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一句大逆不道的话,却愣是让她说出了俏皮儿的感觉,即便独孤褚想生气都生不起来。
他敛眉,黑色的瞳孔仿佛深潭一样,静静的望着凤亦白,浓郁的墨色像是要将她拉进去似的。
静默的气氛弥漫开,两人互相对视,谁都没有开口。
独孤褚淡淡的收回目光,说,'莫淘气。'
'……'凤亦白直接顿住了身子,脊背微麻仿佛过电似的。
她不可置信的瞪着某摄政王,以及他沉稳有余并冷硬俊美的侧脸。
犯规!太犯规了!
凤亦白微红着耳尖,将头挪向一旁,僵直着脊背躲着独孤褚投射来的目光。
微乱的长发随风飘起,粉色的耳朵吸引了独孤褚的目光。
他看着凤亦白故作镇定的侧脸,微微挑起了唇角,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意。
幽暗的车厢中,气氛蓦然变的奇怪。
凤亦白浑身别扭,加上身旁人的目光,总让她升起一股子难以言喻的感觉。
好在进入宫中之后的路并不算远,两人没多大会儿便下了马车。
凤亦白重获空气,浑身一阵舒爽,她吐出一口浊气,悄摸摸的离独孤褚远了两丈。
某白觉得,许是方才窄小的车厢空气不流通,所以才会生出诸多错觉。
等她回神过来,两人已经来到了御花园中。
刚下过雨的花园,散发着泥土的芬芳,混着花瓣的清新味道,令人心旷神怡。
'尸体在这?'
凤亦白站在御花园的入口,看着崎岖的鹅卵石小路,疑惑的问。
独孤褚点头,'今早发现的,已经命人清过场了。'
他带路,领着凤亦白朝最里面走了去。
这皇宫的御花园很大,假山石丛小桥流水,亭台楼宇河流湖泊,占地面积比平常人家的宅邸都要大。
凤亦白跟在独孤褚身后,啧啧出声,一副惊奇的样子。
她虽没说话,但独孤褚愣是听出了她声音中的歧义。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并没说什么,转身将人领进了一片半人高的花丛中。
御花园高墙的边缘处,栽种的全部都是带刺儿的玫瑰与蔷薇,半人高的花丛铺成一片,恍似红地毯似的美极了。
娇艳欲滴的花朵儿,沁了血的颜色,妖冶无比。
花丛深处,花儿倒了一片,血色的花朵压成一团,乱糟糟的。
而在花朵上,却放着一张人皮,那人皮的模样正是失踪了的大梁使臣。
人皮被平整的铺在花朵上,双手展开呈大字型,完整的模样跟真人没什么区别。
'啧啧,不错啊,这剥皮的技术够可以的啊!'
凤亦白跟在独孤褚身后拨开花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张完整的人皮,立即就忍不住的赞叹出口了。
独孤褚对于她这种变态嗜好很无奈,决定不附和她。
'修剪花枝的宫女发现人皮后被吓昏了过去,继而引来了宫里的侍卫,对比之下才发现此人是大梁使臣。'独孤褚淡淡的解释,'昨夜一直在下雨,大燕的朝臣与大梁的使臣连夜商讨条约之事,期间未曾发现有人失踪,直到早晨听说有人死了才发现,大梁使臣中竟少了一人。'
莫名其妙的失踪,又被剥皮,如此诡异,也是独孤褚为什么选择让凤亦白来接受这件案子的原因。
'听起来不是正常人做的。'凤亦白点点头,思索着开口。
独孤褚也是这样想的,'最起码本王并没有见过能将人皮剥的这般完整的人。'
他眸色微变,目光沉沉的落在了那张人皮上。
凤亦白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符合的点点头。
不错,一般的刑罚手段剥皮会先从人的脊背上划开一条缝,才好剥皮。
这张人皮却是完整的,就好似蛇蜕皮蜕下来的一样,没有缝隙。
如果里头不是扁着的,怕是还真会让人觉得这是个真人。
'那花儿下面是什么?'凤亦白眼尖,抬了抬下巴示意道。
独孤褚看过去,只见被折断的花丛下鼓鼓囊囊的好像包裹了什么。
起先他并没有注意,被凤亦白这么一提醒,才发现周围倒下的花丛虽然多,但不会造成堆积如山的情况。
他眸色微变,眉峰缓缓蹙起,眼中一股子嫌恶的神情一闪而过。
独孤褚有洁癖,肯屈尊站在染血的花丛里已是不易,让他去看花丛下什么东西他铁定不会伸手。
好在凤亦白并没有指望他,直接抬腿儿越过去,蹲下了身子将人皮小心翼翼的给挪开了。
人皮很轻,毫无重量,但胜在面积大,将花丛下遮的严严实实。
凤亦白挪开人皮后,花丛下的东西便进入了两人的视线。
血,一片血色。
混着血的内脏肠子,全都被埋在人皮下面。
凤亦白面色突变,有些嫌弃的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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