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褚手臂上的伤口已经变成了粉色,没了灼黑的颜色,轻轻一碰又流出了红色的血。
'行了。'凤亦白翻出一团纱布,将他的手臂裹了起来,这才放心。
独孤褚看着她认真的样子,那长发垂垂的模样,长衫懒散挂在身上,莫名的散发着一种柔柔的光,令他挪不开目光。
凤亦白收回手,额间的发丝却落了下来,正好落在他手臂上,痒痒的骚弄着他。
鬼使神差的,独孤褚竟伸手抚开了挡着她眼睛的发丝。
许是气氛太过氤氲旖旎,又许是他被迷了眼,一切刚刚好,他也就遵从本心这么做了。
脸边一丝温热而抚过,惹的凤亦白一愣,许久才回过神。
她觉得她和独孤褚之间的气氛有些怪,说不出的怪,并且她也清楚,再这样下去对谁都没好处。
凤亦白有心躲,松开手立马裹着被子滚到了最里面。
'我困了,先睡了!'她翻身,给了他一个背影。
独孤褚轻笑出声,手指还落在半空,他摩擦了两下指尖,最后方才低沉着声音道,'晚安。'
'……'
没人回他,他也不介意,吹熄了烛灯便躺了下来。
床很大,但却给凤亦白一种很拥挤的感觉,身边的呼吸声,温热的躯体,都令她很在意。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梦中,有个熟悉的人影……
凤亦白这一觉睡得很辛苦,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竟梦见了独孤褚那厮。
睁开眼,身边便没了人,空荡荡的,只留下一股熟悉而又清冷的气味。
她爬起来,烦躁的抓了抓长发,然后又鄙视了自己一通才起身去洗漱。
昨日发生的事众人皆心照不宣,仿佛队伍中少了一人根本没什么影响,该吃吃该喝喝,该打探还是继续打探。
不过有一点好就是,他们已经确定的大晋四王爷晋熊就是那个人,白衣子的背叛便是最好的证明,同样也证明他们这一趟不算白跑。
用过早饭,殷让便与独孤褚两人消失了,这俩人也不知道又做什么去了,反正神神秘秘的,仿佛以前的间隙不存在似的。
一连两日,这两人都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惹的凤亦白非常好奇,好奇这两人究竟在搞什么。
这日夜晚,独孤褚照旧很晚才回房,以往他每每回来时凤亦白都睡了,然而今晚他刚进门,就看到一身整齐坐在桌边的某人。
独孤褚诧异了一下,随即反手关上门,然后慢慢的走了过来。
'怎的还没睡?'
凤亦白幽幽的瞥了他一眼,然后抬手倒了杯茶推到对面,'坐。'
独孤褚挑眉,惊讶之意溢于言表。
他以为自那晚之后她就会躲着他,没想到竟没有。
'怎么了?'他一边坐下一边说道。
凤亦白问,'这句话应当是我问王爷吧,你与殷让这两天在搞什么,咱们不是要长住了吧?'
独孤褚轻笑,冷硬的棱角柔和了很多,他从善如流道,'原来你是在担心本王……'
她黑线,冷叱道,'谁担心你啊!我这是正事!'
他安抚,'好,正事。'
这敷衍的态度又惹来了某白的一个白眼。
'你们俩到底在密谋什么,咱们何时进都城!'她搁下茶杯,蹙眉道。
独孤褚淡淡的摇头,说道,'现在不是时机,再等几日。'
凤亦白眉头顿时皱成了一团,正想发火,却听见他淡淡道,'殷让想要杀了晋熊。'
一句话堵住了她所有的话,她眉头紧锁,目光在他身上打量了一圈,问道,'你呢?你什么意思?'
独孤褚扬眉,周身气势顿时蓬勃而发,他道,'本王?当然也是这么想!'
凤亦白挑眉,沉吟了片刻,然后道,'我同意,好不容易进了一次大晋,总不能空手而归不是,再说了,这不是咱们一开始的目的么?'
一开始的目的……不错,但那时他们的目的或许并不是直接杀人,而是为了搞清楚很多事!
比如凤家……比如大燕或者大梁的暗探……
但如今他们将目标放在了晋熊身上,那些就不重要了,擒贼先擒王,晋熊没了,他那些势力便会土崩瓦解,届时他们就能不费吹灰之力毁了这些暗桩与势力。
'你们准备怎么做?'凤亦白不知道他们都密谋了什么,于是问道。
独孤褚淡淡的笑了一下,说道,'等!'
凤亦白蹙眉,'等?'
他点头,'对,就是等,等他着急,等他先沉不住气!'
凤亦白道,'你们这是要逼他狗急跳墙啊!'
独孤褚没说话,但却不可置否。
他们确实是这么打算的,狗急跳墙,墙堵墙,它始终都出不去。
凤亦白倒是不担心,有独孤褚和殷让在,只怕晋熊很难玩着两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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