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先生误会了,在下可没有这种嗜好。“不像瑄钰,半夜在老爹眼皮底下幽会。纳兰攸暗笑道,这傻小子,真看不出来。
“爹!“瑄钰大步跨了进来,边走边嚷着:“我要出去一趟!“
进屋后发现纳兰攸也在,瑄钰也没有像往常一般黏在他身边,只有些执拗地道:“我要出去。“
公孙瑾瞥了纳兰攸一眼,其中意味明显:是你挑唆我儿子出去的吗!?
纳兰攸无奈地摇摇头,走至坚持己见的瑄钰面前环过他的肩,淡笑道:“来,钰儿,我们好好谈谈。“说着将其拉了出去,全然不知后方的公孙瑾一脸隐忍,伸出去要阻止的手犹豫片刻,复放了下来。
屋前一棵硕大的榕树,挂着个秋千。
纳兰攸并未用多大力气,只微微环着瑄钰的肩,却也是他从未做过的亲昵姿势。到榕树下,纳兰攸手压着将瑄钰放在秋千上,自己也坐在尚显宽阔的木秋千,极有兴致地道:“你不是名公孙瑄钰吗,为何改名玉儿,钰儿岂不是更好听些。“
读书人大都如此,取个名字自然要显得有文化些。
瑄钰有些热,面上熏染了些许红晕,听见纳兰攸所问愣了愣,随即笑开:“玉儿笔画少,简单些。而且,瑄钰这两个字都有壁玉的意思,也不算改名。“
纳兰攸点点头,抬起头望向茂密的枝叶。其实他想说的是,眼前这人真的是写出那种话本的高人吗,即便理智上要求相信,感情上仍然不忍相信。
“好吧!“素来清冷的纳兰攸决定虚心求教,便问向瑄钰,“那《云中杂谈》有些地方我并不苟同,比如……“
公孙瑄钰遇到了除父亲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位读者,心中很是欢喜,便顺着纳兰攸所说侃侃而谈。因他学识着实丰富,剖析的角度深刻准确,见解又极为独到,很快引起了纳兰攸的兴趣,不禁真正交谈起来。
瑄钰的声音略微低沉,其中有丝宛转流淌其中,夹着纳兰攸磁性的嗓音,意外的和谐灵动,宛若琴声。
另一边,公孙瑾立在窗前,望着两个相谈甚欢的小子,目光深远,透过他们仿佛看见了曾经的自己和那个少年。那时,他们亦是如此,每天都分析着当今国事,多数时候见解都大致相同,只一个眼神,便知晓对方所想。这种感觉,甚是奇妙。
而眼前这两个孩子……千万不要重复他与那人的命运啊!
不知过了多少时辰,纳兰攸惊觉天色已晚,甚是开怀地笑道:“好久没有这样畅谈,竟忘记了时辰。瑄钰,你口渴了没,我们去喝酒吧!我记得公孙先生在这树下埋了好酒呢。“
听出他言语间已有真正亲近之意,不复曾经的随意无感,瑄钰亦十分开心,“对啊,爹藏了不少好酒呢,我来把它挖出来,哥你等着!“说着跳下秋千,取来树下的小铲便挖了起来。
屋内,公孙瑾突然一阵激灵,好似什么重要的东西被偷走了……
摇摇晃晃地将一坛酒递给纳兰攸,瑄钰颇有气势地挑衅道:“哼,爹从来不让我碰他的酒,今天我可要喝个够!哥,我们来个一醉方休!敢不敢!“
纳兰攸自然不会不敢,接过酒坛深深一嗅,赞道:“好酒!公孙瑾酿酒的技术也是奇佳啊!“
“切,还是我教爹的呢!他原本叫嚷着说酿的酒不好喝,我便出去跟着卖酒的店家偷学好,回来教爹的。我酿的酒更美味呢!只是每次爹不让我喝,我就不想再酿了。“瑄钰喝了一大口,道。
纳兰攸本极少喝酒,但品酒的能力还是有的,这公孙瑾所酿已算极好,他儿子的水平……啧啧。
“瑄钰,那以后哥的酒你来酿吧!“纳兰攸开玩笑道。
“好啊!如果是给哥酿,我一百个愿意呢!“只喝了几口的瑄钰便不胜酒力,晕晕乎乎地搭上他的肩头回答。
纳兰攸斜看了眼扒在肩头的手,不介意地笑笑,怪不得公孙瑾不让他喝酒,就这点酒量哪里能行。
一扬手,纳兰攸肆意地将酒倒入口中,姿态放荡不羁,极具富家公子的张狂气概。
“不醉……不归!“已然晕眩的瑄钰口齿不清地嚷道,又强行灌了一大口,手上一个不稳,坛子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他身子一歪,倒在纳兰攸肩膀就这样睡着了。
猛然觉得肩头一沉,纳兰攸见状不禁哑然失笑,他醉了倒是什么都不用管,公孙瑾若是发现了他们偷喝,不知该怎样气恼呢。
为了避免单独面对骇人的公孙瑾,纳兰攸决定也醉一醉,今天心情煞是好,这里又没有旁人,醉了,也没关系。即便喝醉了被丢在屋外,也……没关系吧。
做好饭菜的公孙瑾等了半天不见人影,气势汹汹地出来寻,这一看,更加气势汹汹:两个小子喝得烂醉,身旁摆着歪倒的几个酒坛子,背靠着坐在秋千上摇摇晃晃,将倾未倾。
一腔怒火没处发,公孙瑾将收拾酒坛的声音搞得叮当响,口里一直喝骂着:定是这该死的纳兰攸,怂恿他儿子喝酒!
这次他猜的倒是不错。将酒坛放回屋内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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