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攸深吸一口气,浑身疲惫疼痛一扫而空,眉眼弯弯,竟是少有的纨绔模样,压在公孙瑄钰肩上的手暗暗使力,“钰公子,在下真该好生谢谢你,你说,我该拿什么谢你呢?其实从前,在下便有龙阳之好,不如,以身相许可好?”
钰公子一脸疑惑,“龙阳之好?我没听说过,那是什么东西?”
纳兰攸没劲地恢复淡然平静的样子,“没什么,玩笑罢了。”
公孙瑄钰问不到答案,心下很是不爽。暗自想着,呆会见到父亲定要好好问个明白。父亲饱读诗书,一定会知道“龙阳之好”的意思。一边打算着,一边将纳兰攸缓缓扶到唯一的房屋前。
停在门口,钰公子毫无预示地松开手,到前方叫门,拍打的声音盖住了后方重物倒地之声,“父亲,父亲,开开门哪,有客人!”
纳兰攸暗自咬牙,这钰公子真是……故意的吗!?
公孙瑾打开门,见到的便是一脸开怀的瑄钰,无奈地道:“瑄钰,你又做什么了?不是说要出去玩几天的吗?”
眼角瞥见他身后的纳兰攸,发现他腰间汨汨地留着血,惊道:“瑄钰,你把这位公子,这位公子,伤成这模样?”
公孙瑾亦是一身白衣,颇有书生的淡雅气息,留有美髯,飘飘的很是潇洒隐士之风。
纳兰攸捂着伤口,心中甚是怀疑,这公孙家的人是不是找错了,先别说有预知后事的能力了,连最基本的推理能力都没有啊,这怎么,怎么一点都不对!
公孙瑄钰亦是一脸狐疑,“父亲,在你眼中,瑄钰会做这种事吗?”
“啊哈哈,为父一时紧张竟误会了。啊哈哈,这位公子,快请进来,好好休息一下。瑄钰,还不快去打些水来!”公孙瑾打着哈哈,复严肃地对公孙瑄钰喝道。
“知道了!真是。那水缸里不是有吗!”瑄钰烦躁地摇摇头,最讨厌父亲用这样命令的口气!
身后的公孙瑾骂骂咧咧地将门砰得关上,险些夹到瑄钰的头髻,又引得他一阵抱怨地大力跺了几下结实的木门。
公孙瑾关上门后,自门上方抽下一柄长剑,转身不急不忙地架在纳兰攸颈间,不急不忙的语调,“你是谁,找我何事?”
纳兰攸亦保持着站立的姿态,任腰间的血恣意流淌,眼中却含笑,望着散发出不凡气息的公孙瑾,淡淡开口,“公孙先生,在下费了好大力气,才找到你呢。”
长剑暗自用力,在颈间压出一道血印,“不管你费多大力气,我也绝不会离开这里,也不会让你把这一切破坏掉!”眸间浮出冷意,双手扬起剑,竟是想将他除掉。
“公孙瑄钰!”
纳兰攸望着险险停在眼前不足一寸的锋利剑锋,甚至感觉到它的微颤,“公孙瑄钰,在下不小心给她下了毒,就在方才。那毒是我纳兰攸亲手所制,也只有我,才知晓解它的方法。”唇边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公孙瑾犹豫再三,仍撤开剑尖,哑声道:“你倒是胆大。”
“那是自然。”纳兰攸微微笑着说,“否则在下不会只身来到此处。公孙先生,在下纳兰攸,此番前来乃是真心实意地请先生出山,助在下完成一件事。”
“哼,南陵四皇子?又想如何,不就是为了夺得皇座吗?”公孙瑾嗤笑着道,他并非不知道如今外界国事,更何况此处在南陵界内,四皇子纳兰攸他有所耳闻,知晓他有能力一夺皇权。
纳兰攸施了一礼,笑道:“公孙先生果然还是关心国事的,那么,先生是否有兴趣与在下共创一个真正体恤百姓的南陵大国呢?”
公孙瑾一愣,恍惚间回到自己年少之时,那个少年也是这样立在自己面前,毫不掩饰眸中跳跃的光,尽是熊熊野心,“阿瑾,你可愿意与我一起,建立一个强大的南凉国,一个令其余三国朝贺的南凉国?有阿瑾在,我一定能成功的!”那时的他正值男儿血气方刚,很容易便被他挑起热血,答应了他。
最终果然成功了,那个少年变成了中年,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利,却开始猜忌他。他无计可施,如今不能与其称兄道弟,那已经是南凉的皇了。怀着满心的憾意与悲怒,他不得不离开朝堂,来到这世外之地。
如今……望着面前身着白衫、谦谦君子模样的纳兰攸,听见纳兰攸说“创立体恤百姓的国度”时,不可否认,心中确实浮起一丝波动,但被他硬生生压了下去。他听见自己冷淡的声音:“四皇子还是替瑄钰解了毒,便回去吧,公孙瑾已死,如今的公孙瑾只是个隐居的糟老头子,再没有治国之才了。”
“是无治国之心了吧。”纳兰攸微微笑着,毫不留情地指出他的痛处,“我知先生被好友猜忌,心感背叛,但纳兰攸断不会令先生如此,您大可放心。”
“哈!放心?你凭什么令我放心?”如今久不与旁人接触,不必压抑自身本性,语气肆无忌惮,“小伙子,话不可说得太早。”
“公孙先生……”
纳兰攸还想再劝,却被门外叫门的瑄钰打断,耳边听得公孙瑾的警告,“在这里,你可不是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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