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被他的皇猜忌,心中郁郁,便想要我摆脱这有些悲惨的运,带我来到这无人之处,不求我位居高位,只求我平静快乐地生活。“
“公孙家的女子更可悲,若有人想做皇,却无法完全信任她,便会命她与其成亲。爹为了从根本上断绝这个更加悲惨的可能,便让我成为男子。“
瞥了眼纳兰攸,瑄钰接着道:“知道爹怎么做的吗。他说人为阴阳之体,后天有意调节是可以改变的。于是给我用药,喝那些掩藏女子特征的草药,喝那些助长男子的药,我自小便长得比寻常姑娘高了许多。虽不伤身,可是……伤心。“
瑄钰抚上心脏,似乎还能感受到那种无法自由随性的压抑,“后来,我便暗自将药倒掉,爹没有发现。四岁那年,爹第一次发现我竟不喝,将我吊起来狠狠揍了一顿,拿药往我口里灌,我拼命地摇头不喝,说我不愿变成那副鬼样子。自那以后,一直严厉的爹就变成如今搞怪的模样,不过我挺喜欢。“
“爹可能以为我不记得小时候的事,可是我都记得。是不是很厉害啊?“瑄钰扬起眉毛,自豪地夸着自己。
纳兰攸挑了挑眉梢,不置可否。
“越想避免的事情越避不了,如今,我还是寻到了我将要辅佐的皇。哥,你可要信任我哦。“瑄钰爽快地拍他的肩膀,笑道。
纳兰攸撞进那双剔透清澈的眸子,知晓她的深意。哥,呵呵,原来早就计划好了,不想让他因不相信而强娶她,从一开始便称他为哥吗。
这就是你想要的吗,玉儿……你明明对我有意啊。
瑄钰继续掰着手指算着,“爹教过我功夫,刀剑,红缨枪什么武器也会些,治国安民的法子也会些……虽然脑子不太灵光吧,但总体还是可以的了。“看纳兰攸并无反应,她攥起拳头,一脸你占了便宜的表情,“好吧好吧,我说服爹也助你就是了!“
纳兰攸却扯到另外一事,“我探过你脉搏,也没有注意到你是个小姑娘。你爹在这上面动手脚了吧。“
“对。“瑄钰摇晃着点点头,“停止喝药后,爹就自己摆弄出可以渐渐改变脉搏的法子,不仔细感受的话是发现不了的!爹还教我可以改变声音的绝技,我学得很不错哦,时间一长,有的时候甚至觉得我本来的声音就是如此。“
“所以,你就一直以男儿身份活下来,但晚上你爹不知道的时候,你就去变回姑娘家的模样,涂上寻常女子喜欢用的脂粉……“纳兰攸猜测着,眸中带着怜惜。
或许只有这样,她才不会真的忘记,她其实是个女子。
“不要这样看着我啦,“瑄钰玩闹着伸手蒙上他双眼,“其实没有说得这样悲惨,爹从旧事走出来后,我们一直生活得很好,以后也会一直这样的。“
被蒙上眼的纳兰攸嘴边含笑,抛出一句话,“玉儿,你喜欢我?“
闻言,瑄钰圆眸大瞠,心中有难言的羞意,转而蒙上自己的眼,低下头嘟囔着不知说了什么。
纳兰攸瞧见她紧张的神色,不禁笑出声,“这般才有姑娘家的模样哪。“转而正色,“玉儿,若是,我并非不信你,而是因真心要娶你,你可愿意?“
话已出口,纳兰攸才突然发觉自己有些冲动,并没有思虑好这般将会牵扯多少,影响多少,就这样冒冒失失地开口,对他来说实在太不正常。
接着,他了然随意一笑,娶眼前这个女子,也只是眼前这个女子,即便不去算计清楚,也很……挺好。
瑄钰缓缓放下手,愣愣地望着月光下玉树般的男子,好似有什么的冷香飘过来,令她有些迷醉。
纳兰攸回过神来,坦然直视着瑄钰,静静等待她的答案。四周很静,能听见风吹过树叶的飒飒声响。
良久,瑄钰支吾着道:“我能不能先去洗个脸,脂粉要掉了……“
“好。“纳兰攸无奈地笑着,拉过她一同蹲下,撩起清澈的溪水沾湿衣袖,细细替她擦拭着,边在心中叹着,自己真是越来越不像原来的四皇子,对姑娘家居然这样温柔,从前可是避之不及的。
抚顺她吹乱的发,发丝缠绕,多了些平日没有的柔顺温婉。
见瑄钰脸上已经恢复成平日的清秀模样,纳兰攸这才停下手,含着笑,“怎么,现在可想清楚了,愿意吗?“
有意拖延时间的心思被叫破,瑄钰硬着头皮道:“还没。“
纳兰攸心中一堵,故作不悦道:“你不喜欢我?“
“不是,不是!“瑄钰忙着摆手摇头。
“真是没想到,往日里你不是很爽快吗,如今怎么装起姑娘家的磨蹭了,玉儿可不是这个性子啊。“纳兰攸调侃道,“莫非,你还害羞不成?“
瑄钰被激,微微抬首望着单膝跪地的纳兰攸,以及他开合的薄唇,猛然伸手稍稍用力地一推,便将其按倒在地,长长发丝铺落在背上,咬牙一股脑就亲了上去。
害羞,哼,我可没有!喜欢就是喜欢,有何不敢!至于方才……她只是太开心了吧。
感受到唇上冰凉的触感,纳兰攸有些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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