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然你以为怎会有此传言。'独孤褚表情并无变化,仿佛不在意似的。
凤亦白了然的点点头,再朝着大梁太子位置看过去时,表情却越发的难以言喻了。
她还是觉得很违和,难以想象这么漂亮的人双手沾满鲜血的样子。
'不要靠近他。'独孤褚抬手,宽大的长袖遮挡住了她的目光。
视线被遮挡,凤亦白无言的收回目光,就见独孤褚一脸冷然蹙着眉头的样子。
'他很危险。'某摄政王冷冷的开口,然后顿了一下,接着一脸认真,'本王这是为你好。'
'……'某白无言。
然而,独孤褚似乎觉得还不够,于是又加了一句,'不要被他的外表所迷惑。'
虽然某摄政王不想承认,但殷让那张脸确实很有欺骗人的价值。
凤亦白再次无言,她觉得再不说实话,独孤褚就要将人贬低的一无是处了。
这可是国宴,没瞧见他们旁边一群大臣们都装聋作哑表示自己什么都没听到么?
'我并没有被他外表给迷惑,而是从他身上感觉到了一种熟悉的气息,我觉得这个大梁太子似乎并不简单,或许我们是同类。'凤亦白倾身,俯身靠近独孤褚,小声的说道。
'同类?'独孤褚蹙眉,有些不解。
凤亦白点头,'他或许也是术士。'
独孤褚眉目一凌,黑眸郁沉,朝着高台上的殷让看去,'没看错?'
'不会,虽然他的气息不强,但我一定不会感觉错。'凤亦白摇头,一脸坚定不移。
独孤褚便没在说什么了,沉着一张脸,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宫宴吵吵闹闹,众人推杯换盏,好不高兴。
凤亦白挑眉,抬手执起面前的酒杯,轻啄小饮了一下。
就在她以为独孤褚不会再说什么的时候,他却开口了。
'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人一夜之间疲惫不堪丧失行动能力?'他沉着脸,提问道。
凤亦白没有察觉出他表情的不一样,只是端着酒杯沉吟片刻,'有一种术法可以。'
这种术法她也会,不过是请一些小鬼儿去吸些阳气罢了。
人体中阴阳两气,缺一不可,阳气最为重要,而缺失阳气的表现就是轻则疲惫不堪,重则丧失行动能力。
这些话,凤亦白并没有说,不是隐瞒,而是没必要。
即便是这样,独孤褚的脸色也变了许多,本就冷漠的表情这会儿可以说是完全冷的想冰了。
凤亦白眨眨眼,察觉出了不对,于是问道,'怎么忽然这么问?'
'当年大梁与大燕之战,大燕军队被夜袭成功,损失惨重,其因便是一队人马忽然丧失行动能力导致粮仓被毁。'独孤褚的脸色很难看,黑眸中恍若翻滚着乌云,阴沉的吓人。
凤亦白放下酒杯,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这件事已经过去了许久。
而独孤褚脸色却冷的吓人,当初事情本就奇怪,如今听凤亦白提及殷让会术法,那么当初的事情就有了解释。
那次的事情,大燕可谓惨败,更是因为此,大梁才有了扭转的局面。
一想到这样,独孤褚心中就越发的不爽,连带看向殷让的眼神都染上了浓郁的阴沉。
凤亦白瞥了一眼他的表情,丝毫不怀疑他想杀人的心思,估摸着此刻若不然国宴,独孤褚早就怒气冲冲的去找殷让寻仇去了。
'这么说来,这个大梁太子还真会术法了。'她淡淡开口,但却给人一种气定神闲,仿佛早就预料到了。
独孤褚不说话,但观他表情便知他也是同意的。
'啧,有能耐的术士大多都隐居不问世了,这么多年我从未见过别的术士,这大梁太子生长与皇宫,又是从何学的术法?'凤亦白挑眉,勾唇笑着。
她越发的对这个大梁太子好奇了,这人,简直就是个矛盾综合体。
'本王会派人去查的。'独孤褚脸色好了许多,似乎也明白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什么。
凤亦白瞥了他一眼,便知道他在想什么。
‘咚咚——’
她食指微动,轻轻敲击着桌面。
独孤褚被她的动作吸引,目光不由自主的望过去,却发现某白的手指细长,嫩白如葱,一点都不似男子的粗糙,反倒像极了闺中女子的手。
'你怀疑那个傀儡尸兽是他搞出来的?'凤亦白察觉到了他的目光,淡淡一笑,不动声色的收回了手指。
'或许。'独孤褚如是说道。
确实,不论如何都太过巧合了。
怎么偏偏大梁人要来,傀儡尸兽便提前作乱了,而且这傀儡尸兽还曾经出现在大梁国土。
更令人怀疑的是,若此次大燕办事稍有差池,那么梁人便有借口挥兵直下,再次引发战争了。
虽未盛世,可是两国边界偶有摩擦,谁都不服谁,若此刻战争重启,并不是什么好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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