神职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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