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火锅里冒着的热气,刘汶抿了一口酒,然后对周围的朋友说“后面的故事师傅就从来没有和我提起过了。”
原来刘汶是胡万国收的唯一一个徒弟,据说是为了不让这行消失。
让我们把时间拉回现在,
刘汶曾经是一名赶尸人,但他早已不干这个行当许多年了。当年的他也曾经是一名当地小有名气的赶尸匠。因为他自幼学习阴阳五行等相关知识,并且随师傅走南闯北经历了许多波折。所以他不仅经验丰富,而且对于勘探风水阴宅,替人辟邪消灾等都能胜任。后来随着社会的变迁,他才不得已放弃了这个行当。现在他在一家汽修厂工作,生活过的不算充裕但也还可以过得去。他平时在工厂时不怎么爱说话,脸上有一道明显的疤痕。厂里的工人谁也不知道他的来历,于是大家都叫他“疤儿刘”。但是他对于这个名讳并不介意,平日里待人比较和蔼,别人叫时也只会一笑而过。
在一个凉爽的秋日傍晚,刘汶独自一人坐在院子里若有所思。因为这几日厂里单少活少,所以每日便都早早下班。院子里有几颗梧桐树,据说已经有了数百年历史。据说当年的菩提老祖还曾在这里歇过脚。刘抬头望着几片梧桐叶缓缓落下,秋风拂过眼睛,感觉十分舒服。
正当他沉浸其中时,
吱扭……门被缓缓地推开。一个中年男子踱步进入了院内。这个人看起来四十出头了,和刘汶的年纪相仿。看起来虽然脸上略显憔悴,眼睛也似乎有些水肿,仿佛好长时间没有好好睡过觉了。但是这个人走路却十分稳健,虽然没有步步生风的架势,但是一看便知到是练家子出身。
院内养着一条黑狗,它是几年前有人送给刘汶的。刘汶给它起名叫做凌子。这条狗看起来好像与别的狗并没有什么不同。但如果你是养狗的内行,定是能看出一些端倪的。这条狗的四肢更加长,前爪为四指,后爪却为五指。究竟是狗还是犬,无法界定,我们姑且当它是一条狗吧。而且你若盯着它看上一会,就会从心头莫名的害怕,却不知为何。平时里如果有人造访,凌子定是十分安静的,并不会像其他狗一样吠叫。但是今日却格外出奇,凌子居然冲着那个陌生人吠了三声。
这点引起了刘汶的注意,他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把眼睛睁开了一个小缝,开始打量这个中年人。院子里刘汶旁边还放置着几个凳子。还没等他开口,那个中年男人就已经坐下来了。这让刘汶心头一惊,这个人不简单,居然会虚凳,肯定也是内行。原来那个中年男人并没有坐院中放置的凳子,而是单腿弯曲虚坐在了空中。所谓虚凳就是赶尸一行乃至所有和牛鬼蛇神打交道的所有通灵行当必须学习的第一课。它既可以锻炼人的耐力,又可以和道家打坐一样起到修生养性冥想的作用,方便他们顶神,这个以后再叙。
两人相对而坐,但谁也没有先开口,似乎都在先打量对方探底。这样的僵持了大概一根烟的功夫,那个中年男子开口了。刘汶脸上的神色变得逐渐凝重起来,他们一直交谈到了深夜。最后刘汶点燃了一根烟,猛吸了一口,又抬头望了望远方仿佛很难定夺。中年男子见此情形,开始变得有些着急了起来。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石,玉石被一块破旧的呢子布包着,显得很不起眼。解开布袋后,刘汶一下震住了。“这难道是.……”刘汶说道。“没错,事成之后它就是酬劳。”中年男子压低声音说道。这块玉石看起来并不起眼,差不多一个鸡蛋大小,形状也不规则,近似椭圆形。它整体呈血红色,通体并不透亮,看起来经历了挺长的年代。它上面还刻着许多奇奇怪怪的字符,好像是古滇国的文字。
这次夜谈结束了,他们约定三天后出发,去临近的左玉县。谁也不清楚他们谈了什么,但一定达成了某些协议。在出发前的最后一天傍晚,刘汶如往常一样坐在院子里休息。他在白天时已经向厂里请了一个星期的假。他吸了一宿的烟,仿佛心事更重了。第二天早上,刘汶拜别了他的师傅就去火车站了。原来他的师傅退隐江湖后就一直在城北的一条小巷中居住。所幸的是儿女也算孝顺,师傅过的也还可以。师傅知道刘汶此次前去的原委后闭上了双眼,缓缓地说了一句,你想去就去吧,但切记不要争斗!
大概十多分钟后,刘汶乘出租车到了地方。当刘汶到达火车站后,发现除了老张外随行的还有两个人。那个中年男子并未讲自己的名讳,只是说自己姓张。这两个人一个是二十出头的男子,看起来不谙世事,没什么经历,据说是他的徒弟。另一个则是一位年纪相仿的小姑娘,不过却比较那位男子稳重了许多,据说是他的侄女。刘汶对此并没有太在意,简单的几句寒暄后,四人便上了火车。那个年轻的男子姓孙,刘汶叫他小孙。那位女子自然也姓张,自然也就叫她小张了。
从刘汶的家去左玉县并不远,只有区区三百公里左右。如果乘汽车会十分颠簸,所以乘火车。但火车却需要走十多个小时,因为山路崎岖,所以火车不能行驶太快。四人找到座位后,小孙便把随行拿着的几个黑色大包裹放下了。因为这是一趟短途火车,所以他们拿着这几个大包裹显得十分显眼
>>>点击查看《湘西秘事》最新章节